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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士們覺得玉笙可信之前,除了商議戰(zhàn)事,我不會讓他近我的身,而復國軍的軍帳也都有咱們的士兵把守在外,”卿如仕胸有成竹地笑道,“我早先跟玉笙談過了,他對我們派兵把守在他們帳外并不抵觸,說是能理解祥鳳軍不信任復國軍?!彼@話倒像是后輩對長輩的承諾,“玉笙和我雖相識已久,可該謹慎時我就會謹慎。何況,我們來這兒雖是為了保衛(wèi)韶陽,但如果落敗,最壞的結果就是會威脅到整個祥鳳的軍事。為私情而棄大局于不顧,非大丈夫也!”謝皓豪爽地仰天大笑幾聲,“好,不枉我看著你從個小屁孩長成現(xiàn)在這樣!”他比卿如仕年長二十來歲,當年卿如仕剛進營訓練,他作為前輩也曾多次指導這小屁孩,現(xiàn)下,小屁孩也快要長成大將軍了,作為長輩的他又怎能不欣慰。卿如仕起身行至書案前,盯著案上那被圈點勾畫好的戰(zhàn)略地圖——這戰(zhàn)略地圖上,十之六七是尚瑣離出的主意。“謝叔,我們雖應謹慎,可話又回頭講——咱們得給玉笙一次出謀劃策的機會,”卿如仕回頭對坐在床鋪上的謝皓說,“開戰(zhàn)后,我會讓他待在暗處,觀察整個戰(zhàn)程。若是他腦子靈、點子好,想必弟兄們也不會拒絕一位明智的軍師?!?/br>謝皓點頭,伸了個懶腰道:“祝你小子一路好運,你謝叔我也該倒頭睡個大覺了?!?/br>卿如仕同樣寒暄了句“也祝謝叔一路好運”,而后便目送謝皓離開軍帳,自個兒跨坐在地鋪上,睡意反倒不如一開始來得痛快。☆、第三十一章墨象司氣喘吁吁地……不,是蕭定氣喘吁吁地倒在了兩人早先約定好的山洞里,他現(xiàn)在雖人是墨象司,可靈魂仍是蕭定。(這土鱉袍子快悶死小爺我了,墨象司整天穿著這種衣服到處晃,不嫌熱是吧?)蕭定扯了扯身上的深紫大氅,又嫌棄地甩甩手作罷——把衣服丟在這里,擺明了是想告訴那群御軍,嗨我們倆在這兒快來抓啊。蕭定稍稍扭頭,小心翼翼地探察著洞外的情況,突然間,洞里傳出一聲慘叫。“啊————??!”蕭定一驚,忙朝洞里望去——這不是小爺我的聲音嗎?之前是他的聲音,現(xiàn)在連著身體一起,算是墨象司的聲音。定眼一瞧,只見披著蕭定皮的墨象司坐倒在洞里,還伸手憑空揮舞著,好不滑稽。目光移上,墨象司不遠處的巖壁上掛著一只碩大的蜘蛛,八只蛛腳還不停地縮動。“呵……”蕭定干笑一聲,想必墨象司是先自己一步到了這山洞里,而后因好奇心太重,摸摸索索地朝洞內(nèi)走去,結果洞里光線太暗,他便一個不慎,碰到了巖壁上的蜘蛛,接著被嚇個半死。蕭定強忍笑意,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說你,”他毫不留情地譏諷道,“你活著的意義……就只是為了當皇子???”墨自啟不待見墨象司,疏于管教;太傅太保雖想助墨象司一臂之力,可與皇子會面的日程卻被墨自啟握在掌中,便是想教,也有心無力,墨象司在政事方面的才能,幾乎算在他天賦之內(nèi),無師自通。故此,墨象司雖是皇子,卻并沒有接受過太多的宮廷禮儀教育,也就沒有一位皇族應有的優(yōu)雅儀態(tài)。平時,他好于面子,會在他人面前極力地擺露出公子之姿??僧斚?,既失了環(huán)境之迫,又與蕭定身份互換,便再也端不住了。(這傻子簡直什么都不會,在皇宮里待的十幾年都干什么去了。)墨象司“哼”了一聲,狼狽地站起身,動作還略顯哆嗦,“等本王回去了,首先要做的就是砍了你和那群沒用的御軍!”說罷,伸出手,做了個“咔嚓”的手勢。“砍來砍去的,就你這三腳貓一樣……咳,沒腳貓一樣的功夫,到時拎起大刀啊,怕是還沒砍到人,就先把你自己的腳砍傷了?!笔挾ú恍嫉剜土艘宦暎耙荒惝敵跣暮菔掷?,暗害無辜的靜水鄉(xiāng)村民,咱們能落到這種境地嗎?要只是你被通緝那倒還好,反正你也就是個禍害,”他斜眼瞥了瞥墨象司,欠揍地抽了抽嘴皮,“可小爺我也被當成幫兇,敢不敢再憋屈點!”墨象司不服氣地反駁道:“不然呢,你難道還有別的辦法,能把維新派那個不知好歹的家伙趕下去?”蕭定白了個眼:“害人了就害人了,還這么多借口,你當整塊中陸就你是悲劇中心,害個人還迫不得已的?”“早先你強行給我灌了那瓶奇怪的藥,莫名其妙地就把我們倆的身體調(diào)換過來,不也是個不講道理、禍害他人的舉動?”“拜托!”蕭定真想找個書案,好讓胳膊肘抵在上面,扶扶自己的額頭,別被這個不講道理的皇子給氣死,“我那是看你情緒不穩(wěn)定,要落單的話肯定沒兩下就被逮住,所以才把咱們的身體調(diào)換過來,好換自己來吸引火力,救你一把好嘛!”(雖然……主要是因為他一皇子肯定對地理知識比較熟悉,沒了他的話,我就算沒被抓到也回不去啊。)“哼……”墨象司本想反駁什么,可仔細一想,蕭定說的又是真話,便一時齒落舌鈍,只好吃了這嘴上虧。他似是信了蕭定的話,但戒備心依舊很重,時不時斜視蕭定一眼,而后又回過神,無言地琢磨著什么。蕭定無奈道:“腰上那個順袋。”見蕭定突然蹦出這么句不明所以的話,墨象司皺眉問道:“什么?”“魂轉引的解藥,你就別怨我不是正人君子了,解藥都給你了,什么時候想換回來,隨你便,”蕭定輕巧地說道,“不過我可提醒你,就你這腦子,估計一換回來就會被抓個正著,所以啊,還是留著吧?!?/br>(奶奶的,你可別真咽下去啊,你要被抓了,小爺我沒準就被困死在這荒郊野嶺了。)墨象司順著蕭定的話,從順袋里抽出了那瓶解藥,挑眉瞥了蕭定一眼,而后將解藥重新收回兜里,全然沒注意到蕭定暗地里松了口氣,“暫時信你一回,反正這是你自己的身體,你也不敢亂來?!?/br>蕭定拍了拍紫袍上的灰塵,“該走了,附近總有一些村莊什么的吧?!?/br>要是方圓十里連個客棧之類的都沒有,那他二人估計還沒回到天壇就被餓死了。“嘖,我說你,都還沒入冬,穿這么厚的棉襖干什么?”蕭定不滿地扯了扯衣領。“這叫蟒袍,你有點見識行不行?”蕭定嫌棄地說:“接下來我們要幾公里幾公里地走來走去,要是你這破棉襖太重,我可就不客氣地扔了??!”這話一出,墨象司頓時魂飛膽破,然而,不是因為貴重的蟒袍要被扔了,而是因為接下來要幾公里路地走,他下意識地覺得自己要累趴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