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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把嘴巴貼在金瑤的耳朵邊,聲音很小,“我告訴了你一個秘密,我一直懷疑我娘的死和甘家家主有關(guān),我想知道真相??晌也⒉粫匏?,因為我知道,她當(dāng)時應(yīng)該也是情非得已?!?/br> 金瑤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心,表示這話聽懂了:“飼主,我爹可能不在了,我感受不到它的氣息。我娘應(yīng)該很悲傷,所以心緒大亂,破壞了關(guān)押它們的結(jié)界。影獸應(yīng)不但能夠洞察修靈者的思緒,一旦進化,也能夠隨意進入一些結(jié)界范圍,比如你們把我?guī)С鰜淼臒o凝煙,空手自由出入,而修靈者,卻覺得異常艱難?!?/br> “據(jù)我所知傷了你爹的人,是甘家家主。你會恨她嗎?”夕霜剛問完問題,覺得雙腳底下震動,仿佛有什么巨大的能量要破土而出。她站立不穩(wěn),差點失手把金瑤摔在地上,與此同時水魄猛地現(xiàn)身,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提拉起來。離開了地面一些距離,夕霜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地面的震動,依然沒有停止,夕霜垂眼看得清楚,巨大的裂縫從她剛才出來的小院一直蔓延開來,深不見底。 她正在擔(dān)心白衡齊的狀況,就聽到他高聲在喊:“夕霜,你可以進來了,我找到入口了?!?/br> 圖騰之下果然就是結(jié)界的入口,那個本來只有巴掌大小的圖騰,變得有兩扇開門的面積。而四周的地面完全龜裂開,必須小心地避讓開那些裂縫,才能夠走到圖騰之前。而白衡齊就站在圖騰之上,微微一層銀光,從他的腳底反射而上,讓他的臉色看起來也有些古怪,露出一絲笑意道:“我們一起下去,你怕不怕?” 夕霜二話不說,一腳踏了上去,怕也是要去的。要是真出了麻煩,誰也逃不了。 “我喜歡你這個樣子?!卑缀恺R的眉毛輕輕上調(diào),又恢復(fù)成以前那種倜儻,微微帶著邪氣的樣子,“我還真后悔,沒有留住你的心,你說我還有沒有機會?” 夕霜平靜無波地看著他,聲音清冷:“家主和韓遂,都在結(jié)界之中,外頭不太平,里面生死未卜,你這個時候要做什么?” 白衡齊仰頭一笑道:“我還真不能做什么,你的樣子和家主越來越像,我發(fā)現(xiàn)有些話說不出口了?!?/br> “你說得已經(jīng)夠多的?!毕λz毫沒有給他臉面,眼下只有兩個人。有些話,不用曖昧,必須說得清清楚楚。否則,以后只有給自己平添麻煩,“我以前是對你有些好感,那也是以前。發(fā)現(xiàn)你騙了我以后,我也恨過你,那也是以前?,F(xiàn)在無愛無恨,還是可以好好相處的?!?/br> “行,有你這句話好好相處,我認了?!卑缀恺R打開本命鏡,鏡面飛出仙鶴的身影,一聲清嘯過后,鏡輝清澈明亮,把整個圖騰的表面照得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夕霜發(fā)現(xiàn)雙腿慢慢陷入圖騰之中,她沒有驚異,沒有害怕,依然保持相同的姿勢,只是把水魄和金瑤全收在身邊。水魄昂首翹盼神姿颯爽。與白衡齊本命鏡中的靈鶴相比也不輸分毫。 “你運氣挺好,應(yīng)該是因為,你人也挺好?!卑缀恺R說完這句話,兩人徹底陷入圖騰之中。 夕霜眼前除了不停晃動的銀色,再看不到其他。耳邊是呼呼的風(fēng)聲,她知道身形在不停飛快地下墜之中。但是,因為白衡齊施展的咒術(shù),所以身體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只是這一段距離長了又長,似乎腳底下是個無底洞,一直踩不到邊際。那種心始終懸著的感覺,讓夕霜眼前似乎看到了幻覺,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芝蘭玉樹,出塵灑脫,沒有絲毫留戀地筆直向前走。她似乎在哪里見過這個背影,可這會兒怎么也想不起來,又不方便詢問身邊的白衡齊,怎么會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候,想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她這是怎么了! 直到兩人雙雙踩到實地之處,白衡齊收了全攏在周圍的鏡魄,夕霜的眼睛勉強地能夠看清楚眼前是一個巨大的銀色光球,其中不知是人是獸,身形不住在變幻之中。可是光芒阻礙了視線,讓她無法確定地分辨,這里面到底是什么? “那是我娘?!苯瓞幍母杏X要比修靈者敏銳得多,盡管同樣不能直視光球,卻能夠肯定,“我娘在里面,她的情緒波動很大,所以這個光球,也很不穩(wěn)定?!?/br> “你是說這個光球是你娘弄出來的,這是什么?”夕霜剛要伸手去碰觸光球的表面,被金瑤一聲大吼,止住了動作,知道這是提醒她危險的意思,“不能碰嗎?你確定這個不能碰!” “這是我娘造出來的幻境結(jié)界,因為我爹不在,所以無法穩(wěn)定下來。進入的人,出不來,可能會永遠被困在里面。你要是碰了,你也就進去了?!苯瓞幩坪趺靼鬃约簾o法阻攔夕霜要進去的意圖,“飼主請不要著急,讓我試試能不能打開一扇門,穩(wěn)住這扇門的波動,讓你們進得去也出得來?!?/br> 金瑤再次努力跳躍下地,伸出前爪,碰了碰光球。正如它所言這是影獸制造出來的幻境,所以對她的影響很小。它的爪子能夠伸進光球之中,再不受傷害地拿出來。隨即它轉(zhuǎn)頭看一下夕霜,搖了搖頭道:“我能進去,可是要帶你們一起,有些困難?!?/br> “你剛才說會造成什么結(jié)果?進得去出不來,對不對?”夕霜很溫和地問道,“進去有沒有危險?” “暫時沒有危險,我不太清楚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可是,你們剛才說的那兩個人應(yīng)該也在里面,他們能進去,你們也可以?!苯瓞幯垡娭λ蟛较蚯埃钡貨_到她腿邊,想要咬住她的裙角,“飼主你不能硬闖。” “怎么不能硬闖?你剛才也說沒有危險,最多進去出不來,難道家主和韓遂不知道這道理嗎,可他們還是進去了。沒準就差我們兩個的加持,這個結(jié)界就能夠穩(wěn)定下來,也能把你爹娘和你兄長帶出來?!毕λl(fā)現(xiàn)白衡齊不聲不響地就在他身邊,兩人幾乎是肩并肩的姿勢,“我們需要留一個人在外面嗎?” “誰留在外面都不放心,我們不是已經(jīng)請了謝家少主為我們看家護院。萬一有什么變故,他這個人能力還行,不會差到哪里去?!卑缀恺R低頭一笑道,“真出了變故,連家主和韓前輩也沒有辦法控制的話,不要說甘家,連帶著整個離馭圃都是翻天覆地的毀滅,在里面和在外面沒有區(qū)別,進去了。” 夕霜見他輕松地一腳踏入,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明明是她先提出要進的,怎么還被白衡齊搶先了一步!在踏入光陣的同時,她覺得全身冰涼冰涼,好像有寒冬里的北風(fēng)從頭頂上往下吹的錯覺,讓她不由抽了口氣。等到再緩過神時,眼前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