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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他很清楚校方派自己來此的用意。其余人齊聲應(yīng)諾。三校不是慈善堂,對待天賦好的學(xué)生,肯定會有資源傾斜,這么多年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第9章軟萌師兄已下線母文光讓師弟們排排坐做好,簡單點了個名,往宿舍樓方向瞥了一眼。就只剩最后一位學(xué)長了,母文光是這次的正領(lǐng)隊,至今仍不知道副手是誰。他也帶了幾波歷練隊伍了,還是頭一遭經(jīng)歷這種情況。過了約摸一炷香時間,卡著約定集合的點,一人騰云而來,他穿著最簡單的青色道袍,膚白如玉,面澤有光,周身氣勢又純又正,沒有半點妖氣。母文光心頭一跳,急忙起身,笑道:“封道友閉關(guān)數(shù)月,又破一瓶頸,可喜可賀。”來人正是封郁,他仍是神游中期的修為,但血氣遠比先前更勝,如出鞘的神兵,堂皇正大,橫掃天下。母文光只覺莫大危險迫近,不敢造次,心下大驚,心知十年之內(nèi),封郁修為必能更進一層。封郁不答,只微微頷首示意。他已鎮(zhèn)壓了發(fā)情期,不再苦苦以理智對抗情感,跟丹田中的吞月天狗心神合一。母文光并未在意,他記憶中封郁一直這幅德行,不僅僅是冷,更是淡漠,世間除他之外都是螻蟻,連擾動他心神都不配。校方當(dāng)然也知道,否則封郁戰(zhàn)力遠勝于他,也不會輪到他來當(dāng)正領(lǐng)隊。有瑕有癖都沒事,只要你有天賦,任何人都會以寬廣的心胸包容,這是修真界優(yōu)勝劣汰規(guī)則下,為所有修士塑造的畸形三觀。只是母文光另有一擔(dān)憂,見封郁走下行云,只招手示意石子礫來至身側(cè),對其他人睬也不睬,那擔(dān)憂更甚,忍不住提醒道:“寶物有靈,有緣人方取之?!?/br>游歷隊伍中有某某導(dǎo)師的學(xué)生、某某師兄的師弟時,該導(dǎo)師、師兄是不準帶隊出行的,人皆有私,怕他們出手破壞爭奪寶物的公平性,這也是不成文的規(guī)定了。母文光心中早把學(xué)校董事會翻來覆去罵了幾遭,怪不得一直不公布領(lǐng)隊名單,這是怕其余人知道后反對。他身為正領(lǐng)隊,就算相信此人品行,也得多嘴說一句。只是想來封郁心高氣傲,不屑做此行徑,他花大力氣說服校董會跟來,怕也只是想護石子礫萬般周全。封郁看向他:“我?guī)煹苋粲星频蒙涎鄣?,憑自己還拿不到嗎?”這話好有道理。母文光一時語塞,他一想起自己兩次輸給石子礫,就覺得牙疼頭疼心肝疼,神游中期的修士尚且揍得哭爹喊娘,何況是一幫凝魄期的小家伙。石子礫悄悄跟封郁傳音:“恭喜師兄悟了?!?/br>其余人等從頭到尾沒讓封郁正眼看過,是以只有他瞧得清楚,封郁兩瞳內(nèi)金光內(nèi)藏,兩枚彎月隱在其中,沉浮不定。月牙極細,最多也才初一、初二的月亮。石子礫猜測,等月亮圓了,封郁要么進入衍龍九變第四變,要么就直接升入淬體期。只是他也感覺到,封郁同前段時間大為不同,沒了那種氣質(zhì)上的光暈曖昧感,越發(fā)冷凝持重了。像今天封郁就只是招招手叫他過來,要擱三個月前,怕會手拉手把他牽過來。不過講真,現(xiàn)在的封郁才符合他記憶中的形象,石子礫既松了口氣,又覺得有幾分惆悵,便又嘆了一聲。他這兩口氣雖輕,也讓封郁聽了個正著,雖不明白他為何嘆氣,也很上心,摸了顆果子出來。這果子跟鶴依靈送他的一模一樣,像個冒著霧氣的蘋果。石子礫謝過,順手想揣起來,卻見封郁示意他現(xiàn)在就吃。他想了想,捧著問:“鶴主任說這果子能救命呢。”吃了當(dāng)然能大漲靈力,可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了?能救命的東西,封郁帶了一籮筐,不差這一個,哄道:“吃吧?!?/br>石子礫是真舍不得,眾人面前不好駁師兄面子,咬著牙吃了。丹田里的氐土貉早以后腿站立,豎著尾巴期待地等著他把果子扔下來,刨坑藏起來好過冬,見他竟然吃了,失望地趴回去,把最早的那顆果子刨出來看看,見果子又大又圓,親了一口又藏回去了。石子礫剛剛晉升時,丹田內(nèi)的星星各個比燈泡還亮,在夜幕下閃爍不住。經(jīng)過數(shù)月,他將丹田內(nèi)這股靈氣徹底煉化了,供己身所用。星星們沒了供養(yǎng),也就蔫吧了,只有氣無力外放著淺黃色的光暈,閃和不閃,那基本上分辨不出來了。他這半個月一直在夜晚吐納天地靈氣,重新引氣入丹田,也是卓有成效,速度不算慢,但也比不上嗑藥來得快。這一顆果子,將每一顆星星都滋養(yǎng)得明亮璀璨,石子礫吧唧吧唧嘴,見封郁又摸出來了一顆,忙道:“已經(jīng)夠了,多謝師兄,多謝多謝?!边B連推開了。凝魄期的妖怪們自覺也算見過世面的,卻沒見過這等奇物,尤其石子礫一咬破外皮,馥郁甜香撲鼻,勾得人口水都下來了——他們早已辟谷,這不是來自舌頭和胃的渴望,而是神魂對靈物本能的渴望——更知道是好東西,眼巴巴地看著。母文光暗嘆封郁養(yǎng)他師弟真是不惜工本,咳嗽了一聲,把人都叫過來,圍著坐好,正色道:“我來講一下規(guī)矩,這次隊伍中有初次外出的學(xué)弟,更當(dāng)認真聽著?!?/br>每次出游前重申規(guī)矩,就跟凡間考試前,監(jiān)考老師都得念一遍考試須知一樣,作弊是肯定不讓的,抓不抓就不一定了,這都是必經(jīng)的流程。母文光很滿意底下小妖們各個神情肅穆,道:“行進途中,任何人不準私自離隊,有極為特殊情況的,必須先行報告,我和封道友兩人都準許后,才能離開?!?/br>母文光俏臉一沉,也有幾分威嚴:“若現(xiàn)在有人處在發(fā)情期或已經(jīng)出現(xiàn)前兆了,務(wù)必要說出來,萬一落到魔修手中,管教你生死不能。”妖修天生有幾分放蕩,發(fā)情期更是難以自持,是部分功法yin穢的魔修最喜愛的玩物。八十多年前,蓬萊一隊十五人的凝魄期天驕全軍覆沒,就因為隊伍中有人突然發(fā)情,惹來了魔修覬覦,被強擄而去,余下人等皆被殘殺滅口。石子礫眼觀鼻鼻觀心,封郁卻神色微動,特意給他傳音:“我已徹底渡過了?!辈蝗凰贀?dān)心師弟,也不會拿全隊人的性命開玩笑。石子礫見封郁修為大進時就已猜到了,并不擔(dān)憂這個,只笑了笑。無人應(yīng)聲,母文光點點頭,又取出地圖來,細細講了他們走哪一路從蓬萊到燕京八寶山。他心細如發(fā),在路上標注了五個紅點,指著道:“每人都將這五點牢牢記住,若我們路上遇伏,不幸走散了,就近在這五點之一重聚——未來者,最多等待十二個時辰,我們便會繼續(xù)上路?!?/br>另外一個凝魄初期的修士也是頭次出行,他生得小巧瘦弱,縮頭縮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