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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變了,人已經(jīng)到了光陣之中,四面八方,全部都是水晶一樣的晶狀體,反射出同樣奪目的光芒。也難怪在光球之外,都幾乎逼得人眼不能直視。夕霜看什么都費力,瞇著眼睛問道:“白衡齊,你沒事吧 ?” “沒事兒,就是眼睛有些不舒服?!眱扇说穆曇綦x得很近,夕霜微微放心,又聽到白衡齊,多嘴問了一句,“你帶進(jìn)來的那只靈物呢,它應(yīng)該能看得見?!?/br> ------------ 第一百九十八章:匯合 夕霜召喚金瑤,金瑤徘徊在她腳邊,讓她把自己抱起來,然后用兩只前爪,按住了夕霜的眼簾。再松開時,金瑤輕聲問道:“飼主,你再看看,是不是能好些?” 夕霜努力搖了搖頭,發(fā)現(xiàn)剛才慈母的光芒變得柔和,只是看什么都有些迷迷蒙蒙,不知金瑤對她的眼睛做了什么,至少不那么難受了:“你能給他的眼睛也來一下?” “我只能給飼主加持,因為我與飼主心意相通,飼主看到的是我看到的。對于別人,我做不到?!苯瓞幧孪λ婚_心,“飼主,我沒有騙你,等我再長大些,應(yīng)該能力會增強(qiáng)的,只是暫時做不到更好?!?/br> “你已經(jīng)盡力了,做得很好?!毕λ@時看清楚身邊的白衡齊,見他眼睛緊閉,應(yīng)該是受不了這結(jié)界中的光芒。這樣刺目的光,要是勉強(qiáng)一直睜著眼,出去以后,也會是不可逆轉(zhuǎn)的損傷。她沒有顧慮地一把握住了白衡齊的手,“行了,我現(xiàn)在能看得見。你跟我走,我們找到家主和韓遂才行,無論是否需要我們幫忙,總不能白跑這一次?!?/br> 白衡齊恍惚了一下,手已經(jīng)被夕霜緊緊地拽住。她的手纖細(xì)有力,沒有絲毫要放松的樣子。他心里有點百感交集,也知道,這會兒不是適當(dāng)?shù)臅r候,腳底下自覺跟著夕霜往前走,不要說是去救人,哪怕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他應(yīng)該也不會再有異議。 夕霜走得很快,金瑤給她的加持,果然不同尋常。非但能夠避讓開炫彩光芒的荼毒,而且有一根鮮明的曲線為她指引方向。她知道線的盡頭,就是她要找的人。韓遂,韓遂你還好嗎?遇到這么多大風(fēng)大浪,毫發(fā)無傷的人,為什么會突然被掐斷了所有的音訊,只是因為這個幻境結(jié)界太強(qiáng)大了嗎? “這里究竟有多大?”白衡齊雖然眼睛看不見,可腳底下走過的路還是能夠衡量。他們走得又快,步速又急,按照這樣的距離來算,早已經(jīng)走出甘家的地盤。沒可能呢,關(guān)押的地方,需要這么大的范圍嗎?夕霜別是被結(jié)界擾亂了視野,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呢。他嘗試著要睜開眼,只看到斑斕的光點,差點直刺腦海。他連忙又閉緊眼睛,知道這個時候,不管是什么情況,只能依靠夕霜的直覺了。 “沒走錯路,放心吧。”夕霜哪里會不知道,前后到底走了多久。好比在無凝煙之中,時間和外頭的算法完全不同,外面幾個時辰里面怕是十七八天了。結(jié)界本身就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更何況是,影獸在情緒不穩(wěn)定之下,建立起來的幻境。只當(dāng)看那些水晶一般的顏色,夕霜并不覺得有多美,反而有種搖搖欲墜的危機(jī)感,一旦幻境崩塌,所有的人全部被困在里面,誰也不要想出去,這就是韓遂沒有現(xiàn)身的原因嗎?他在苦苦支撐著這個幻境,也在消耗著自己的全部。 話音落,夕霜看到了甘望梅的背影,看起來比任何時間都要憔悴,疲倦。而且他們這樣行色匆匆而來,敏銳如她,居然沒有絲毫的發(fā)現(xiàn),直到夕霜已經(jīng)快要走到她的背后,甘望梅也沒有轉(zhuǎn)過頭來。 白衡齊什么也看不見,只知道夕霜突然停下腳步,他忍不住開口問道:見到人了嗎,怎么不走了?你見到誰了! 夕霜側(cè)臉看著白衡齊的嘴,一張一合,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這里沒有聲音,她知道白衡齊在說話,可是他她什么也聽不見,好像周圍有什么東西把聲音全部給吸收了,難怪安靜得有些詭異,也就是甘望梅壓根沒有聽到他們腳步聲的原因所在,沒有聲音,又怎么能夠察覺得到。 她不敢隨意碰觸甘望梅,生怕誤碰到什么,犯了忌諱。原地轉(zhuǎn)了半個圈,繞到了甘望梅面前,發(fā)現(xiàn)對方同樣雙眼緊閉不敢睜開,而且眼角隱隱滲出血絲。看來是先前因為逞強(qiáng),硬睜開眼,已經(jīng)被此處的光芒所傷??床灰姡牪坏?,這樣的甘望梅,是她見過最為虛弱的時候,夕霜下意識地去看金瑤。在金瑤面前,甘望梅可是殺父仇人,要是說報仇的話,這恐怕是最佳的時機(jī)。金瑤雖然性格溫和畢竟還是獸類,這時候已經(jīng)齜牙咧嘴,向著甘望梅,揮動出了銳利的爪子。 夕霜沒有阻止金瑤,無論是她還是它一并心知肚明,甘望梅的確在防衛(wèi)中殺了一只影獸。金瑤雖然是屬于她飼養(yǎng)的靈物,可她不能干涉金瑤的決定。它所做的一切,應(yīng)該由自己的心來控制。靈物雖然歸順于飼主,卻也有自己心之所向。這就是夕霜,作為飼主的底線。 金瑤被她抱在懷里,離她心口的位置很近。它仿佛察覺到了夕霜在想什么,微微抬起頭,眼神無辜,看著夕霜的臉:飼主,你會怪我嗎? 夕霜搖了搖頭:做你想做的,你的心會告訴你,該如何決定。 金瑤再次沖著甘望梅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就慢慢地把爪子放下來,像只再溫順不過的小獸依偎在夕霜的懷中:我不是不想報仇,可這會兒不是時候。她的修為遠(yuǎn)在我之上,我現(xiàn)在傷她或者殺她,都是趁人之危,我不需如此。 夕霜本來對成為施主這件事可有可無,雖然不像甘望梅那樣拒絕飼養(yǎng)靈物,然而在天秀鎮(zhèn)的時候,自己過得都艱難,壓根沒有想過可以有機(jī)會飼養(yǎng)屬于自己的靈物。水魄的到來是一個期冀,在她的身邊停留久了,便成了一種習(xí)慣。她樂于水魄為伴,關(guān)鍵時候,水魄甚至救過她的性命。后來遇到金瑤,她才意識到與靈物心意相通的感覺,異常美好。靈物長大的同時,她的心智同時也在成長,這是其他的磨練和閱歷所無法給予的。 比如在這個結(jié)界之中,除了飼主和靈物之間,憑借維系著的心意相通能夠交流,其他人只能被動地成為瞎子和聾子。 想到這里,夕霜匆匆放開了抓著白衡齊的手,順帶在他手心用指甲劃下等待兩個字。白衡齊顯然是接收到了,沖著她微微點頭,既然幫不到夕霜的忙,那么就不要添亂,留在原地也好。白衡齊甚至不知道,甘望梅就在他的身邊,兩人不過咫尺之遙。 夕霜再次看到甘望梅眼角的血跡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