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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大的用處。她把珠子從甘望梅手中接過,見小珍掙扎過猛,五官猙獰扭曲,怕是又要變身了,這一次不知要用什么來壓制住了。 “你認(rèn)得?”甘望梅同樣察覺到小珍的變化,“她要是變成半人半尸的樣子,這里就容不得她?!?/br> 夕霜二話不說,拉過小珍的手,把那些珠子全部塞回她手心中:“還給你了,都還給你了,你要是愿意再給我們另外使用,行不行?” 小珍的眼底一層血紅,快要翻江倒海的瞬間,似乎是聽到了夕霜的話,加上握到了手中的珠子,情緒居然漸漸平緩下來。這一炷香的時間格外長久,直到小珍的雙眸恢復(fù)正常,那邊夕霜已經(jīng)給甘望梅解釋到位了。 ------------ 第一百七十四章:搖錢樹 小珍手中拿著的珠子,是制鏡中非常珍稀的一種材料叫做尸柩丸。夕霜只在古書記載中見過繪圖,普通修靈者的本命鏡煉制用不上這樣的材料,她也沒有刻意去尋找過。 “修靈者都知道本命鏡是天生所有,盡管有人修煉地早些,晚些,實則很難改變注定的樣子?!毕λ痤^來看著謝安在,“可你的本命鏡就是一個變數(shù),一塊普通的仙鶴鏡被高人點撥,變成了可以為你逢兇化吉的長命富貴鏡,非但是外觀一模一樣,連鏡體的本能也是相同。” 謝安在的本命鏡經(jīng)過蘇盞茶之手后,變成了兩鏡合二為一的狀態(tài),更是罕見:“你的意思是尸柩丸可以改變一個修靈者本來注定的本命鏡?!?/br> “尸柩丸據(jù)說是千年不腐的古尸體內(nèi)凝結(jié)而出的寶器,千年不腐的古尸本來就少之又少,遇上一次也是幸運。你手中的這幾顆又是從哪里來的?”夕霜明白小珍無論是情緒還是身體上,已經(jīng)都到達了盡快崩潰的邊緣,誰也不能再用語言或者行動加以刺激,只能慢慢引導(dǎo),“是你身體里面本來就有的嗎?” 這樣的問題,連見多識廣的甘望梅也不敢直白發(fā)問。夕霜不但問了,小珍猶疑了一下,還點點頭表示認(rèn)同了。 “你從幾時開始發(fā)現(xiàn),身體里面會產(chǎn)生這些可惡的東西?”夕霜在心里選擇了一下,小珍對這種稀罕物是喜歡還是厭惡,很快她挑選了厭惡,巴不得脫開身,又無力挽回做不到的那種周而復(fù)始的疲倦感也可以摧毀一個人。 “被主母帶回去的第二年?!毙≌涞皖^看著自己的手心,珠子并不美觀,她也不知有什么用。可是主母每次在她吐出這些珠子后,小心翼翼地用木匣收起來。曾經(jīng)有一次,她忍不住詢問主母,這樣惡心的東西為什么要收攏在了一起? 秦云行的回答記憶猶讓她念念不忘,這些是小珍的寶貝,存在一起,有一天拿來一起交還給你,也是一種念想。” “所以,你不知道它是尸柩丸,對不對?”夕霜的語速慢,小珍每一個字都認(rèn)真去聽,生怕答錯了問題,“謝家主母沒有和你詳細(xì)說過。” “沒有,主母不說,我也不問。”小珍把手往夕霜面前遞了遞,“你要的話,可以拿去,我不要的。剛才是甘家家主出手突兀,我才掙扎的,不是舍不得這些。” “尸柩丸很珍貴?!毕λ窒氲皆?jīng)最為艱難的那段時間,連交付房租的靈石也湊不起來,更不要說這種一點就值上千靈石的罕見之物。小珍倒是窮大方,連家也回不去,一樣說送人就給送人了,“這是你的,我不要。” “我有的是,這次給了你,下次還會吐出來了?!毙≌渥隽藗€吐的姿勢,“兩三個月來一次,我不著急的。” “兩三個月,你能吐出來這許多?!毕λ^她的手?jǐn)?shù)了數(shù),手心共有七枚,雖然大小不一,千真萬確都是尸柩丸,“我看到書中記載,尸柩丸離開本體后,會漸漸散發(fā)出特殊的氣味,可能是不讓其很快被腐蝕干凈?!?/br> “有種說不上來的香氣,我不太喜歡的香氣?!毙≌鋵ολ獩]有防備心,一只手被她拉著,另一只手幫忙數(shù)著,“主母說香就對了?!?/br> “你家主母還說了什么?”甘望梅有些按捺不住了,秦云行要做什么,她到底是要做什么,結(jié)果把自己的性命也給搭進去了。這些年,這些年,不要說什么尸柩丸了,連小珍這樣一個活生生的大人,一樣被蒙在鼓里。說什么秦云行與甘家素來交好,這交好底下可是藏著太多的秘密了。 “只讓我每次吐完,一點不能遺漏,全部要交給她,否則的話會被別人看到,就不好了?!毙≌湔f到這里,臉色十分難看。主母叮囑過的話,她全給忘了,這會兒可不就是被別人都看到了嗎!除了少主,這一個兩個全是外人。 “不妨事的,你知道的說出來,有用的線索才能夠找到殺死娘親的兇手?!敝x安在胸口有些發(fā)悶,他的長命富貴鏡是用這種方法換回來的嗎?是誰在一直索取,在小珍身上壓榨,而她完全不自知。 “少主,主母關(guān)照過我,不能說的?!毙≌涞奶煺嬖谥T人眼中更加刺眼,這些年,從天秀鎮(zhèn)把人接走,養(yǎng)在謝家深居簡出,當(dāng)真是為了防止她出來害人嗎? “她不在了,可以說的?!敝x安在伸出手來,拍了拍小珍的頭頂。盡管小珍的年紀(jì)比他年長,看起來卻更像是個孩子。 “可我已經(jīng)把知道的全說出來了?!毙≌涞玫街x安在的認(rèn)可,絮絮叨叨說了她能夠吐出尸柩丸的時間沒有軌跡可查,兩三個月一次是慣例。曾經(jīng)有半年,毫無動靜,她以為從此不會吐出這些讓人難受的東西,結(jié)果沒有如她所愿。 “尸柩丸雖然珍稀,也要在會用的人手里才能發(fā)揮功效,要是給我,我也不會用?!毕λ宄约旱膶嵙?,“不知蘇前輩會不會用?” “篡改他人本命鏡鏡體是禁忌之術(shù),弄不好會得反噬鏡師,蘇盞茶素來自持過高,不會為了陌生人自損八百,更何況謝安在本命鏡出來的時候,蘇盞茶處于假死時期,她沒有現(xiàn)身過?!备释泛芸炖潇o下來,要是謝家夫婦用尸柩丸去換取獨子的平安,也不算是傷天害理的事,她剛才的反應(yīng)有些過激了。 “我一直以為娘親是同情她憐惜她,才把她養(yǎng)在家中。”謝安在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有些發(fā)抖,按照小珍剛才所言,她一共要吐出多少尸柩丸,這些東西又都去了哪里? “養(yǎng)了這些年,無痛無災(zāi)的,已經(jīng)是善意。”夕霜的話一出口,謝安在調(diào)轉(zhuǎn)頭來看她,眼底是感激之色。夕霜總是能在他心情最為低落的時候,用一句話,讓他又重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