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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只看他要的是什么,棄的又是什么。 在鏡川的反映之下,夕霜是見過當年所發(fā)生的經(jīng)過,蘇盞茶直接把鏡川之心吞入腹中。這大概是蘇盞茶當時能夠想到最安全的法子,沒想到,還是被別有用心的尉遲酒將鏡川之心給摸走。夕霜想到這里,目光停留在了尉遲酒的心臟位置。尉遲酒的目光閃爍,聲音比方才低了不少:“我說過了,沒那么容易找到的,但凡你能想到的地方我也能想到,別人更能想到。我能保存鏡川之心這么多年,你真以為是在玩鬧嗎?” “阿霜,你不要害怕,我回來了!”朱雀的聲音遠遠傳來,引得夕霜猛地回頭去看見到朱雀迫不及待地要回到她的身邊,她下意識地想要讓朱雀不要莽撞,暫且躲到一邊。還沒等她來得及開口,尉遲酒先一步動手了。 夕霜只來得及揮出竹鏡,替朱雀擋下了尉遲酒的第一招。第二招即刻而至,朱雀發(fā)出一聲驚呼,擊飛出去,摔在身后的謝安在身上。謝安在的反應倒是不慢,靈鶴鏡祭出把尉遲酒接下來的幾招全給應付下來,尉遲酒只敢用上的三成靈力,生怕全力以赴,這邊的夕霜和韓遂就會趁機出手偷襲,因此他留了個心眼,將大半實力潛藏了起來。 謝安在左右狼狽應召,好不容易掩護著朱雀縮回到原來安全的地方,韓遂的仙人過海鏡同時也到了。雖然沒有與竹鏡合作過,兩塊本命鏡之間卻有種別樣的默契,一攻一守,一進一退,尉遲酒的招數(shù)盡數(shù)瓦解,他匆匆忙忙收了招,警覺地往后退了數(shù)步。蘇盞茶的皎月寶鑒鏡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 這才是讓尉遲酒真正意想不到的,他大驚失色,幾乎是用最狼狽的姿勢從三人的夾擊之中逃竄而出,臨了還不忘記把躺在地上的謝懷宇勾住帶走。謝懷宇如同一個傀儡,明明是心不甘情不愿,依舊要跟隨在他身后。 尉遲酒的聲音就像是一道魔咒:“你要是還不想死,就最好乖乖聽我的命令,否則的話,你當真以為他們有一個會好心來救你!” 謝懷宇勉強睜開雙眼,有氣無力道:“那你讓我恢復原來的狀態(tài),我才能相信你。” “這有何難?!蔽具t酒剛才只是措不及防,并非真正怕了對方三人。夕霜總是他的一個心頭大忌,必須要除之而后快,“我不但能夠讓你恢復,還能讓你比本來更厲害,但是你要發(fā)毒誓替我做一件事?!?/br> “我答應你?!敝x懷宇說出這句話,堅持不住,腦袋一歪就此要昏死過去。 尉遲酒的五指蓋住他的臉,又是嫌棄又是咬牙切齒的:“你給我醒過來,去把那個叫夕霜的丫頭殺了,其他人全部留給我來處理。別裝死了,給我起來!” 尉遲酒的手一旦抽離,謝懷宇自頭頂往下宣泄出淡淡的黑霧,黑霧所過之處,盡數(shù)恢復了常態(tài)。謝懷宇睜開眼來,眼中同樣有黑霧繚繞,深不見底,嘴巴一張一合道:“殺了她以后,你要保證我不死?!?/br> “你放心,我總要幾個可信的幫手,你雖然不才,好歹還算聽話,我會留著你的?!蔽具t酒將謝懷宇重重往前一推。他的整個人猶如神助,跟著沖了出去。 對面除了朱雀,齊齊上陣動手,尉遲酒高聲笑道:“剛才是沒個防備,你們真以為我怕你們聯(lián)手,莫說是你們幾個人,便是再多五倍十倍又如何!” ------------ 第三百五十八章:你是誰? 尉遲酒如入無人之境,很快把韓遂和甘望竹的攻擊全帶走,夕霜生怕兩人不敵剛要上前幫忙,迎面撲上來一個人。等她定睛一看卻是剛才就剩一口氣的謝懷宇,謝懷宇的樣子看起來毫發(fā)無傷,她不知是不是尉遲酒對其重新洗滌一遍,謝懷宇看起來修為也調(diào)整上揚了。 “你的對手是我,不要分心看那邊,小丫頭?!敝x懷宇牢牢記著尉遲酒對他的承諾,他是知道韓遂的能力,加上一個蘇盞茶,更加了不得??晌具t酒不過用一只手就完全壓制住了他們,不選擇跟著尉遲酒,就是一個死字,不聽話也要聽話才能保命。 “你剛才差點死掉,還不長點記性嗎!”夕霜見他出手狠辣,招招都是致命。她的手指翻轉(zhuǎn)過日月花枝鏡,以竹鏡為守,鏡勢化為利劍掃了過去。 “什么記性,什么也不如活著?!敝x懷宇見她攻勢如虹,本來有些膽怯,很快發(fā)現(xiàn)應該是尉遲酒為他加持過,這樣犀利的招數(shù)到了他面前,完全被他給見招拆招開了。夕霜的那些攻勢,一下也沒有擊中他,反而還被他反手傷到了胳膊。 夕霜一咬牙,往后躍出,憤慨地看著謝懷宇。這人剛才差點死在尉遲酒手中的時候,她還曾出手相助,至少不愿意他死在尉遲酒的手中。沒想到,這人一旦蘇醒傷愈,非但沒有心存感激,反而以怨報德,只想要殺死她。 “你以為你殺了我,他就能饒你的性命,你看他會饒過誰!”夕霜見著謝懷宇的眼神平靜,口中一直在喃喃自語,她靜下心來分辨,謝懷宇在說的一直是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他的目標是誰,顯而易見,尉遲酒給了他許了個大餅,他等著張大嘴巴一口一口蠶食,也不怕對方在餅里給他下毒。 謝懷宇想不起來其他的,甚至有些不記得眼前這個小丫頭的名字,他腦海中在反復周轉(zhuǎn)的就是剛才尉遲酒的一句話,殺了小丫頭,他就能活命。于是,他愈發(fā)不遺余力,撲上全身的修為要置夕霜于死地。 夕霜一連接下幾十招,若非日月花枝鏡感受到鏡川之心,她恐怕連一個謝懷宇都不是對手,更不要說是那邊在對其他人苦苦相逼的尉遲酒了。她要想抽出一點空隙,看看韓遂目前的狀況,卻怎么也做不到,心里頭越是著急,越是手忙腳亂顯出破綻。竹鏡一個周旋缺了半角的弧度,謝懷宇的攻擊馬上補足,夕霜的右邊肩膀再次受到擊打,她咬著牙硬撐住,沒有再后退,大敵當前至少不能讓自己在氣場上先弱下去,否則肯定是一個輸字。 另一邊的韓遂和甘望竹何嘗不是在苦苦抵擋,韓遂的身上見了不少傷,要不是尉遲酒不知為何像是貓逗耗子一樣拖延著時間,他們恐怕早就受了更重的傷。甘望竹被擊中右腿,呼痛跪下,用力喘氣,韓遂的擔子頓時更重,為了護住甘望竹不會受到致命的攻擊,他把尉遲酒八九成的攻擊盡數(shù)擋了下來。韓遂心里頭暗暗著急,這樣子的抵抗能夠維持多久,還有尉遲酒為什么要拆散他和夕霜兩個的用意很明顯,尉遲酒不能真正傷害到夕霜,所以再次調(diào)用了本來已經(jīng)成為棄子的謝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