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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 甘望竹的氣息越來越急促,她的肩膀一陣亂抖動,正對面的尉遲酒全看在眼里,知道這是她身體里的另一個鏡魄要出來的預兆,冷笑道:“換了個人,還未必肯與你合作,要不要我說動她,來我這邊,讓你們也好輸?shù)眯姆诜??!?/br> 韓遂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上來,尉遲酒的攻擊猶如狂風暴雨一般,他只要稍有松懈,就會像甘望竹一樣受到極大的創(chuàng)傷。不行,他必須要堅持住,才能護住夕霜。 “這是怎么回事!”身邊一聲尖叫,相同的人,相同的聲音,不同的聲調(diào)。韓遂閉了閉眼有些疲累了,這種時候,他是一點不想見到蘇盞茶出現(xiàn)的。但是重傷之下的甘望竹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尉遲酒的攻擊,不僅僅是皮外傷,落在身上的每一下都會傷及鏡魄。 韓遂同樣受了傷,非常清楚這一點。重新奪回身體控制權(quán)的蘇盞茶看著腿上的傷,目瞪口呆,特別是看到身邊的韓遂時,她哪怕和韓遂再無交好,也能夠看得出來她和韓遂至少是一路的。這樣的傷口絕對不會是韓遂弄出來的,那么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這個陌生的…… 蘇盞茶猛地睜大了眼睛,這個男人的臉并不陌生,她應(yīng)該是在哪里見過的,但是時日太久就想不起來了。 在聽到蘇盞茶開口的時候,尉遲酒的身形同樣晃了晃。韓遂心說,早知道如此就不應(yīng)該讓夕霜把尉遲酒徹徹底底從肅鳶的身體里拉扯出來,兩個糾纏在同一具驅(qū)殼中,至少還有希望往肅鳶奪得使用權(quán),把尉遲酒強行壓制住。如今完全脫離開,連這一步選擇也失去了。不過,唯一的好處是,尉遲酒對蘇盞茶是不同,截然不同的。 “阿茶,生死關(guān)頭,我不多給你解釋了,要活命就與我聯(lián)手解決了這人?!表n遂特意把局面說得輕松些,蘇盞茶看不得腿上的傷口,正在努力的用鏡師之術(shù)為自己治療。本來應(yīng)該趁機追刺的尉遲酒居然停下了攻擊,非但停下,還將雙手抱在胸前,很是有耐心地看著蘇盞茶的一舉一動。 “我要與你聯(lián)手不難,可你看看我的傷口,說明我們打不過他?!碧K盞茶倒是沒有想過要跑,除了正面迎擊,逃跑可能反而更加危險。她用了幾次靈力,發(fā)現(xiàn)調(diào)用不了,鏡師的能力既是這樣,沒有靈力,幾乎是一事無成,她沒有辦法替自己療傷,那可如何是好! 尉遲酒的嘴巴動了動,分明是要與蘇盞茶開口說話,可他又完全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剛才還意氣奮發(fā)的人,變回自己的相貌后,在蘇盞茶面前連話也組織不起來了。他幾乎已經(jīng)想不起來,有多久沒有用這副本來面目出現(xiàn)在蘇盞茶面前了,好歹是個故人,她多多少少總要有所表示才對。 韓遂把兩人之間的差別反應(yīng)盡數(shù)看在眼底,他故意問道:“阿茶,這人該死傷了你,你可認識他?” 蘇盞茶本來是有所防備的,防備對方趁著她受傷再次攻上來。大概是太過于信任韓遂,她也很清楚,韓遂肯定會為她擋下一撥,不因為其他,只是他是韓遂,。無論換做是誰,他都會這樣做。蘇盞茶已經(jīng)過了腦袋一發(fā)熱的年紀,她大致處理了下傷口,再抬眼看著尉遲酒,搖了搖頭道:“小韓,我不認識這人,修為極高,幾乎是深不可測,我們是幾時得罪他的?” 尉遲酒張大著嘴巴,眼睛瞪得圓圓的,這一次總算能夠開口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剛才說什么,說你不認識我?” “你是誰啊,我怎么會認識你?”蘇盞茶的神情實在不像是有假,她甚至在確定尉遲酒對她不會有其他傷害時,歪過頭來,無比嬌俏地看了他一眼后道,“我們以前見過嗎,我中間有五百年時間什么也不記得了,若是在那五百年中有所交集,那我可先說好了,我是當真什么也想不起來了?!?/br> 尉遲酒顯然是受了很重很重的打擊,比韓遂一招擊中滿懷更加嚴重,他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直指向一臉無辜的蘇盞茶,他有想過蘇盞茶在見到他以后會痛快地罵一頓,會狠狠地訓斥一頓,也可能會敬慕他如今的強大,走到他身邊來。千思萬想,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蘇盞茶不認識他,壓根不認識!。 “阿茶,你有沒有記得尉遲酒這樣一個人?”越是見尉遲酒失態(tài),韓遂越是要引導著蘇盞茶說話,“他還留下一個女兒叫小珍,你見過的。” “小珍,我當然記得,是個特殊體質(zhì)半人半尸的存在,不是說被謝懷宇弄進陣法中做了陣眼死得非常慘烈嗎,你怎么突然又提前這樣一個人來了?”蘇盞茶對五百年蘇醒以后發(fā)生的事,記得十分清楚。 “我說的小珍是一筆帶過,我只想問你還記得尉遲酒嗎?”韓遂見著尉遲酒雙手緊握成拳,太陽xue邊的經(jīng)脈一跳一跳,看得很是清楚。 “你怎么又要問這個人,這個人早死了,在天秀鎮(zhèn)的時候都見過他的靈位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你是不是又要提他當年仰慕我的那些舊事,我已經(jīng)快不記得他長什么樣子了,幾百年前的事,誰能把一個路人記在心上?!碧K盞茶這番話話音剛落,對面的尉遲酒爆發(fā)出一聲怒吼,把她嚇了一大跳,她說她的話,這人要繼續(xù)打就奉陪,突然出聲嚇人實在沒有道理。 “你剛才說什么!”尉遲酒的一雙眼變得赤紅赤紅,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蘇盞茶的臉,“你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再給我說一遍,說一遍!” 蘇盞茶完全不買賬,憑什么這其貌不揚的男人讓她說這說那的,憑什么她要依從他的命令,于是她將皎月寶鑒鏡往胸前一橫,冷眼看著面前的尉遲酒道:“應(yīng)該就是你傷了我,而且還不打算放過我們。也不知道是哪里練的旁門左道,一時顯得厲害而已,要動手就動手,我也不會回答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的?!?/br> 韓遂見尉遲酒滿腔怒火,沒有向著蘇盞茶出手,反而一折轉(zhuǎn)再次攻向他所處的位置。他剛才也就是抽出那一點空隙,看了夕霜一眼,夕霜同樣抵抗地非常艱難,謝懷宇看起來是再正常不過,但是每一招都可能會殺死夕霜。他要過去救夕霜,必須要救! ------------ 第三百五十九章:扛不住了 夕霜能夠感覺到韓遂的目光,盡管就在離她很近很近的距離,中間又像是隔著千山萬水。她在心里頭一通亂罵,尉遲酒到底給了謝懷宇什么,怎么說厲害就變得厲害了,她兩面本命鏡居然護不住自己周全,謝懷宇總像是能夠一眼看穿她最細微的破綻,然后逐一擊破。她已經(jīng)盡力在修補不足,謝懷宇依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