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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要再向前推進一百年。一百年前,我的確與前輩有過一面之緣,而且受到前輩的恩惠,才對陣法有了新的見解。”余華英在距離韓遂三步之外站定腳步。 “我有些后悔一百年前見過你,更后悔讓你對陣法有了新的認(rèn)識,然后研究出這么一個草菅人命的玩意兒?!表n遂努力再向前走了一步,余華英的面容微微抽動,一下子蒼老了不少,“你把自己和陣法已經(jīng)綁在了一起,陣法在你在,陣法亡你亡。所以才會破釜沉舟,什么退路都不要了。” 余華英輕輕嘆了口氣道:“是我這孫女兒不爭氣,腦袋不好使,性格又乖張。若是她有那位姑娘三成的能耐,我今天就有把握把你們?nèi)坷г陉嚪ㄖ?,讓你們成為陣法的養(yǎng)分,從此日夜煎熬,再無脫離苦海的機會?!?/br> ------------ 一百二十四章:付之一旦 夕霜雖然知道余華英只是說說恐嚇的話,后背還是陣陣發(fā)涼,也就是說在陣法中死去的人不但丟失了性命,而且會被困在陣法之中,永生永世不能脫身。 余華英的話顯然激怒了韓遂,可心情一旦易怒,反而不容易集中精神。韓遂的第二步,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抬不起來。 縱使靈力高深,如同韓遂這樣,也不是無堅不摧的。這個陣法隨時都在消耗在它范圍中的靈力,無論修靈者的功力是深是淺,沒有區(qū)別。 “前輩是不是覺得體內(nèi)靈力即將枯竭?很好,前輩留在陣法之上的時間越長越好,陣法雖然被撕裂了個大口子,還有修補的機會,就用前輩來填充吧?!庇嗳A英越說越開心起來,“剛才前輩說后悔一百多年前見過我,那這會兒有沒有后悔不該聽我說這些話,更不該浪費時間讓我重新拿到了機會。前輩應(yīng)該聽聽那個小姑娘的勸告,她一直冷靜清醒得很。” 夕霜是一點不想聽到,自己被這個人點名。明明還是余七的時候,她對這人印象不壞,沒想到他后來的所作所為簡直毛骨悚然。 本來余華英要把陣法上所有可以吸收的靈力一點兒不剩,全部耗盡??墒琼n遂來了,夕霜也來了,讓他有些難做。眼看著韓遂快要站不住了,他眉開眼笑道:“前輩這樣的修為,對陣法的異樣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陣法中有毒,我一個不留心,中著了?!表n遂的解釋很簡單,除了中毒,他不可能沒有察覺。這種毒性設(shè)計精妙,讓他不知不覺麻木了神經(jīng),放松了警惕心。 從他們尚未進入余家院落,夕霜被外頭的陣法困擾住開始,一步一步拖延著的時間,令得余華英的勝算越來越大。 韓遂勉強地扭過頭去看夕霜,見她好端端站著,正在擔(dān)憂地看著自己,他勉強笑道:“沒事的,這個陣法已經(jīng)快不行了,只是看兩邊誰先撐不住。” 余華英眉毛動了動,沒想到這個時候韓遂還能說出這樣冷靜的話。陣法搖搖欲墜,他比誰都清楚。韓遂站不住腳,單膝跪在地上,那模樣很是狼狽,讓他覺得自己哪怕就剩了這一分,也是大獲全勝。 被放置在圈子里的小姑娘,為什么沒有心軟地跑出來攙扶對自己多加照顧的前輩?余華英有些想不明白,難道說小姑娘的心心腸硬,和余長弦一樣,盡顧著自己活命了。 可是夕霜一路過來的表現(xiàn),不像是這樣淡薄人情的樣子。余華英內(nèi)心不安,決定要快刀斬亂麻,以免夜長夢多。他的威脅只有韓遂一人,這人又像是個聚寶盆一般的存在,只要他在陣法中,陣法始終被他好似用不完的靈力滋養(yǎng)著,快要到達前所未有的飽和程度,要是此時殺死了韓遂,陣法會不會功虧一簣呢? “這個陣法你養(yǎng)了多久?”韓遂張口吐出一口血來,臉色灰白,再無剛才的精氣神。 “十六年了,這個陣法整整養(yǎng)了十六年,不知喂了多少好東西,總算要成了??晌矣X得還差了一口氣?!庇嗳A英雙目凝視著韓遂,生怕他是故意示弱,趁著自己不備突然暴起偷襲,“要是把前輩獻祭給陣法,應(yīng)該能成。到時候它就不局限在余家的地盤之上,整個離馭圃都會成為它的食物?!?/br> 夕霜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如銀鈴很是好聽。 余華英的臉色可不怎么好看:“小姑娘想到什么笑成這樣,笑我說錯了話嗎?” “你剛才說這個陣法會不斷地擴大自己,讓整個離馭圃都成為它的食物。也就是說離馭圃的活人都會被你摒棄對不對?”夕霜邊笑邊說,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最后一步只剩下這個陣法和你,你覺得有意義嗎!” 這么簡單的問題余,華英居然被問倒了,整個離馭圃只剩下一個偌大的陣法和他一個活人有意義嗎? “反正我們都死了,沒辦法為你出謀劃策,從此以后你就是一個人,一根光桿。沒有幫手,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你只有個陣法?!毕λ脑捳Z里一點都聽不出羨慕之色反而是滿滿的揶揄。 韓遂半跪在地上,被夕霜的話給逗笑了,肩膀不住抖動:“你為什么要把真話告訴他呢,這么早告訴他,你會讓他很為難。十六年的宏圖偉志原來就是最傻的策略。” 余華英想大聲喊他們?nèi)块]嘴,可是他沒有辦法反駁夕霜的話,這才是最讓人尷尬的 離馭圃只剩下一個陣法和祖父,難道說連我都不在了嗎?余長弦的反應(yīng)慢一些,她是怎么都笑不出來的,祖父選擇一個人在離馭圃,會過得快活嗎? 余華英整個人發(fā)呆,夕霜的問題不停循環(huán)在他的腦海中,讓他無法脫身,更沒有察覺到韓遂雖然單膝跪地,依然向前邁進了一步。 這一聲尖銳的叫聲,喚醒了余華英的神智,驚覺韓遂居然只剩下最后一步了,這人個剛才明明雙腳不能動彈的人,怎么掙脫開陣法的禁錮又是怎么邁開那一步的! 他磨著牙,惡狠狠地瞪著夕霜道:“你是故意的,故意在拖延時間。” “我這一招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余家家主看著可還像模像樣?”夕霜眉眼笑得彎彎,“可我問的也是真心實意。否則余家家主怎么需要想這么久,也沒有個明確的答案。” 余華英再看看完全不在狀態(tài)之中的夕霜,兩個人差不多的年紀(jì),處理問題時候的方法和應(yīng)變能力,能差得這許多。他想到關(guān)于天秀鎮(zhèn)的一些傳聞,在心里又落實了大半:“我有答案,陣法占據(jù)了整個離馭圃才僅僅是一個開端。鏡川地界,寂望平原,離馭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