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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夜露1天氣已近深秋,是個冷得要穿厚外套的夜了。陳宋將車停在路邊的汽修店,示意工人上前給他洗車。這不是他平時去慣的車行,要不是被濺了一車的泥點子,他才不會停在這看上去破破爛爛的路邊野店。慘白的疝氣燈亮得刺眼,陳宋站到燈光的陰影下,抽出一支煙叼在嘴里,木著臉看工人拎著水管沖洗車身。滋滋滋的水聲停下了,又有個人從店里出來,拿大海綿沾了清潔劑,賣力地擦著。陳宋抽完了一根煙,隨手將煙蒂丟在地上,拿腳捻滅了火星子,往那里撇了一眼。只一眼,陳宋的臉就變了色,原本只是木著,現(xiàn)在是徹底黑了下來。他沒想到,能在這個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看到秦澈。那個高高瘦瘦,套著件皮圍裙,用力擦著車的人,居然是秦澈。陳宋往陰影里側(cè)了側(cè)身,將臉更加埋進黑暗里,卻又想到今時不同往日,秦澈早已從高高在上跌到了泥地里,是個毫無倚仗的垃圾了。陳宋自嘲地笑了一下,心想自己躲個屁。于是當秦澈湊過來收錢的時候,陳宋大大方方地盯著他,還往燈光下挪了一步。倒是秦澈看清他的臉時,愣了一下,脫口喊了個“陳”字,又立刻意識到了什么,打住了話,微微佝僂著背,有些低聲下氣地說:“老板,洗干凈了,四十塊。”看著眼前絲毫沒有以前飛揚跋扈之態(tài)的秦澈,陳宋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他從錢包里抽出一張一百的,往那張白皙的臉上一摜:“不用找了?!?/br>“謝謝老板!”熟悉的聲音里是他從沒有聽過的殷勤,陳宋忍不住回過頭,就看到那個高高的人影彎下腰,去撿地上的錢。白慘慘的疝氣燈給他鍍上了一圈銀邊。這個人,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陳宋說不出心里有多少嫌惡。這個人,以前要風(fēng)得風(fēng)、無法無天的時候,讓他惡心。如今落魄了,那低三下四的樣子,沒能讓他覺得解氣,反而覺得更惡心了。他鉆進車里,快速啟動車子,只想離這個災(zāi)星越遠越好。徹底離開之前,他瞄了眼后視鏡,看到那個單薄的身影還站在那里,似乎在看著他。夜風(fēng)寒涼,那個人似乎只穿了件襯衫?陳宋沒太看得清,他只覺得莫名胸悶氣短,一直到看不到那個人了,那股不舒服還沒褪去。也許是以前被他糾纏得太惡心了,所以過去了那么久,還生理性厭惡吧。陳宋這么想著,降了點車窗,讓深秋的夜風(fēng),帶著點露水的味道,撲進來。陳宋回到市中心的公寓,已經(jīng)是半夜十二點了。他匆匆沖洗了一下,就鉆進了被子里。也不知道今晚怎么了,總覺得房間里空空蕩蕩的,少了些人氣。床也寬了一些,一個人翻來覆去,裹了些寒秋的涼意進來,冷嗖嗖的。陳宋的床上已經(jīng)一年多沒睡過其他人了,平時不覺得有什么,然而在這個深夜,他卻突然像發(fā)了情,有個地方漸漸有了抬頭的趨勢,一股熱意涌上胸口,沖得人又焦又躁。陳宋把手伸到下面,握住了那鼓起來的一團,重重喘了口氣,閉著眼睛,由慢至快地動著。他想著上過他床的各色人等,男的、女的,卻總覺得差了什么,怎么都出不來。突然,眼前滑過一段雪白的腰線,又窄又細,玲瓏起伏……“啊——”陳宋微微仰著頭,繃緊了背脊,一股股精水噴了出來,有些沿著他的手指淌到了他的手背。陳宋抓起床頭的紙巾,狠狠擦掉手上的白濁。他臉色復(fù)雜地看著弄得一塌糊涂的床單,似乎沒想到僅僅是想到一截腰,就讓他這樣克制不住。他想到今天看到的那個人,雖然一無是處,可是那身皮rou卻是雪白剔透的,一看就是嬌養(yǎng)長大的小公子。想著想著,陳宋感覺胯下又有起來的趨勢,他嫌惡地捏了自己一把,唾棄自己好賴不分的男性本能。那樣一個人,不學(xué)無術(shù)、囂張跋扈、欺男霸女、仗勢欺人,除了長得不錯以外,從上到下、由里及外地讓他倒胃口。陳宋至今記得秦澈是怎么把他弄上手的。十八歲的小兔崽子,在國外書念不下去了,滾回國糾結(jié)了一幫官二代胡天胡地地鬧。在一場趴上見到了陳宋,就天天上門堵人,放話整個s城,誰敢睡陳宋他就弄死誰,陳宋不跟他好,也別想和別人好。陳宋不是什么貞潔烈男,也沒少睡過人,但被這么纏著、威脅著還是頭一遭。秦澈越纏他,他越不愿意搭理他。最后是秦澈爹找了他自己爹,讓他們年輕人別鬧得太過分。陳宋爹一個廳級,說出去官還不小,可在秦澈家就不夠看的。他只能忍著惡心,敷衍著秦澈,就當自己賣了一回。2秦澈抖抖索索回到住的地方,也已經(jīng)半夜一點多鐘了。他租的地下車庫沒有熱水器,只能用熱得快插在熱水瓶里燒開水。熱得快燒水的時候,發(fā)出“嘶嘶嘶”的響聲。秦澈坐在床邊,側(cè)著頭一邊聽一邊笑,像個神經(jīng)病。他覺得還挺有意思的,他以前從沒見過這些東西,走到哪里都有人伺候,冷了、熱了、餓了、渴了,都有人cao心?,F(xiàn)在什么都沒了,一樣樣學(xué)起來,也活了下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xué)會租房子、找零工、燒熱水了。就是一直沒學(xué)會做飯,晚飯是吞的一客快餐,米飯硬得像石頭,現(xiàn)在頂著他的胃,讓他難受極了。“嗚嗚嗚”,水很快燒開了,秦澈給自己倒了杯水,捂在手里小口小口地喝,直到灌下去半杯,才覺得胃里好過了一些,人也暖了過來。雖然洗車的時候戴了皮手套,但是冷水依然將涼意浸進來,他穿得又少,一整天下來一直在哆嗦,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熱氣,直到這時才緩了過來。秦澈想著明天要去買件厚外套了,不然他就要凍死在這個秋天了。他將身上不合身的襯衫脫了下來,小心地疊好,壓到枕頭底下。倒了熱水洗干凈手和臉,鉆到潮唧唧的被窩里,繼續(xù)發(fā)抖。地下室關(guān)了燈就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秦澈在黑暗里,手伸到枕頭底下摩挲舊襯衫的料子,想著今天的驚鴻一瞥。陳宋還是喜歡板著臉,以前看到他的時候,多數(shù)是那樣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今天再見到他,還是那個神情。雖然秦澈覺得陳宋還是那樣帥,不高興也一樣帥,可是還是有點委屈,自己再也不能纏著他了,他看到自己的時候,怎么還是那么討厭自己的樣子呢。他也沒想過還能見到陳宋。他雖然書也念不好,沒什么本事,但總算還有些自知之明,知道當初不是他在家又哭又鬧,逼著他那溺愛孩子的爹施加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