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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神祇一般的男人漸漸走遠,齊昂的這才忍耐不住的低哼了一聲。這是第多少鞭了,10,還是11?在心中默數(shù)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是不愿意在K面前示弱,就像在高啟悵面前一樣。每當遇見這種強勢的男人,他心中男子漢的骨氣總會被無比猛烈的激發(fā)出來。齊昂已經(jīng)受夠了總是被人用色情的目光注視,自從入獄以來,他每天都被人視jian。只有高啟悵和K,這兩個人看他的眼神與眾不同,在他們面前,齊昂感到自己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可以挺直了脊背說話。第二十鞭落下之后,未等黎叔喊停,齊昂清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數(shù)目夠了,放我起來?!?/br>他的聲音因為劇痛而有些顫抖,然而非常直接而且清楚。黎叔楞了一下,這才揮手帶著眾人離開。背部的新傷使得齊昂只能蜷縮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本來應該有他一份的晚餐被饑餓的犯人們一搶而光。食物分發(fā)完畢以后,沒有人理會還躺在塵埃里的齊昂,沒人會忤逆K的意思。躺在地上的青年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對于昏字號的理解還停留在字面上。終于,白天見過的崔氏兄弟躡手躡腳的接近了他,崔浩睜著明媚的大眼睛,看了齊昂好一會兒才開口說:“你想不想跟我們住在一起?”崔然則是一臉興奮的表情,用希冀的目光看著哥哥和齊昂。“有住的地方就行了,沒什么可以不可以的。”沒有任何猶豫,齊昂立即答應下來。這兩個人看起來不怎么強,應該做不出侵犯自己的事情來吧。初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有人帶總比一個人強。得到了允許的崔家兄弟立即走上前來,不甚熟練的攙著齊昂起來。然而后者甩開了他們的手,堅持著自己走進了海輪昏字號。這是與晨字號完全不同的地方,船艙低矮而且充滿了臭味。各種各樣的犯人在里面活動著,就像一群之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走道里堆滿了垃圾,處處可見斑駁的血跡。崔家兄弟和齊昂走過的時候,不時有犯人上來拉住崔浩調笑。后者也擠出笑容的敷衍著,然而所有人都知道他今晚要去伺候中哥,沒人敢真的占他便宜。出乎意料的,兄弟倆的住的地方很干凈,是個還起來還不錯的大倉位,各種零碎生活用品也很齊全,齊昂還從它們中間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下午搶到的那個塑料瓶。發(fā)覺齊昂的眼光停留在那個塑料瓶上,崔然立馬解釋道:“海島上各種容器都很珍貴,可不能像你那樣亂扔?!?/br>這不是因為你們也要水。在心里辯駁了一下,齊昂卻沒打算真把這句話說出來。“海島的規(guī)矩很多,我以后慢慢說給你聽?!贝藓萍奔泵γΦ氖帐傲它c東西,看起來要離開的樣子,“我要去晨字號,你幫我看著小然,千萬別讓他亂跑?!?/br>沉默的點了點頭,齊昂表示理解。崔浩慌忙的向外走,臨出門時忽然回了頭,認真地說:“今天的事不是我告的密。其實你算是幫了我們……”默然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齊昂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我知道?!?/br>被他忽然開朗的神氣攝住,崔浩竟然紅了臉,喏喏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就跑了出去。崔然的智商似乎有點問題,根本就像個小孩子,吃完晚飯就爬上了床,等到崔浩回到昏字號時,他已經(jīng)沉沉的睡著了。問過崔然的狀況,崔浩把手里的塑料袋遞給齊昂。因為饑餓而根本睡不著的青年立即聞到了食物的香味,還有水。與此同時,他也沒有忽略崔浩身上性愛過后的氣息。說了一聲謝謝,齊昂馬上不客氣的開始享用一天里的第二頓飯,實在得之不易。崔浩借著一點慘淡的月光仔細的審視孩童般睡得香甜的崔然,忽然開口說:“其實你也應該猜到我們在海島算什么東西,為什么……”沒等他把話說完,齊昂已經(jīng)平穩(wěn)的開口:“在我眼里,你比他們干凈?!?/br>“我只是怕你也被牽連進來?!贝藓瓶嘈α艘幌?,伸手摸了摸崔然的睡顏,“以后你就會了解了,在海島,沒人能夠全身活下去。”所以你的選擇是出賣身體。齊昂瞇起了眼睛,他當然知道崔家兄弟在海島其實就擔當著男娼的角色,跟他們混在一起,只會讓更多人打他自己的主意。但是有什么辦法呢,此時此刻,也只有他們才敢收留兩天之內兩次違反K的規(guī)矩,而重創(chuàng)了四個犯人的齊昂了。“沒人能夠全身而退,K也是嗎?”沉默了幾分鐘,齊昂問。“K也是?!贝藓坪敛华q豫的給出了回答。第25章殘酷之人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時,齊昂在昏睡中因為背部劇烈的疼痛的驚醒過來。受過鞭刑以后,他沒有做什么清理工作,一來是因為沒有藥品,二來也實在找不到人幫他。崔浩已經(jīng)很累了,而崔然根本就像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反過來照顧別人。趴在床上的齊昂努力壓抑住因為疼痛而不自覺發(fā)出的嘶嘶聲,一手伸到背后想把破爛不堪的衣服撕下來。但是經(jīng)過一個晚上,凝結的血液將他的皮膚緊緊地粘在了破布上,每動一下,就拉扯得身體一陣疼痛。他不自然的舉動吵醒了睡在他身邊的崔浩,疲倦的男人朦朧著睡眼,爬起來看了齊昂一眼,這才小聲說:“你先別動,等天亮了我去給你找點草藥?!?/br>疼得滿頭冒冷汗的齊昂只剩下點頭的氣力,只感覺到背部一陣陣抽動,有傷口的地方燒得火辣辣的。昏昏沉沉的又睡過去,等到再次醒來時,崔浩已經(jīng)坐在一邊,手里捧著一碗稀飯。崔然端端正正的坐在各個身邊,眨巴著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齊昂看,見他醒了,跳起來歡呼了一聲,拉著崔浩的手臂猛搖。一邊躲避著弟弟的手,崔浩一邊遞上手中的稀飯:“你先吃了這個,草藥我找來了,等下給你涂上?!?/br>齊昂低聲說了“謝謝”,接過得之不易的早餐卻是沒有吃。他是個挺愛干凈的人,昨晚沒擦身就睡下已經(jīng)覺得渾身不自在,現(xiàn)在沒刷牙怎么也吃不下東西。像是看出了齊昂的心思,崔浩遞給他一個塑料瓶和牙刷、毛巾,口里說道:“我昨天回來時有人讓我?guī)Ыo你的?!?/br>扭過頭看了一眼,齊昂發(fā)現(xiàn)都是自己的東西,于是接過來沉默的洗漱。吃過早飯,崔浩把已經(jīng)搗成爛泥的草藥涂在了齊昂背上,用撕成條狀的破衣服包好。忍著劇痛,齊昂詢問藥的來歷。“自己摘的唄?!贝藓剖掷锩χ恍?,“海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