分卷閱讀38
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這些人主要是沖著墨象司來的,如果兩人分開跑,而墨象司又能甩開那群人的話,沒準兩人都能脫身,但關鍵在于……一分開,墨象司沒準就被抓住了。蕭定煩躁地撓了撓腦袋。他歪頭盯著洞外,忽然間,發(fā)現(xiàn)了遠處的一座小丘。“喂,我說你,”蕭定指著遠處的小丘問墨象司,“堂堂大皇子,從這兒到那座山,應該還是認得路的吧?”墨象司挑眉,不知道蕭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見蕭定已經(jīng)從衣兜內(nèi)掏出兩個細長的小瓶,都裝著顏色艷麗而詭異的鮮綠液體。墨象司本能地頓了頓,皺眉道:“這是什么?”“魂轉(zhuǎn)引,”蕭定咧嘴笑道,“諒你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闭f罷,他將其中一瓶喝了下去,并將另一瓶遞給墨象司,示意對方,你也快喝了。“……”墨象司只是盯著手里的細瓶。“小爺都喝了,要中毒也是我先中毒。”蕭定不耐煩道。誰知,墨象司還是猶猶豫豫的,好像細瓶里裝著一條蛇似的。蕭定恍然間聽到遠處傳來漸越變大的腳步聲,想來這山洞待不久。他抓起墨象司的領口,奪過對方手中的魂轉(zhuǎn)引,強行給他灌了下去。☆、第三十章韶陽鎮(zhèn)內(nèi),并未尋到活口。“混賬,”卿如仕咬牙道,“鎮(zhèn)子里的鎮(zhèn)民們就算還沒遭毒手,也肯定已經(jīng)被修蘭軍俘虜過去了。”尚瑣離停馬打量了一下四周地形。卿如仕道:“韶陽鎮(zhèn)是兩個高原和一片山區(qū)的交匯處,還沒被修蘭那群畜生糟蹋的時候,風景別提有多美了。”他又問道:“玉笙,若你是修蘭主帥,要在這片地方扎營,你會選哪兒?”尚瑣離稍瞇雙眸,緩緩道:“若是我,肯定不選水源不多不少、剛及充足的地方?!?/br>卿如仕挑眉:“哦?何出此言?”如今韶陽鎮(zhèn)的風景雖因修蘭入侵而比先前遜色許多,但放眼望去是一片清湖,與尋常景區(qū)相比還是出色不少。“太容易暴露了,”尚瑣離從容答道,“有經(jīng)驗的將領都知道水源適度的地方是扎營的優(yōu)選地,敵我兩方自有同樣的想法,選擇雙方都爭搶的地方當營地,豈不等于還未開仗便揮起戰(zhàn)旗,對敵人說‘吾等在此’?”忽而,他思維一轉(zhuǎn),“話雖如此,最好還是派幾名將士去水源適度的地方探查一下,免得他們一早便覺得我們會這么想,于是逆之而行,恰是在那邊扎營。”這聽著不像是稱職將領能干出的事,可兩人幾乎同時想到當日闖卿府時,皇子留下的人手幾乎都慵懶無用,于是他們不禁相視而笑。“我親自去,”卿如仕“咚”地一聲硬步下馬,“祥鳳主力軍在幾個時辰后才能趕到,要是到那時才開始安排人手,恐怕不如現(xiàn)在出發(fā)來得效率!”“且慢,”尚瑣離策馬,伸出手攔了他去路,“這樣一來我們就分開了,給了敵軍分頭殲滅的機會,不妥。”“難得你擔心我一回,去一趟夢竹山還真沒白去?!鼻淙缡艘鈿怙L發(fā)地咧嘴笑了起來,倒是越發(fā)得寸進尺。尚瑣離只淡然一笑,輕閉雙眼說:“請少將軍……大將軍莫要會錯意了。我若有不測,便會拖累瑤瑟復國的進程;你若有不測,便會讓整支軍隊失去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將領??傊际菍Μ幧焕??!?/br>探查敵營之事雖迫在眉睫,可風險在前,不可貿(mào)然單獨行動,還是等主力軍來到再仔細商議為好。思前想后,兩人還是決定一同策馬,先尋找扎營地點。馬兒奔跑片刻便到了窄邊峽谷下,卿如仕二話不說離鞍下馬,牽著韁繩打量四周。半晌,他回頭試探性地問尚瑣離:“你覺得哪兒最合適?”“最好離韶陽鎮(zhèn)稍遠一點,修蘭軍既已肆虐過韶陽,想必能靠著地形,輕而易舉地找到這兒來,如果離這兒太近,恐怕有晚間被偷襲的風險。”“沒有異議。”卿如仕的笑容中,似乎略帶贊許之意。最終,卿如仕和尚瑣離將祥鳳營地選在離韶陽鎮(zhèn)稍遠的近峽谷區(qū),而祥鳳主力軍們,也在不久之后到了韶陽,與卿如仕會合。“臨時扎營地定在這里,各團要有異議,那就不用猶豫,直接提出來!”卿如仕對將士們道。嘯風掃過,只見祥鳳各團團長皆點了點頭,示意沒有異議。卿如仕見此,滿意地頷首,而后拍了拍尚瑣離的肩膀:“就等你的人了?!?/br>尚瑣離會心一笑:“不用急。”面前的一眾祥鳳軍士都神色復雜地瞧望著兩人——尚瑣離的復國軍來歷不明,他們自然是多了一層防備。而尚瑣離像是早就預料到一般,臉上無太大起伏,只是如往常一樣笑容可掬,不愿多言。這一夜,卿如仕和尚瑣離在軍帳內(nèi)商議戰(zhàn)略至亥時末,屆時,這四面八方的軍帳也只剩他們這一頂仍然微現(xiàn)燭光。基本戰(zhàn)略商議完畢后,卿如仕便復述一遍,好整合最終的戰(zhàn)線規(guī)劃。“嗯。”尚瑣離無異議后便點頭,掀開帳簾,朝自己那頂走去。“哈啊……”卿如仕打了個哈欠,本想躺下入眠,卻忽然聽到帳簾被撩開的“呼呼”聲,還以為是尚瑣離又回來了,“喲,你怎么……”待手臂將頭枕起,他才發(fā)現(xiàn)來者不是尚瑣離,而是三團團長謝皓,“謝叔,咱們倒是好久不見了,不必客氣,找個地方就坐吧。”“你小子倒會溜機靈,”謝皓見卿如仕老大不小了還如此大大咧咧,便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謝叔這次是來跟你說什么的,你心里還沒個大概?”卿如仕擺擺手,從容道:“不應該輕易信任瑤瑟復國軍,小心有詐。”他見謝皓一臉沉思狀,便知道自己是猜對了,“謝叔,你會懷疑他們,我不意外,玉笙也不意外。這么講,祥鳳軍隊這時候理應對他們產(chǎn)生防備,不然反倒可疑了?!彼p腿一劃,猛地由躺姿翻身坐起,“但你大可放心,打完這一仗,祥鳳軍就不會再和瑤瑟復國軍有瓜葛。這頓仗的勝負于他們而言也是至關重要的,幾乎影響到到了他們的復國進程。就是目的不純,他們也不敢隨意亂來?!?/br>謝皓微微皺眉,嚴肅道:“你也不是小屁孩了,這等要事自然心里有數(shù),我作為長輩,也沒理由不信你,但……還是老生常談的話了,千萬記得要小心防備。那群人雖自稱是已亡之國瑤瑟的子民,可實際上卻等同于來歷不明,萬一他們根本不是前瑤瑟國的人呢?萬一那個尚公子騙了你,比如,他并不是真正的前瑤瑟皇子,又或者,他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復國呢?”說到這里,他又點了點緊皺的眉心,“況且,那尚公子看著一副讓人捉摸不透的樣子,根本無法讓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