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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角門。 她走幾步停下來,“你去打聽一下今日大少爺來的同窗有幾位都是哪家的?顧公子可真來了?” 然后又道,“我記得剛剛路過小花園時(shí),看到園子里的那棵榆樹上掛滿了榆樹錢,一會兒咱們?nèi)フc(diǎn),送到大廚房晚上做點(diǎn)榆樹錢的野菜團(tuán)子吃?!?/br> 謝元娘這才又往前面走。 令梅滿口應(yīng)下,已經(jīng)說了四五種榆樹錢的吃法,心里又放著姑娘交代的事,到了前院和書房小道岔路口那里,就乖乖的走了。 謝元娘一個(gè)人慢慢的往正房那邊走。 有些事情總需要證實(shí)才能明了,她也想看看真相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謝元娘十多年的世家宗婦也不是白當(dāng)?shù)?,嫉惡如仇的性子被挑起來,可不管是不是親人。 正院的暖閣里,阮氏才送走謝文惠與董姑娘,就聽小丫頭進(jìn)來說二姑娘來了,還不等叫人進(jìn)來,就見人已經(jīng)撩著簾子進(jìn)來了。 “二嬸。” “元娘來了,快過來坐?!遍L的花一樣的姑娘,叫的又甜,怎么能不讓人喜歡。 阮氏拉著人坐到榻上,“是過來找你惠姐和董姑娘的吧?她們才去幽蘭居的書房,你再早來一刻,在路上就碰到了?!?/br> 自打上次家宴謝元娘幫著二房說話之后,阮氏也樂于親近這個(gè)侄女,總想著以前是孩子小不懂事,才在家人面前傲著臉,如今是大姑娘了,性子變了,也就不覺得奇怪。 謝府原就不是什么大世家,普通人發(fā)跡起來的,謝二老爺又是個(gè)武夫,阮氏又是庶女出身,家里也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兩人坐在暖閣里,還能看到院子里下人走來走去的喧嘩聲。 “她們這是在忙什么?”謝元娘問。 “你大哥難得有同窗來的這么多,讓廚房那邊備點(diǎn)酒席,府里的下人沒見過大風(fēng)浪,這有一點(diǎn)事就鬧的雞飛狗跳的?!比钍闲α诵Α?/br> 謝元娘道,“來的人多,又是初到府里,也不知道各人的口味,為何不到聞香閣去訂席面送到府上來,便是不合他們的口味,也讓人挑不出毛病來?!?/br> 阮氏愣了愣,“哎喲,我怎么就沒想到這點(diǎn)?!?/br> 到底是好主意,阮元喊了丫頭進(jìn)來,讓人去聞香閣訂席面,這才又拉著謝元娘道,“你這丫頭,怎么就想到這樣的辦法的?” 自是和前世的婆婆學(xué)的。 這話卻不能說。 謝元娘笑道,“以前去外祖父家,有時(shí)府中突然來人,就能看到舅母這樣做,我便記下了?!?/br> 阮氏感慨道,“你外祖家是當(dāng)朝大儒,大世家里這樣的事常遇到,自有一番作法,你能記住很好?!?/br> 將來嫁人也就能用上,阮氏是庶女出生,嫡母怎么會用心交這些,嫁為人婦之后,所有的事情不過是自己慢慢摸索罷了。 她不說出來,謝元娘也明白,“往上翻三輩,哪家不是泥腿子翻身,大哥有文才,這次春闈,一定能中,將來也會為二嬸博個(gè)誥命回來,二嬸就等著享福吧?!?/br> 哪有做母親的不喜歡聽兒子好的,阮氏笑的合不攏嘴,“元娘的嘴就是甜。” 二嬸不在為出身而失落,謝元娘成功將話題引來,也松了口氣,“玉姐呢?” “還不是讓我趕著陪著你jiejie她們?nèi)?,不然還拘著身子縮在我這里?!比钍线@才道,“看看我,只顧著高興,還一直拉著你說話,他們都在幽蘭居呢,你們年輕人湊在一起熱鬧,我不就留你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細(xì)節(jié)3(謀算) 謝元娘也覺得時(shí)辰差不多了,令梅那邊該回來了,聽二嬸一說,就順勢起身告辭,阮氏見她是一個(gè)人,便叫了身邊的大丫頭送她,謝元娘回絕只說令梅回去取東西也該回來了,這時(shí)令梅正院進(jìn)來,阮氏這才放心。 一路出了正院,甬道里只有主仆二人,謝元娘才問,“打聽清楚了?” “奴婢過去時(shí),大姑娘三姑娘還有董家姑娘都在,奴婢是問的離子?!绷蠲肪蛿?shù)著手指把人說了,“顧公子董公子,賈侯府的二公子,任公子。多是大少爺平日里來往的人?!?/br> 回稟完,令梅才問,“姑娘,離子送信時(shí)都已經(jīng)說了,姑娘還讓奴婢去看一次?” “離子送信時(shí),許別家的公子還沒有到,所在才讓你再問問確認(rèn)一下?!敝x元娘說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借口。 令梅恍然,還真是這樣。 謝元娘笑了笑,也陷入了沉思。 前世她算計(jì)顧庭之時(shí),是挑了顧庭之一個(gè)人到府上來做客,算計(jì)成了,大哥也愧對顧庭之,從那之后也沒有再邀請同窗到府上來做過客。 所以今日這樣的事也不曾有過。 她知道母親那里等著盤算她,眼看著甬道的角門就要到了,謝元娘停下來,隱隱能看到園子里冒了綠芽的樹枝。 ———— 幽蘭居書房。 謝文惠及謝文玉是謝府女眷,董適的兄長又在,賈乘舟與謝休德又是從小就在一個(gè)書院里上學(xué)的,打小就有往來,謝家姐妹常見也不必避諱,所以也不算是有外男,此時(shí)眾人都湊在書房里,聽著謝休德說著在外游學(xué)各個(gè)書院遇到的趣聲,不時(shí)有笑聲傳出來。 任顯宏坐在不顯落的位置,靠近角落,緊挨著顧庭之,又是垂頭看著手里的茶盞,茶盞里冒出來的熱氣將他的面頰也遮擋住,朦朦朧朧的讓人看不真切。 ‘哐當(dāng)’一聲,緊接著是小丫頭的告罪聲,“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無礙?!鳖櫷ブ雎暋?/br> 原是小丫頭倒茶時(shí)將茶盞弄倒,茶水都散到了顧庭之的袍子上,謝休德的話也被打斷了,忙問燙到了沒有,聽顧庭之說只散到了袍子角上,這才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又訓(xùn)斥了小丫頭。 “你這丫頭怎么回事?毛手毛腳的?!?/br>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去擦擦?!鳖櫷ブ錾韯踪F,他今日又穿了件淺色的袍子,若不把上面的茶漬去掉,等干了就會留下一片水跡。 謝府也沒有打罰下人的事情,謝休德又性子好,見顧庭之沒有生氣,也便沒有多責(zé)怪,“給你戴罪立功的機(jī)會,帶著顧公子去暖閣處理一下?!?/br> 小丫頭剛剛嚇的臉都白了,應(yīng)下時(shí)聲音還在顫抖,尾身退出來在前面引路,顧庭之對眾人點(diǎn)點(diǎn)頭跟了出去。 謝文惠的眸子動了動,放下手里的茶盞,“大哥,春日好,剛剛路過小花園時(shí)見榆樹錢都長了出來,滿滿掛了一樹,別有一番景色,若不然咱們也過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