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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發(fā)抖,蜷縮在活尸的腳底下,范圍太小,活尸明明知道腳底還有個活人,卻沒有辦法蹲下來直接傷害她。 夕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地上,看著那個即將要轉(zhuǎn)換形態(tài)的人。她的手指搭在蛋殼上,突然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問,“你想看的更仔細(xì)嗎?你想嗎?” 夕霜沒有猶豫,用力點(diǎn)頭道:“想,我想看得更仔細(xì),我想看到她是怎么變的!然后找到破綻,尋求解藥?!?/br> 眼前的場景變得無比緩慢,有了對比,夕霜才明白自己的眼睛,再次被賦予新的靈力。躺倒在地,不住抽搐的,此時還能稱之為人,口中發(fā)出無法辨別高高低低的調(diào)子。每一聲,好像在撕裂著什么,聽得人耳朵生疼。 很快,等它重新站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一只活尸。與原來兩只只會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不同,它一下子發(fā)現(xiàn)了地上的,尚未被轉(zhuǎn)換的活人,怒吼著一下子撲了上去。那人哭著抵抗,雙腳在地上亂蹬,嘴里不停喊:“家主救我,家主,家主!” 一聲比一聲凄厲,一聲比一聲絕望。 ------------ 第八十章:以牙還牙 甘望梅深吸口氣,不知是韓遂的處事之法讓她的想法有改變,又或者是確定有高手在此鎮(zhèn)守,讓她倍生勇氣。她居然把那人從大陣法中抽離出來,拋向半空。 蘇盞茶及時抽拉出一條光線,把此人從頭到腳束縛住了。待她落到地上,雖然嚇得半死,還哆哆嗦嗦道:“家主,家主救我。” 這一切都被小陣法中隔壁開十幾人,看在眼中。一個個嚇得連流利的話都說不出,可是看向甘望梅的眼神,卻比平日更加充滿了敬畏之色。 “家主,在找到解救之法以前,我們愿意待在這個陣法中,不吃不喝,哪里都不會去,更不會想要逃跑,請家主放心,也請族中所有人放心?!边@斷斷續(xù)續(xù)的話,是十幾個人,十幾張嘴,拼接著才勉強(qiáng)完整說出口的,沒有一個人是遲疑的。甘望梅的舉動讓大家明白,只要沒有變成活尸,家族不會放棄她們,而他們也絕對不能拖累剩下的人,逃走只會讓自己的親人朋友,遭遇到更大的危險(xiǎn)。她們甚至愿意,在必要時,犧牲自己。 蘇盞茶突然湊到夕霜耳邊,輕笑著道:“見到了嗎?這行云流水的cao作,才最容易收服人心。甘家,果然是離馭圃的翹楚?!?/br> 甘望梅見韓遂完全能夠控制全場,當(dāng)機(jī)立斷,抽身離開。她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來找出內(nèi)賊,埋在甘家的棋子不僅僅是一個秋蘭那么簡單。 對手用的是什么方式?幻覺、毒藥、或者是其他的。白衡齊聽到動靜,很快趕過來。甘望梅立時把幾個疑點(diǎn)統(tǒng)統(tǒng)告訴他,必須找到人,灶房附近,還有誰是漏網(wǎng)之魚? 夕霜沒吱聲,在天秀鎮(zhèn)的時候,說修靈者不用進(jìn)食,怎么甘家反而有這么大的灶房,里外多少人手伺候著,用來做什么? “蘇前輩,還用進(jìn)食嗎?”她問了最近的人,多活幾百歲,應(yīng)該更有經(jīng)驗(yàn)。 蘇盞茶目光盈動,掩嘴笑道:“你以為這灶房是燉湯做飯的嗎?” “不然呢?”夕霜似乎有些明白了,“煉丹?” “修靈修心,也少不得內(nèi)外調(diào)養(yǎng)滋補(bǔ),不局限是丹藥,還有許多好東西可以助力?!碧K盞茶多看了一眼白衡齊,湊過來問道,“他又在看你,你知道嗎?” 夕霜?dú)獾脛e轉(zhuǎn)過臉不理她,好好說正經(jīng)事,又扯這些! 白衡齊掃了人群一眼,他的記憶力極好,已經(jīng)把在場的全給記在心里:“家主,應(yīng)該少了一人,也只有一人?!?/br> “院門被陣法鎖住,這人逃不掉。你去找出來,必須找出來?!备释酚蟹N說不出的疲倦,不管是誰,要從甘家內(nèi)部開,破壞,決不能輕饒。 她可以理解四大家族派出棋子,安插在甘家,觀察風(fēng)吹草動,可這樣不把人命放在眼中,一心只要造成混亂,損人不利己的做法,實(shí)在太過卑鄙。 白衡齊用最短的時間鎖定目標(biāo),他有個過目不忘的本事,甘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全在他腦子里放著。這會兒,他從記憶中把那個可疑最大的人,給調(diào)了出來。 甘望梅看著他畫出的影像,根本不記得這人是誰,沉聲問道:“在灶房做事的?” “是,此人比秋蘭到甘家更早。在灶房待了有十二三年,勤快人,從未出過岔子?!卑缀恺R也沒有想到會是她,有一年大病過后,他想著要吃五香卷,灶房里只有她會做,特意做完,給送過來,“我記得她的名字,叫茹娘。” “人一定還在,角角落落都不要放過。找出來以后,與秋蘭關(guān)押在一起,看看兩人是不是同一條線。”甘望梅心中大致有數(shù),這倆人本不是從一個地方來,相互之間,也沒有通過氣,“還有,已經(jīng)變成活尸的,收拾下去,不要放在外面嚇自己人。嚇嚇那些不聽話的,倒是可行。” 白衡齊一一答應(yīng)下來,轉(zhuǎn)身就去做事,先從韓遂陣法中把兩個活尸提走。那十多個抱著相互取暖的,一見活尸遠(yuǎn)離,紛紛松口氣,相互自檢,是否還有不曾察覺到的傷口。 韓遂看一眼,那個剩下的活尸,動作奇快,不禁皺了皺眉。夕霜越走越近,一雙眼始終沒有離開過這東西,這大概也是白衡齊留下來這東西的原因。 它和那兩只不一樣,它的動作快,應(yīng)對身邊的事物,也更有條理。剛才那兩只明知道,腳底下有獵物,卻蹲不下來,只會在原地打轉(zhuǎn)。 “可是你看它的關(guān)節(jié),要柔軟的多,足以完成下蹲的動作?!毕λ延^察到的疑點(diǎn),先告訴韓遂,“我甚至在想,被它咬過再感染的,會不會,更厲害?” 按照這樣的推斷,上次在院門口,可以偽裝成普通人模樣的,大概要經(jīng)過三四次的煉化,甚至更多。每一次,被撕咬后死去,再變化,都會進(jìn)化,而且速度很快。如果有人故意要煉化更厲害的,只需要讓同類之間,不停廝殺。只怕這人太過貪心,一旦煉化出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局面,只會被反噬。 韓遂把陣法縮小的到井口大小,原先的景物被推壓、擠兌,完全扭曲變形。只有剩下的這只活尸,仰天長嚎,令人不寒而栗。 “可以了,它的本事就到這里了,做不了妖?!表n遂同時把兩只手從陣法中抽離,邊界按入地底,牢牢扎根,“你在想什么?” 夕霜的表情有些古怪:“你看它,在聽我們說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