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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精神,聞言簡直要鉆到地里去,小聲道:“可是我?guī)熜终f,他出行那么多次,危險大多發(fā)生在爭奪寶物前后,啟程的路上都很平靜。”母文光確實有故意威懾嚇唬他們的意思,對于新手來說膽子小些不是壞事兒,但這小家伙膽子瞧著也太小了,便放緩了神色寬慰道:“是這樣,我們做最壞的打算,也沒錯處。”這也是他的處世哲學(xué),母文光將這五個據(jù)點的位置都上報教導(dǎo)處了,真情況兇險、有全軍覆沒之危時,他會想辦法在據(jù)點中留下痕跡,總得讓校方知道兇手是誰。這小修士是個老鼠精,蓬萊論壇還爆料過他的一則趣事。據(jù)說他成精后,覺得自己出息了,吃成牛犢大小指日可待,遂起名叫鼠大大。投奔蓬萊后,他導(dǎo)師是位風(fēng)雅的人物,嫌這名忒土氣,責(zé)令他改名,鼠大大淚灑當(dāng)場,只得改成了鼠大,氣得他導(dǎo)師一個倒仰。這也是個妙人,石子礫沖他笑笑。鼠大讓母文光安撫住了,心情大好,見有小伙伴傳達(dá)善意,急忙用力笑回去。母文光是個老婆子嘴,叨叨說了許久才算完。他是細(xì)節(jié)控,在安排計劃時把這個毛病發(fā)揚得淋漓盡致,說得極為痛快,這才收了地圖:“大家稍作休整,便要出發(fā)了?!?/br>除了一個聽直眼的,大家不用休整,倒是母文光自己沖了壺仙茶潤了潤喉嚨,這才揮手啟程。他把怎么列隊怎么走都已經(jīng)安排了,一行人有條不紊,紛紛放出飛天法寶,依次動身。母文光走在最前面,封郁墜在最后。石子礫走在倒數(shù)第二個,瞧了一圈,見只有封郁不出法寶只騰一片云。他短途時也是直接騰云,但長途就不行了,對云彩水汽的掌控沒這么精準(zhǔn),便也掏出自己的法寶。旁人大多是飛劍走起,還有位女妖修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正常修士修到凝魄期要四五百年時間,這些人都是宋朝明朝的妖怪了,冷不丁見石子礫從袖子里掏出個鐵疙瘩,暗嘆代溝如此大,石子礫在他們眼中還是個建國時期的小寶寶呢。石子礫拿出來的是摩托車,這還是他花大價錢,找jian商買來,自己改裝的。不耗油耗靈石,一塊巴掌大的下品靈石能跑一整天。一道道飛劍嗖嗖嗖,他騎著小車突突、突突突,自覺甚美,扭頭安撫封郁:“師兄放心,這個不排尾氣的。”封郁神色疏冷,把頭扭開了。他懷疑自己發(fā)情期又卷土重來,就這二傻子樣,他怎么還能瞧著心都軟了呢?第10章第一次小試牛刀一行人也并非只顧著趕路,路上也交流些經(jīng)驗心得。母文光和幾位學(xué)長都很健談,石子礫也是個活潑外向的性格,跟他們很快就混熟了。在八人的小隊伍中,封郁是個誰都不搭理的異端,一天嘣不出幾個字,也就每每深夜,他吞吐月光,石子礫吞吐星光,就兩人在時,還肯多說幾句。還一個脫離大眾的就是鼠大了,他從來都伸長了耳朵,只聽,不多嘴,但每當(dāng)石子礫瞧向他時,他都特別乖地笑啊笑。石子礫讓他笑得莫名其妙,只好禮貌性地笑回去。一口氣行了三天,一路風(fēng)平浪靜,天色將晚,眾人越發(fā)放松,有說有笑的,氣氛融洽輕松。封郁眼皮掀了掀,瞥了笑瞇瞇的石子礫一眼,母文光嘴角笑痕變淡,也不動聲色打量其余人的神態(tài)。乍然間,萬道霞光刺破夜幕,數(shù)千柄長劍同時殺來。兩位領(lǐng)隊皆未動,石子礫向虛空處一指:“膝蓋中了一萬劍!”他化用了一下凡間的流行語,丹田內(nèi)光芒大作,殺氣凜凜的長劍被強制調(diào)轉(zhuǎn)方向,皆朝著虛空刺去。暗中偷襲之人急忙拍出一個千里碎空符,正待撕碎妄圖遁走,撲面卻有熊熊烈火吞噬而來,將符咒燒了個干凈。此時飛劍已經(jīng)殺到,他再摸新的符咒已然不及,凌空一滾,先避過速度最快的幾柄,大喊一聲“收!”,余下飛劍自行碎裂,現(xiàn)出原形,不過是些薄薄的符紙。只是之前飛劍斜刺速度過快,變作符紙后,仍然撲簌簌砸到那男子臉上身上,幾乎將他蓋住了,這才呈之字形打著旋落向大地。紙面的符咒上有一道斜斜的黑道,顯示已被損毀,不能再用了。數(shù)千張,他一天不吃不喝不睡覺也就才能畫百來張,一個碰面就都交代了。偷襲之人心都要碎了,不及作什么,蓬萊眾人紛紛出手,數(shù)柄真正的飛劍架上了他的脖頸。有一柄不知是控制不好,還是故意的,在他脖子上犁了一道狠的。母文光對他們的表現(xiàn)還算滿意,此時方出面道:“閣下這是何意?”那人連忙道:“幾位道友手下留情,我乃方丈仙家學(xué)院褚梓州,此番頭一遭出來歷練,素聞蓬萊人杰地靈、英才輩出,想來試試道友們的能耐?!彼灰镜降?,陪笑道,“蓬萊三仙山,同氣連枝,互為倚仗,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只求幾位師兄師姐莫要傷我?!?/br>這人周身正而不邪,是個純正的修道者,他身上也無妖氣,怕是人族修士。妖修和人族修士間總有些彼此看不上,何況三校私底下也有競爭,這人所說,倒沒有破綻。幾個學(xué)生已經(jīng)信了,等著瞧母文光如何處置。母文光卻掃視一圈,問:“你們覺得呢?”一行中唯一的女修士道:“這人普一出場,惡意滿滿,上萬道飛劍不是好相與的,若非石學(xué)弟……和鼠學(xué)弟機(jī)警,怕會有人負(fù)傷?!倍伦∵@人逃跑之路的那把火,是鼠大放的,大大出乎她的意料。那人一聽這話音不對,苦笑道:“憑我的修為,同時掌控上萬飛劍,不過是銀樣镴槍頭,哪里真的能傷人呢?”周圍好幾雙眼睛眨也不眨盯著,他不敢妄動,只能以眼神示意他們?nèi)デ频厣系姆洌骸斑@些都是最低等的符咒,風(fēng)一吹都能吹走,我什么水平,你們也就知道了吧?”因著戰(zhàn)斗攪動了四方靈氣,從剛才起風(fēng)就沒停,當(dāng)真吹著許多符咒飛散四方。一人道:“此人偷襲固然可惡,可也不好為此傷了兩校的和氣,干脆放了吧?!?/br>立刻有人反駁:“若這么行事,那日后豈不是誰都能跑來偷襲,一試我蓬萊深淺?此人不知天高地厚,縱然不殺,也得扣下來,讓他吃些教訓(xùn),等見到了他師長,再作理論。”“三校還得協(xié)力防備魔修和散修的偷襲呢,這就是個不懂事兒的小娃兒,不值得為這么大點事兒跟方丈交惡?!?/br>幾人爭辯起來,母文光不答,問石子礫:“你覺得呢?”石子礫道:“殺了唄。”主張放和主張不放的各有兩人,他一向不愛作這等決定,不愿自己的票數(shù)影響平衡,便隨口說了一個最不可能的處置措施。臭小子,母文光暗暗白了他一眼,又問:“鼠大呢,你們兩個聯(lián)手捉住的人,最有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