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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手抖得厲害幾次,幾次都偏移開來,無法照顧好小圓的傷處。 夕霜一低頭看著小圓痛苦,扭曲的表情,真想抓住朱雀問一問是誰下的毒手,到底是誰?對天秀鎮(zhèn)這些無辜的人,像這樣的毒手,可她必須做到心無旁騖。小圓奄奄一息,應(yīng)該是強行撐著一口氣在等待著援兵,等待著她回來救他,這種信念苦苦支撐著,否則按著小圓身上的傷怕是根本等不到相遇的時候。夕霜重重地咬了自己一下嘴唇,舌尖嘗到了鐵銹味兒,分明是咬碎了傷口來讓她能夠保持清醒的姿態(tài)。 救人,還是查找兇手,她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沒有什么,比挽救一個無辜者性命更重要的事情。韓遂的手一揚,仙人過海鏡的鏡片翻轉(zhuǎn)過來,形成巨大的保護罩。把他們?nèi)齻€全照在里面。 朱雀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到了韓遂挺拔寬闊的后背,這個人就這樣窘迫而緊張的環(huán)境下,依然能帶給別人安心的感覺。朱雀剛才一顆撲通撲通亂跳的心,很快恢復(fù)到了正常。阿霜在為小圓救治,他能做的只有等待,千萬不能讓阿霜分心。她也相信,阿霜能夠救回小圓,只要阿霜在,只要她在,就沒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 與此同時,謝安在發(fā)出了一聲怒吼應(yīng)該是和兇手正面相迎了。韓遂并沒有前去為謝安在助力,反而雙手背在身后,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小圓的傷勢需要一個鏡師,這并非是他的長項,而門外的現(xiàn)在,哀嚎聲越來越弱,幾乎能夠聽到夾雜在里面的一句,救命。 韓遂再次給保護罩加持相隔一層聲音幾乎被完全隔離在外。不管外頭的謝安在什么叫,對于夕霜來說,她是聽不見的,她已經(jīng)漸漸收斂了焦躁浮動的心情,日月花枝鏡發(fā)出輕柔的鏡輝,印著小圓的臉色,看起來似乎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一些。朱雀雙手捂著嘴,緊張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呼吸都透著小心翼翼。 韓遂聽著店鋪外,又安靜了下來,很快謝安在的聲音再次傳進來,緊跟著大步流星的人已經(jīng)到了面前:“韓前輩,我剛才被耽擱了一下,來不及招呼你們,見你們跑得人影都不見,反正我認(rèn)得清霜鏡鋪的店址,追過來應(yīng)該也來得及,韓前輩,你這樣看我,是為什么?” “你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傷人的怪物?”韓遂一開口說的就是怪物,就是咬定了對天秀鎮(zhèn)所有人下毒手,并非是另一個修為高強的修行者,而是不曾見過的怪物。 謝安在點了點頭道:“韓前輩猜得不錯,的確是怪物,我只遇到一只小的,也差點送了命,幸好運氣不錯,才能得以來和你們碰頭。”謝安在明顯還有一些心有余悸,他總覺得韓遂看著他的目光有些怪怪的,“我說的都是實話?!?/br> ------------ 第二百八十五章:我們是同類 “我知道你不會騙我,可剛才有別人騙了?!表n遂嘆了口氣道,“剛才有人冒充你,說要站在店鋪門口替我們望風(fēng),我沒見到他的長相,可聲音和你學(xué)得是惟妙惟肖,只除了一點,我分辨出,他是個贗品?!?/br> 謝安在沒來得及聽完韓遂的話,匆匆往外跑,他剛才的手下敗將猶在,要抓回來仔細(xì)拷問才行! 夕霜好奇,韓遂和謝安在之間并不算熟悉,相隔一道墻,又在那樣緊張的氣氛底下,韓遂是怎么分辨出外頭新來的那個,是冒充的。 “其實很簡單,聲音雖然相似,語氣卻不一樣。謝安在畢竟是謝家的少主,待人接物,溫和有禮。那種分寸感,是很難模仿的?!表n遂看到謝安在拖著一直半死不活的東西進來。縱是他見多識廣,還真沒見過這樣的怪物,“你是說,剛才在外面冒充你的,就是這個。” “除了它,再沒有其他的,你可知道,我從它嘴里聽到自己的聲音時,有多驚訝。我還以為它和先前的怪物一樣難纏厲害,沒曾想,它這么容易就被打趴了?!敝x安在下手是一點也不客氣,既然是冒充他肯定要圖謀不軌,要是不一次性解決,留下的就是個禍害。他以前性子隨娘親,有些心軟,能不殺生,總是放過。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以后,早就練成了一副鐵石心腸,他對別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連親爹都可以算計到他身上,不知還有什么是可以值得信任,可以有所期待的。沒有了,對于現(xiàn)在的世界,什么也沒有了。他一直走到夕霜和韓遂的面前,手一松,怪物軟趴趴得摔在地上,沒有清醒過來。 夕霜忍不住上前,多看兩眼:“這也是一種靈物嗎?還是有些眼熟的,你們覺得呢?” “是幾種靈物融合在一起的產(chǎn)物,會學(xué)人說話,會模仿其他人,可能還有很多,沒有暴露出來的本事。但是這種靈物并非天地造化,還是謝懷宇用特殊的手法煉化出來的。所以。狀態(tài)不穩(wěn)定,在有所防范的修靈者面前不堪一擊?!表n遂抓住怪物的后脖頸,一使勁提了起來,冷笑道,“裝死也要裝的更像才對,剛才我說到謝懷宇的時候,你眼皮分明是動了一下,說明裝得不合格。要死要活,你自己看著辦?!?/br> 那靈物分明是聽見了韓遂的話,嗖的把眼睛睜開,眼睛又大又圓,二話不說,先抽抽搭搭哭了起來。韓遂只當(dāng)是看個笑話,等它哭得眼淚擠不出來,才慢悠悠地問道:“這里不止你一個,其他的同類在哪里?一共有多少?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否則我會讓你后悔見過我。” 韓遂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酷的樣子讓對手感到心顫。那靈物知道哭是沒有用,連忙迎合韓遂的話道:“你猜得一點也不錯,至少有二十多只同類在天秀鎮(zhèn),可我們分頭行動,我并不知曉它們在哪里,我說得都是實話。” 韓遂眉眼如霜,眼底仿佛凝結(jié)了一層寒冰,冷冷地看著它,不用多說一個字,那靈物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繼續(xù)道:“我們接受了命令,要把天秀鎮(zhèn)的修煉者全部殺死,飼主的命令,我們不能違抗的?!?/br> “你說的飼主是謝懷宇?!表n遂一針見血道,“謝懷宇痛恨天秀鎮(zhèn)的修靈者,讓你們來殺人,殺無辜的人?!?/br> “我剛才遇到的那只也是它的同類!那怎么差別這么大!”謝安在再次聽到了親爹的名字,他仿佛已經(jīng)麻木了,不再有所糾結(jié)。 “飼主說當(dāng)年要不是過世的主母無意間進入天秀鎮(zhèn),就不會有后面很多的煩心事。天秀鎮(zhèn)是所有罪孽的開端,他恨這里,恨這里的每一個人。所以,要盡數(shù)殲滅,不留活口。”那靈物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試探韓遂的反應(yīng),“我們只負(fù)責(zé)遵從飼主的命令,違抗的下場會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