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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不出來?! 葉楠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葉鴻興,用判斷的語氣道:“這個陣法不是你們布出來的。” 葉鴻興已經(jīng)平復了情緒,點頭道:“正是?!?/br> “這是什么人的?”葉楠繼續(xù)問道:“既然能夠布出此等陣法,那肯定還會有別的后。不如將人請來,讓我看看是何方神圣,再以禮相待,曉之以大義,讓他多設(shè)幾道屏障、多留點后,以待不時之需?!?/br> “是上古的大能者?!比~鴻興道:“這是不久之前,某位葉家長老外出游歷的時候,無意間在這里發(fā)現(xiàn)的陣法?!?/br> “他被這陣法的強度給嚇到之后,便斗膽進入陣法之,探尋了一下這個陣法的用途。只是越探究下去,便越被這陣法的精妙之處給震驚到——” “這個陣法發(fā)源滬上,北接遼東,南至諸島,向西一路延伸到天山之外。只這么一個陣法,在消耗最小、占地最小的前提下,便將九州四海都囊括了進去。” 葉鴻興往葉楠的腳下指了指:“家主不信的話請看,你現(xiàn)在腳下踩著的,便是我們剛剛還在的金陵城。” 葉楠依言低頭一看,在她腳下的,赫然便是縮小的、用陣法雕刻而成的金陵,甚至連周遭的地形都被刻畫得一清二楚。 “這位長老再不敢冒昧查探了,便速速回到了葉家,向我們稟告此事;而那正好是家主你從山海古卷里喚醒了九尾狐的一年?!比~鴻興繼續(xù)道: “那便是這些年來,所有葉家長老們的第一次齊聚。除去要定下你身為下一任葉家家主的備選人的身份之外,還另有要事,為的就是要查探這個陣法究竟有什么作用?!?/br> 葉楠問道:“那你們現(xiàn)在查探出來了么?” “是的?!比~鴻興沉聲道: “可能這聽起來實在過分荒謬了。老實說,在當初剛得出這個結(jié)論來的時候,我還以為要么是我沒睡醒,在做白日夢;要么就是拆分陣法的時候有人不夠仔細,弄錯了畫。但是核對了多次之后,竟然真的沒有人弄錯。” “這個陣法只要一啟動……”葉鴻興深吸了一口氣,道: “所有九州范圍之內(nèi)的邪氣,乃至任何會讓九州陷入危的‘天命’,就都會被驅(qū)逐出去;來自外界的一切侵擾,不管是玄道意義上的還是普通人世界里的外夷,就永遠無法進來?!?/br> “從此在陣法的庇護之下,九州上將再也不會有半點邪修的蹤跡,更將永遠與一切災(zāi)厄絕緣,自然也就不會有任何的天災(zāi)**?!?/br> 這個解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只一出口,便能讓人心神澎湃! 葉楠也不能例外。她心神激蕩之下脫口而出: “好一個大陣?!?/br> “‘大陣’?”葉鴻興又重復了一遍,笑道: “果然不愧是家主。我們一直都在糾結(jié)要怎樣稱呼這個陣法,可不管怎么叫,總覺得不太妥當,差了那么點兒意思?!?/br> “果然大智若愚、大巧不工。家主這個名字給得好,以后它就被叫做‘大陣’了。除了它之外,還有什么陣法能夠當?shù)闷疬@個稱呼呢?” ——因著這是真真正正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是能夠以人力來撼動天意的陣法。 也怪不得葉鴻興為此震驚,甚至出身書香門第之家的他,連同無數(shù)位葉家長老鉆研這個陣法多年,也始終不敢給它起個名字: 千百年來,有誰能夠鑄下如此功勛?有誰能夠真正地與天相爭也分毫不讓? 依照這個陣法的強度,就算只畫了出來而沒有啟動,也足以流芳百代、名垂青史??墒强坍嬃怂哪莻€人卻什么也沒有留下,如果不是這次誤闖,只怕它還會被放在滬上,放在這處無人問津的森林里,慢慢地等待著莫須有的有緣人吧?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仍存一線生?!比~鴻興道:“從那時起,我們就很是疑惑了,為什么這個巨大的陣法在這里存在了這么多年,也沒見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它,卻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被誤闖進去的我們給將錯就錯地找到了?” “于是你們就集結(jié)在了一起,推演天命,剛剛的那個記錄了日后百年時光的卷軸就是你們大推演之下的結(jié)果。”葉楠恍然道: “這也是你們在第一次相聚的時候,做的最后一件事情?!?/br> “家主英明。”葉鴻興點點頭:“……只是這個消息是誰傳給你的?我們明明除了參與進來的自己人之外,什么外人也沒告訴?!?/br> 還沒等葉楠回答呢,葉鴻興就后知后覺地自己發(fā)現(xiàn)了答案: “是……蕭家那位?” 葉楠眼見著終究是瞞不過去了,只能點點頭,默認了葉鴻興的猜測是正確的。 “家主啊?!比~鴻興長嘆一聲,問道: “他用情至深,你將以何報之?” 葉楠在她人生迄今為止的十幾年里,自打?qū)W會了說話開始,便罕有啞口無言的時候。一是因著她身為葉家下任當家人——后來這個“下任”就變成了“現(xiàn)任”,更無人敢與她當面對質(zhì)、發(fā)生口角;二是因著葉楠委實才思敏捷,再加上她和山海古卷里的那幫妖獸們混的時間有點久,以至于正常人幾乎都無法理解她的思維與行事風格,說白了就是從來都是她讓別人啞口無言的份。 可眼下她竟然沉默了。 年輕的葉家家主怔怔地站在原地,似乎終于從一場長夢里醒了過來似的。 葉鴻興見好就收。眼看著葉楠似乎終于明曉了自己的意思之后,便繼續(xù)補充道: “除此之外,大陣的里面隱約還有一些鳳凰真火的殘留,想來定然是與我葉家代代相傳的山海古卷息息相關(guān)?!?/br> “鳳凰”這個詞,葉楠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聽說過了。 畢竟自從山海古卷傳到葉家人里以來,少說也有千八百年了。里面究竟有怎樣稀奇古怪的東西,大家就算沒有見過,也探知了個八八,可是一旦問起山海世界里面的那“飲食自然,自歌自舞,見則天下安寧”的丹xue之山上的鳳凰,甭管問的是誰,便個個都能擺出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來,嘴也立刻就變成了鋸嘴葫蘆,半個字也沒有。 不管鳳凰的去向為何,或者干脆就像某些人推斷的那樣,身為與一整個世界息息相連的神獸,早就在山海世界崩毀的時候一同隕落了,可至少眼下,這個內(nèi)含鳳凰真火的陣法,卻在此時此刻出現(xiàn)在了葉家人的面前。 這似乎冥冥在預示著什么,可眼下卻全無一人知曉,這隱藏在重重迷霧之后的最終真相。 葉鴻興也深知自己這樣的做法不厚道,很是慚愧:“還請家主莫要責怪,這委實是我等……迫不得已而為之的下下策?!?/br> 可惜葉鴻興沒能活到百年后。否則的話,他就會知道后來的人們專門為這種情況創(chuàng)造了個詞兒,叫“道德綁架”。 一般對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