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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陰森森地開口,道:“泰山腹地早就被我們埋下了逆向大陣?!?/br> 一干邪魔外道們面面相覷,實在弄不明白這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詞,怎么就成了他們的底牌?只有許君命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想來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我知道這個名字你們沒聽過?!背鬟h冷笑道: “畢竟這是玄門正道們的東西,是我從他們那兒偷過來的?!?/br> 他居高臨下地環(huán)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邪道們,聲音越發(fā)輕柔絲滑,如同毒蛇吐信,嘶嘶作響,讓人無端便心底生寒: “百年前的正道布下過一個陣法,叫做‘大陣’,是真真正正能逆天改命的東西。” “它能夠把天地之間所有的邪氣都轉(zhuǎn)化成正氣,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有些靈一點的邪修們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如果楚明遠句句屬實的話,那么這個陣法著實厲害,布陣之人的野心已然昭昭,與天爭鋒的時候,也要勝天半子! “只要大陣一落成,甭管我們多么法力高強、修行精深,不管我們身在何處,只要是邪修,就必然要死在這個陣法之下?!?/br> “這個陣法的功效甚至不僅限于我們,就連普通人都囊括在內(nèi),如果他們作惡多端到了能夠觸動大陣的程度,本來要花好幾十年才能遭到的報應(yīng),便會立刻盡數(shù)加在他身上!” “大陣只要一落成,便必然要海清河晏,再也不會有我們的半點容身之地,所以我才會布下逆向大陣,這才是我們有底氣宣布開戰(zhàn)的關(guān)鍵。你們還真的以為讓我等能夠無懼開戰(zhàn)的,是你們的實力?別開玩笑了!” “在‘山海主人’的面前,誰都不是一合之將,懂了嗎,蠢貨?!”楚明遠厲聲怒叱道: “不管明面上他們死傷多少人,不管他們士氣多低落,不管山海主人的名聲差到了什么地步,只要她像百年前的那些家伙們一樣,能夠想明白,從最根源的地方入,直接來解決我的‘逆向大陣’的話,那么這些東西就都是虛的,都是沒用的!” “更何況你們還為了試探她投誠的真假,全都途折返了,根本就沒能重創(chuàng)正道的年輕力量!” 楚明遠這一席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老邪修越想越臉色蒼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他這已經(jīng)不是做了件蠢事了,簡直就是“女媧造人的時候把腦子天女散花灑向人間只有他自己撐了把傘”的程度,為了給自己爭取一下茍活的會,他顫巍巍地努力辯解道: “可是……正道修士們沒錢啊。” “您也已經(jīng)出了,他們根本就等不到山海主人回去的那一刻。” 這番話很在理,有錢能使鬼推磨,一錢還能難倒英雄漢呢。再加上現(xiàn)在一開戰(zhàn),正邪兩道截然不同的行事風(fēng)格就表現(xiàn)出來了: 正道們哪怕在戰(zhàn)爭期間,也要努力給普通人留下生存的空間,盡量讓正邪爭斗不要波及到他們;但是邪修們就不一樣了,他們怎么搞事怎么來,恨不得在全國各地興風(fēng)作浪,一時間天災(zāi)**四處并起,別說區(qū)區(qū)一個特別督查組了,就算是全部的名門正派都出動,也無法在及時解決這些問題的同時,再投身戰(zhàn)場。 再者這些正道修士們也是真的缺錢,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像那些港臺風(fēng)水師一樣,漫天開口要價的。在這樣艱苦的環(huán)境下,連用以支撐他們的法器消耗和作戰(zhàn)資源消耗的錢都沒有,他們根本不可能跟邪修們打持久戰(zhàn)。 一干邪修們心有所會地笑了起來,畢竟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實。 然而他們的笑聲在楚明遠鐵青的臉色下慢慢消失了。楚明遠揚一擲,無數(shù)紙張漫天飛舞,洋洋灑灑地落了這個老妖修一頭一臉。 這些紙張里有來自普通人的報紙剪報,有邪修們埋在正道里的眼線,也有道聽途說傳來的小道消息的整理匯總……無數(shù)情報密密麻麻地織成了一張全新的大網(wǎng),完全顛覆了他們一直以來對玄門正道的認知: “天災(zāi)四起,嚴清心宣布息影,于媛隱隱有完全接替她的勢頭,兩人一同捐出公證過的全部財產(chǎn)用以賑災(zāi)?!?/br> “孫道遺囑處理完畢,所有錢財都將用于公益事業(yè),正好趕上現(xiàn)在?!?/br> “蕭家大少蕭景云出面,決定正式無償援助特別督查組,這兩邊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br> 無數(shù)條消息越看越讓人心驚: 為什么不知不覺間,本來應(yīng)該默默無聲的特別督查組竟然能夠走到人前,能夠得到完全只是普通人的這些家伙們的理解,還心甘情愿地給他們掏錢? 老妖修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有點沒底氣了:“區(qū)區(qū)一個蕭家,不要緊……” “錢夢遙正式從其父錢弘毅接管家族企業(yè),緊隨蕭景云其后注資特別督查組?,F(xiàn)在她跟以前不一樣了,完全就是個不怕死的瘋子,就算我們殺了她,整個錢家也會在她父親的率領(lǐng)下,照樣把錢投進特別督查組這個無底洞的?!背鬟h緩緩走下高座,足尖碾過地上的一沓紙,堪堪踩在了那個一身黑色大衣的年輕女子照片上: “孟家和周家也跟上了?!?/br> “孟家兩個繼承人早已出國,我們鞭長莫及;周家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者是趙飛瓊,受特別督查組的庇護;娛樂圈的那幫人是公眾人物,我們根本奈何不得這些人。懂嗎?”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這些人……原本不是都該死的么?”有人發(fā)出了疑惑: “要是抱著‘我要得到點什么好處’的想法去救必死之人,是不可能成功的,也不可能得到這么多原著,究竟怎么回事?” “……葉家家主。”楚明遠把這四個字在唇齒之間滾了又碾,吐出來的時候,便帶著點細微的氣音,就像是情人之間的低語一樣,只不過世間再也不會有任何一對的情人,會用如此復(fù)雜的語氣傾吐愛語了。 他的話語有著刻骨的怨毒,卻又帶著股不得不拜服的敬畏,甚至有著瘋狂燃燒、至死不休的愛意,又有著欲先殺之而后快的仇恨: “我還是小看了你?!?/br> 就像那個邪修發(fā)出的疑問那樣,如果是抱著“收取回報”的心思去幫助他人,那么永遠也不會受到眾人的拜服;如果是抱著“揚名立萬”的心思去觸碰天,那么也就永遠不可能成功。 只可惜以上兩條的“如果”,在葉楠的身上永遠不會成立。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收取回報,只是她身為玄門正道的本能在驅(qū)使著她施以援而已;她根本不知道“大陣”和“逆向大陣”的事情,可緣著這股本能,她只是隨做了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情,就破壞了楚明遠的計劃,堪堪把一個邪能壓正的劇本給一力扳平。 所以楚明遠的恨鐵不成鋼很有道理,也真的能看出妖修們是沒有什么智商的家伙來了: 這種人心如琉璃,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