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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家,把我在此處的消息,散發(fā)出去。整個離馭圃,該知道的人都知道??晌覍λ麄儊碚f不過是個陌生人,毫無意義。而且,我的靈力比他們高太多,他們要困住我太難,要留住我也不容易。不要說你了,連我都好奇,甘家家主走出這一步的目的是什么?”蘇盞茶的笑容宛若少女,掩不住的嬌柔嫵媚,“你說我要不要,去見見甘家教主,當面問個清楚,好過在這里猜來猜去浪費力氣?!?/br> 她當真是個爽直的性子,說完這話,直接往外走,去找甘望梅討說法了。夕霜有些傻眼,看了看韓遂,張嘴要問,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一看? 韓遂低頭笑而不語,蘇盞茶的強勢絕對不再甘望梅之下,不過是一個顯露在外,一個內(nèi)斂在理。兩人刮擦,必有熱鬧,想看就去看, “不會打起來吧?”夕霜反而有些憂心重重的樣子,“甘望梅打不過她。” 韓遂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是打不過,來三個都未必是蘇盞茶的對手,只是中間失蹤了五百年,她不肯明說遭遇了什么,我不知她靈力是否依舊?!?/br> “你相信她那些話嗎?”夕霜的腿是不聽使喚了,這么熱鬧的場面,怎么能不在場先睹為快!一回頭,她轉(zhuǎn)身跑回到屋子里,雙手往傀儡鏡上一按,那鏡子頓時消失不見。 韓遂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手,東西哪去了? 夕霜笑嘻嘻道:“我可沒本事把它藏起來,喂食了。” 韓遂聽明白,有些意外:“它餓了呀。” “被我們倆又掐又捏的,委屈著呢。這鏡子留著,沒多大意思,給它吃了也好?!毕λ肋@一大塊喂下去,它吃得飽飽,只差當眾打個飽嗝。 衡水被夕霜這么一說,深覺有道理??茜R留在世間本不是好物,而且這鏡子,根本不是甘望梅之物,到底是誰留下的說不好,反正不干好事。 “弄得不好還會被反噬?!毕λ荒樥J真,“到時候不是吃它,是它要吃人了?!?/br> 剛才蘇盞茶說的關(guān)于白衡齊的那番話,夕霜有些小心思。當初,白衡齊明顯是甘望梅派遣而來,欺騙了她的感情,差點讓她一腳踏進陷阱。她對此人狠之入骨,如今想來,不過是甘望梅的一把刀,一個影,她恨一個傀儡,又有什么意思? 對付她一個,根本不算事兒。暗地里白衡齊為甘望梅到底做了多少不見光的事兒,什么養(yǎng)子,說的好聽罷了。 所以當兩人走近,正好與白衡齊迎面而遇的時候,白衡齊發(fā)現(xiàn)夕霜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同。在得知實情后,夕霜始終沒給他一點好臉色。本來那眼神夾雜著不同的情緒,反正全是不滿與厭惡。 這會兒夕霜再看過來,他心跳加快,有些抑制不住。白衡齊踏前一步,剛要問話,韓遂把人一拉,與他擦肩而過,隱約聽到一句:快些,不要耽擱時間才好。 白衡齊很有些心火上冒,這韓遂仗著自己幾百歲的年紀,和那個蘇盞茶一樣,沒有一點討人喜歡的地方。表面上看起來是對夕霜很好,可是目的呢!那些暗搓搓的地方還不如他呢,倆人匆匆忙忙這是要去哪里? 看樣子并非要離開甘家,還是朝著家主的方向而去,他剛把傀儡鏡收好,越想越不放心,快步追了上去。 “小霜,你要去見家主嗎?”白衡齊并不知道,夕霜透過傀儡鏡面,看到了他和甘望梅的舉動,更不知道傀儡鏡的秘密已經(jīng)被她揭穿,“是不是因為見到院子門口的那些人,那些人不打緊的,不會打擾到你,安心住著就是。” “我說你怎么這么心虛呢?我什么話還沒說呢,你就能想到那兒了?”夕霜一回頭,白衡齊眼前一閃,他突然意識到什么,在原地站著一動不動,直到韓遂和夕霜離開,他都沒有緩過神來。 看起來被他發(fā)現(xiàn)傀儡鏡已經(jīng)成了食物,夕霜那是故意顯露的,否則白衡齊壓根不會察覺到,她就是要刺激他一下,看看他的反應。 “你說我是什么意思?蘇前輩這話我就聽不懂了?!备释返穆曇魪奈葜袀鱽恚@然有些氣急敗壞,“蘇前輩在甘家,好吃好住數(shù)月,我可曾有一點虧待過你。” 蘇盞茶咯咯一笑,沒有絲毫不悅:“甘家家主莫要動氣,我只是看門口人多有些蹊蹺。所以,想問問清楚,若是我給甘家?guī)聿槐?,不如我抽身而去,免得讓家主難做?!?/br> “那些人不過是來看個熱鬧,蘇前輩什么陣仗沒見過,何必放在眼里。連我都不會去多看他們一眼,走到哪里,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人。蘇前輩既然頂著寂望平原第一美人的頭銜,早就司空見慣了,不是嗎?”甘望梅一聽蘇盞茶要走,態(tài)度立時放軟,她的目的尚未達到,怎么能輕易把人給放走。 “你也知道,我忘記太多事兒,能想起來的都是幾百年前的陳年往事。這些人從何而來?又是什么目的?我一概不知,只是聽他們吵的厲害,鬧的不行。而且話里話外夾雜著都是我的名字。他們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蘇盞茶的眼睛生得極好,黑水晶一般流光溢彩,看向甘望梅的時候,讓她想要睜眼說瞎話,都有些困難,“要問清楚甘家家主,究竟誰把消息給傳出去的?” “甘家的確泄露了蘇前輩在此的消息,不過我會給前輩一個交代的?!备释肥冀K不肯正面回答。夕霜半個人扒在門上,在外聽得津津有味。這兩人雖然沒有動手,可你來我往的這番較量甚是精彩??雌饋恚瑓柡Φ慕巧拍芷宸陮κ?,而她閱歷太淺,明顯差了一大截。 韓遂長得高大,與夕霜站的近,垂眼望下去,正好見著她的發(fā)簪。發(fā)簪最早是素銀的顏色,頂端一顆珠子還是他親手鑲嵌而入。這會兒,整根簪子變得通體純白,珠子時不時爆出七彩光芒,若非若隱若現(xiàn)在夕霜的發(fā)髻之中,早有人發(fā)現(xiàn)異常。 這小玩意兒有些不太平,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他有些擔心,真等它破殼而出,夕霜怕是按捺不住它,要被它反咬一口。必須先想個辦法,殺殺其威風,給個下馬威,讓它知道什么才是聽主人的話才有好果子吃。 夕霜察覺到韓遂的目光,她抬起頭,仰視著他的面孔:“我說你留著胡子,是因為以前游歷在外,無暇打理。如今,在天秀鎮(zhèn)和離馭圃也算過了段安穩(wěn)的日子。若是你喜歡這形象,我自然無話可說,可我看蘇盞茶應該也希望你收拾收拾恢復原貌吧?!?/br> “什么人在外面!”甘望梅厲聲喝道,一揚手,房門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