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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就是綁手綁腳。幾次下來,岳峰有些挫敗,不知在心里砸嘴了幾回,怪自己粗手粗腳做不了精細活,更別說這些丑態(tài)全給霍君殊見著,眼里更帶著些什么不一樣的。那不是取笑他丑態(tài)的模樣,而是以較方才近乎央求他穿上這身衣袍時更柔、更軟的眼色直望而來,有如酒意未消般不知自己正做著什么的醉貌。被這般柔軟過了頭的目光瞧著,岳峰頗感不自在,稍稍側過了身納納地開口,「少爺要不先去歇著吧,喝多了醒來定是會不舒服的。」「歇什么呢,我像是暈了么,我現(xiàn)在這眼比誰都看得明?!够艟獾赖弥苯樱瑓s也在見了岳峰不甚自在的神色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清咳了幾聲佯裝沒事地移開盯著人發(fā)傻的視線,就算心里知道藏不住事的臉肯定泄露了什么。有著爐火的房里仍是冷的,可霍君殊卻是從臉上的紅臊到心里盡是暖熱,看來鐵定是副暈呼呼的模樣,誰叫他這雙眼硬是給釘了住,直往攪得他臉紅心跳不止的身軀瞧;明知天寒,赤著身子是挨不住多久,可這眼就是不聽使喚,看著岳峰怎么也穿不好那件衣袍竟有著一絲的竊喜,最后甚至禁不住地往岳峰刻意偏過的身子欺近,惹得岳峰一驚。「這可不是這么穿的,」霍君殊伸手就是上前一探,「我來吧?!?/br>岳峰一見,身子登時一退,「少爺,這……」「本少爺不替人做這事兒的,所以你可以要看好了。」霍君殊可不給人余地拒絕,一手便抓著了衣袍的一角,另一手則是拉下只稱得上掛在肩頭的衣襟,臉上的紅赧依舊,口里硬是想說些什么掩去明顯過了頭的羞臊,「以后你可是要跟著我的,若是要你給我更衣,可由不得你這樣手忙腳亂的?!?/br>這話實實地堵了岳峰的口,就算再怎么覺得不妥卻半句反駁不了,任由霍君殊為他更衣。這身衣袍制工繁復,又是這兒穿去那兒繞來,一件里上一件,料子更是暖和厚實,毫無粗布衣那般盡是會磨人手腳??杀绕疬@暖身的衣袍,霍君殊紅著張臉有意無意觸碰的欲蓋彌彰更使他不得不在意。論身分,他不過只是個聽命辦事的下人,怎能對主子說個不字,在這個家,若連他都對此人的話充耳不聞,這豈是能讓這少爺受得住的?憶起不久前的醉言醉語與那般示弱又招人心軟的模樣,這又豈是讓他做得下手的?即便關于霍家少爺?shù)拈e話他從沒少聽過,嬸婆們道著不知是真是假的床第之事時是害臊著臉,但那背后輕視的心理定是有的,他不過是聽聽便罷,就連霍君殊酒后半自嘲地認了,他也只當成是發(fā)泄苦悶的醉話,沒當真過;可一旦那般柔軟且張揚的目光直往他而來時,他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垂眼見著霍君殊臉上雖滿是羞意,可還是有幾分地強裝沒事兒人的理智,岳峰心念一轉,索性打算也跟著佯裝到底,只要誰都不點破,沒做出什么出格事,便什么事都不會有,而他在霍家就能當個只管聽話干活兒的下人,一如他所想的。岳峰如是忖著。霍君殊三兩下將幾件衣袍為岳峰穿妥了,下身雖是原來的那件粗布料子,可長褂在外罩著給掩了大半,倒也不違和?;艟舛ǘǖ乜粗矍暗脑婪澹鹨鹧b、人要衣裝自然不是說假的,一身上等料子穿在身,加上高大直挺的身型,繡在衣上的家紋將岳峰整個人襯著竟不僅氣勢十足,更是貴氣逼人,讓他差點看傻了眼,看這模樣,若說這身衣是惹他嫌的定是沒人會信。開口要為人更衣時,霍君殊是將話說得冠冕堂皇,但從他臉上的紅就可知一切還是私心要來得多;也直到立于岳峰這赤身面前,才知方才那程度的心跳不已根本不算什么,屬于人的溫暖體溫甚至直誘惑著他更欺近些,近到差點枕在其上,而他不過到岳峰胸肩的身長更恰恰給了他這般妄想。霍君殊想,或許他真是醉暈了,才會在紅臊不已的現(xiàn)下仍不自主地想找個溫暖。就像在睡夢中感受到的那般,被一股人才有的體溫給牢實地里著,那樣暖和、那樣不灼人的溫柔熱度,除了娘親的懷抱之外,他未曾有過,可想開口留住那溫熱卻是張了口后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最后只搞得像是在半夢半醒間掙扎,然后就這么清醒。看著霍君殊突地若有所思起來,岳峰低頭瞧著一身的華服,連他都有些識不得自己了,這才輕聲道,「若是這真招人刺眼,待衣服干了,這身換下來便是,總不好委屈了少爺?!?/br>霍君殊因此回過了神,連忙道,「說得什么話,你穿得挺好,在我看來,都比我還有當家的架勢了不是?」「岳峰不敢。」岳峰趕緊彎了彎身,十足下人模樣,雖然身子一彎,下擺便差點觸了地,怕臟了這身華服是讓他又是想提著下擺又覺如姑娘般不妥,因而苦惱地眉頭微微一皺。岳峰的這般小心實在老實得過份,反而引得霍君殊笑出聲,「這身衣既是我讓你穿的,就好好地穿著,我連往爐火里扔的打算都有了,又豈會怕你臟了它,你穿著去泥巴里頭滾都成?!?/br>「可終究只是少爺給個方便應個急,總不好因著這身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當人下人的這樣總說不過去,要不……」岳峰一面道,一面注意著霍君殊的反應,知道霍君殊對唱反調這事極是在意,即便感覺得出來霍君殊近乎縱容般地對待,岳峰仍是斟酌著道,「請容少爺讓岳峰明兒個返家收拾收拾,也能有些替換?!?/br>「就說忠伯連收拾的時間都不給是不近人情了些的,非得好好念他不可?!够艟獠粌H不以為意,更道,「不然這樣吧,明兒個我同你一道回去,路上也好順便給你添置些衣服什么的,缺什么盡管開口。」岳峰一驚,「少爺,岳峰什么也不缺,家里的那些舊衣也還能應付著穿……」「就當是我想送你的成不成?」霍君殊不當岳峰是來霍家抵債的下人,更不想對他像對待其它仆役一般,時不時得擺當家的派頭,耍??陬^威風,可偏偏岳峰打從一進霍家便有意無意地將那些個主仆之別做得澈底,若真要說什么惹得他刺目,這點便是了。這讓霍君殊刻意道著,「就說你是要跟著我的,總得也要讓你穿得體面不是?省得我又被多傳了忘恩負義的閑話,我給人嚼舌根的話頭還嫌少么?!?/br>岳峰又再度啞口無言,這似乎讓霍君殊樂的,唇都彎了像輪彎月,直說與他這么說定了,還像是個期待外出游歷的孩子般,說得為了明日趕緊先張羅張羅,邊說著邊往房里頭走,又是東翻西找又是提筆寫著什么,看來當真在張羅起來。岳峰見著那樂得快跳起舞來的背影,再瞧著這身讓他連動都不敢多動的華服,嘴角浮上的不若霍君殊那般顯而易見的雀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