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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其中的一小片范圍,首先我要把天秀鎮(zhèn)給吞噬了,那里遍地是低修靈者,留著也是浪費?!?/br> 夕霜抿了抿嘴角,不作聲了。 “反正也修煉不出什么成果,與其像凡人那樣茍延殘喘的,不如獻(xiàn)祭給陣法,還能讓他們在臨死前閃爍一下?!庇嗳A英和陣法相輔相成,他感覺到韓遂的靈力好像是宣泄的閘門,蜂蛹向著他沖過來。這是以往做夢都做不到的好事,他立刻調(diào)動體內(nèi)鏡勢,以最快的速度統(tǒng)統(tǒng)化為己有。 于是,在夕霜眼中,余華英再次變成余七的模樣,英俊的年輕人,眉梢眼角全是勃勃生氣,和那個已經(jīng)明顯露出老態(tài)的余華英判若兩人。 “你求的是長生。”韓遂聲音很低,聽起來氣若游絲,因為他低垂著頭,誰也看不到他此時的神情,“每個人所求不同,你選的是最逆天的?!?/br> 余華英露出一絲冷笑道:“我早就說過,與前輩的相遇就是機緣巧合。這個陣法煉制了十六年,消耗了十六年,我屢次想要放棄,又不忍心前功盡棄,直到與前輩重逢。前輩已經(jīng)有七百多年的功力,對普通的修靈者而言,等于是一種長生之態(tài)了。” 修靈者的壽命遠(yuǎn)遠(yuǎn)高于凡人,可人心永遠(yuǎn)不能得到滿足。余華英是四大家族中最年長的一個,甚至在離馭圃,他沒有遇到過比自己活得更久的人。老態(tài)漸漸顯露,即便是專心修行,進展也不大不如前。他內(nèi)心有種恐懼,那是對死亡與生俱來的陰影。 于是有個念頭在十六年前,突然跳了出來,如果可以修煉長生之道,哪怕是付出常人難以接受的代價,他要的只是結(jié)果。 余華英不動聲色地數(shù)次催動陣法攻擊韓遂為夕霜畫的那個圈子,他以為韓遂在不知情下也能中招,更何況是這個看似簡陋的小小陣法。然而三次失敗后,余華英精神一振,全力以赴地應(yīng)對。 夕霜站在圈內(nèi),對外層的攻擊毫不知情。只見始終停留在韓遂肩頭的水魄翅膀一振,夕霜眼前一道白弧光,閃現(xiàn)過來,她用力眨眨眼睛,數(shù)次之后突然低垂下頭,繼續(xù)保持沉默。她剛才看到了什么?要是眼見為實,那么接下來的局面會變得更熱鬧。 韓遂沒有給余華英更多的機會。在他繼續(xù)攻擊夕霜的時候,終于踏出了最后一步,把兩個陣法徹底撕開了。 余華英不置信地轉(zhuǎn)過頭看著敞開手腳平躺在地上的韓遂,陣法與他之間的紐帶徹底被扯斷,連刺耳的尖叫聲都不再發(fā)出,余長弦雙眼驚恐地看著他。雖然靈力沒有損耗,整個人是瑟瑟發(fā)抖:“祖父,他破了你的陣法?!?/br> 十六年的心血付之一旦。 等到余華英反應(yīng)過來時什么都來不及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鬼迷心竅,會想要去試探夕霜。明明是個不起眼的小丫頭,可夕霜周圍散發(fā)出來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讓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陣法一破,維持著的景象很快就像失去了養(yǎng)分的植物迅速凋零,那些被吸食走的靈力這會失控的四處亂竄,還韓遂平躺的姿勢正好適合收回失去的所有。 “怎么會這樣,祖父殺了他們!”余長弦叫一聲,突然整個人像是被什么給抽干了,嘴巴還維持著說話的姿勢,身體已形如枯槁。 等夕霜再眨一眨眼,哪里還有那個蠻狠明艷的余家大小姐,地上只有一具空蕩蕩的皮囊,輪廓才能勉強看出是余長弦的長相,這個場景有些嚇人,夕霜把臉轉(zhuǎn)過去,不忍心多看。 “這就是長生的代價。”韓遂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綿長的靈力,源源不絕地輸入他身體里,讓他四肢舒展,有種說不出的愜意。 余家家主第一步路就走錯了,選擇這樣的陣法,哪怕最終成了,身邊人也不過是供給的一部分連渣滓都不會留下。 ------------ 第一百二十五章:十六年 兩個陣法相互吞噬的速度非???,連夕霜這樣靈力修為的人,也看得清楚。 余華英死命掙扎,但是雙腳被牢牢地扣在陣法之上,他早就和這個陣法連為一體,同生同死,這時候想要逃命,壓根沒有希望。 很快陣法將他整個人也吸食成一具空空的皮囊倒在地上,也就是這時候看得出余華英的本來相貌,哪里有余七的年輕英俊,白發(fā)白須是個行將耄耋的老人了。 當(dāng)小陣法徹底被余家的舊陣法吞噬后,整個景象再次發(fā)生變化。韓遂作為旁觀者看得津津有味,每家擅長的陣法不同,短短一炷香時間,他看到的是拼命掙扎的同類啃噬,誰輸誰贏,當(dāng)真要到最后一刻,方才知曉答案了。 這時有幾個人小心翼翼地走出來,韓遂返身正要動手,對方嚇得連忙喊道:“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只是被圈禁起來的,我們也是余家的弟子?!?/br> 韓遂冷冷瞥了一眼,看他們身上的服飾打扮的確和余長弦有幾分相似:“你們剛才在哪里,陣法變動之前在哪里!” “我們什么也不知道,家主把我們?nèi)饋恚刻焐賻讉€人,每天少幾個人。誰都知道大事不妙,可又跑不掉,如今也就剩我們這幾個人?!庇袀€膽子略微大些的,張口解釋道,“我叫余長軒,和大小姐是一個輩,大小姐……” 他應(yīng)該是見到了余長弦的皮囊,畢竟是熟人,依稀還認(rèn)得出來。等再看到余華英的皮囊,一時臉上不知是喜是悲的表情:“家主已經(jīng)過世了嗎?” “余家家主一心求長生,用的是禁忌之法。十六年來為了這個陣法,獻(xiàn)祭了多少活人的性命數(shù)是數(shù)不清了。余家若是只剩你們幾人,怕是數(shù)十年內(nèi)很難再成氣候。我替你們指條明路,把剩下的東西收拾一下,直奔甘家而去。甘家家主應(yīng)該愿意收留你們,只要心術(shù)正,比留在余家還要強些。”韓遂用最快速度把幾人給遣散了。只留下他和夕霜,一轉(zhuǎn)身看著不吭氣的夕霜,“你不好奇嗎?” “好奇,你當(dāng)時被陣法吸食的樣子跟他們沒有兩樣,我是親眼所見的。為什么你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夕霜本身靈力修為不高,即便是被陣法吸收,損耗也很小。何況有韓遂的圈圈護著她,當(dāng)真是毫發(fā)無傷。這時候水魄揚起脖子長鳴了一聲,用力煽動幾下翅膀,她心口一松,笑起來,“怎么與你還有關(guān)系嗎?” “當(dāng)然與它有關(guān),若沒有水魄幫忙,今天怕是難以了斷?!表n遂向后退了兩步,“你可看清楚我腳底下。” 水魄收起翅膀,依舊停在韓遂的肩膀上,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