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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們還是這一句話。” 肅鳶才明白,他以為亮出了韓遂的底牌會讓夕霜和韓遂互生嫌隙,到時候他就有機(jī)可趁。要知道這一招他藏得極深,用在關(guān)鍵的時候必出奇特的效果。可他錯了,他完全料想錯了,夕霜不是當(dāng)年的甘望竹,韓遂也不是當(dāng)年的肅鳶,不同的性格會造成事態(tài)不同的轉(zhuǎn)變。 肅鳶一把收回本命鏡,他當(dāng)然不能在這個時候直接動手,于是他完全收起了溫文有禮,厲聲道:“既然你們愿意照顧蘇盞茶,那我先替她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就不多留了,先行告辭?!闭f完這一句他拂袖而去,可他再一次判斷錯誤,以為甘家會或多或少地強(qiáng)留住他,可直到他獨自離開了甘家的范圍之外,遠(yuǎn)離護(hù)院墻百多步的距離,甘家依然沒有一個弟子追上來。這一次,肅鳶的臉上再也掛不住,臉色一沉發(fā)黑,恨恨而去。 留在原地的數(shù)人,保持著沉默,反而還是甘望梅先行開口打破:“這個人越來越可恨,我實在不想見到他,回頭在護(hù)院墻上加一道加持。哪怕他對我們沒有惡意,哪怕他沒有任何的殺氣戾氣也不再隨意地放他進(jìn)甘家。真當(dāng)甘家是什么地方!想進(jìn)就進(jìn),想出就出,實在是沒門!” 韓遂看著夕霜淡然地收起日月花枝鏡,剛才肅鳶的一番話對他的震動,遠(yuǎn)比對夕霜要強(qiáng)得多。只有他知道肅鳶那些話中的含義,可夕霜當(dāng)真沒有要過問的意思嗎?她連一個有所疑惑的眼神也沒有,韓遂反而有些問不出口。 夕霜直接建議道:“我們先一起去看一看蘇盞茶,我有點好奇,她身上有什么值得肅鳶一而再再而三地回頭來找。他剛才不是說了嗎,他是另有目的的,那么他對蘇盞茶肯定也有目的,肯定是蘇盞茶身上有不少好處,不能讓他得逞了。我們可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韓遂與她并肩而行,走到拐角處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不懷疑,剛才肅鳶說的那些話嗎?” “懷疑什么?懷疑你對我也另有目的?”夕霜停下腳步,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莞爾一笑道,“你當(dāng)然對我另有目的,你不是說喜歡我,所以才會幫我嗎?我也一樣。韓遂,我也喜歡你,如果這是目的,那我與你一樣。” 韓遂在心中若有似無地嘆了一口氣,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發(fā)頂,露出一絲苦笑道:“你太聰明,太聰明有時候?qū)ψ约憾圆⒎呛檬?,容易受到更多的傷害。知道嗎,你可以問我,我也一定會回答你的?!?/br> “我當(dāng)然要問你,還要好好地審問你,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F(xiàn)在我們還有其他要緊的事做?!毕λ阉氖掷聛?,與自己十指相纏,韓遂的掌心溫暖,讓她忍不住嘴角上翹,露出一點甜美的笑容,“你救了我這么多次,如果你有目的的話,我真該謝謝那個目的。真該謝謝那個目的,把你帶到我的身邊,讓我可以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br> 韓遂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嗓子眼里,面對這樣的夕霜,除了心生歡喜,他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于是,他把夕霜的手握得更緊,并且暗暗對自己發(fā)誓,無論發(fā)生什么,哪怕是要失去自己的性命,他也會保護(hù)夕霜,保護(hù)她度過這一道難關(guān),度過這一個死劫,讓她依舊保留這一份赤子之心。更想做到的是在經(jīng)歷過很多很多年之后,還能夠聽見她用這樣略甜的聲音在自己耳朵邊說著相同的話。夕霜說的沒錯,這就是他的目的,這就是能讓他心滿意足的目的,中間的過程是什么完全不重要,眼前珍惜這個人,才是最重要的。 甘望梅布置得十分妥當(dāng),蘇盞茶身邊至少留了二十多名甘家弟子,通過三層不同的防護(hù)圈,阻止除了家主和夕霜以外任何外人的接近。如果肅鳶剛才強(qiáng)行來搶奪的話,破了外面兩層防護(hù),那么最里層的甘家弟子就會按照甘望梅的叮囑,直接將蘇盞茶變成一具死尸,一具毫無價值的死尸。 肅鳶應(yīng)該先一步想到,甘望梅在必要的時候,手段心狠手辣,絕對不是軟弱無能之輩、而甘家弟子看到夕霜出現(xiàn),紛紛讓開一條道,她和韓遂很快來到了蘇盞茶的面前、夕霜得知,韓遂剛才帶回來的靈藥一部分已經(jīng)及時讓蘇盞茶服用,果不其然,她的傷勢看起來恢復(fù)的比寧思劍更好更快,讓她有一種感覺,只要再等上一點時間蘇盞茶就能夠恢復(fù)知覺,醒轉(zhuǎn)過來。 她仔細(xì)替蘇盞茶檢查了一番后,韓遂低聲問道:“她為什么突然沒有求生欲了?是什么原因,她明明把我們騙到天秀鎮(zhèn)的時候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天秀鎮(zhèn)中,發(fā)生了什么讓她心灰意冷的事情?” 夕霜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抬頭看著韓遂,給了他一個答案:“會不會是和你去查找的鏡川線索有關(guān)。蘇盞茶到天秀鎮(zhèn),不是為了其他也是為了鏡川。她知道鏡川會提前出現(xiàn),可中間出現(xiàn)了其他的岔子,讓她所有的期冀全部泡湯成了幻影,所以蘇盞茶才會失去求生欲,寧可連著數(shù)百年的修為也不要了。可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蘇盞茶只是假裝的,假裝傷得很重,離開肅鳶的身邊。這個假設(shè)如果是真的,那么蘇前輩可以睜開眼了,沒必要再繼續(xù)裝下去,只會浪費你自己的時間!” 夕霜的話音一落,剛才看起來還十分虛弱的蘇盞茶緩緩睜開眼簾。她本就長得皮相極好,一雙眼更是波光瀲滟,眼波稍稍流轉(zhuǎn),讓身邊的甘家弟子看得舍不得移開目光。只有夕霜和韓遂兩人無動于衷,任由她散發(fā)寂望平原第一美人的魅力。蘇盞茶見這一招不靈驗,又重新合上眼,冷聲道:“你們兩個是來做什么的?看我出丑。看我笑話嗎!甘家家主就這樣保護(hù)著我,可知道一旦我脫身之后,會把給甘家做唯一的報復(fù)對象,到時候我萬一和謝懷宇聯(lián)手,甘家上下連渣滓也不會剩下?!?/br> “每個人都有做人的原則,我相信蘇前輩不會選擇和謝懷宇聯(lián)手,因為謝懷宇已經(jīng)瘋了,瘋子不需要幫手?!毕λΣ[瞇地看著蘇盞茶,看著她在甘家特有的陣法之中,不能脫身。看起來,蘇盞茶沒有絲毫的動靜,實則已經(jīng)換了七八種方法想要掙脫,可惜全部都失敗了。夕霜輕咳一聲道:“蘇前輩的傷可是千真萬確的,有功夫這樣不停地消耗,不如消停會兒,讓自己也好好休息休息?!?/br> ------------ 第三百零七章:意料之中 “小韓,你我這么多年的交情,你就看著這個小丫頭對我冷嘲熱諷,也不加以勸阻。小韓,你當(dāng)真讓我寒心?!碧K盞茶狠狠地瞪了韓遂一眼,“你早就不是我認(rèn)識那個韓遂了,你變了,你徹底變了?!?/br> 夕霜的手指,在旁邊的案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