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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邵么,自然沒有這么瀟灑,他得回京述職,若無意外,顧邵覺得自己未來幾年只怕都離不開京城了。 從淮安府啟程的時候剛好是正月十六,過了年節(jié),天兒也漸漸暖和了起來。原本是年前就能回京的,只是考慮到秀娘身子重,顧邵特意延后了半個多月。 返程那日,碼頭處竟然擠滿了人。顧邵過去的時候,差點被這場面給嚇了一跳。 “這……”顧邵指著碼頭上的那些人,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賀知府笑笑:“知道顧大人今日要回京,這些都是前來送行的百姓?!?/br> 顧邵一時被震得說不出話來。原來這些,都是過來給他送行的嗎? 賀知府接著道:“沒有人提醒他們,都是自行過來的?!?/br> 來得心甘情愿。 顧邵聞言,抬眼看了碼頭一圈。都是人,有些他面熟,譬如糖鋪子的掌柜,譬如羊rou湯攤子的老板娘,但更多的是顧邵不記得的,叫不出名字的人。他在淮安府做事的時候,許多都是順手一做,順手一幫,沒有考慮到結(jié)果,更沒有將這些事記在心上,但其實,這些百姓卻是記在了心上。 看到顧邵望過來,碼頭上百姓忽然興奮了起來:“顧大人看過來了!” 眾人揮手揮得越發(fā)賣力。 仿佛要將手揮斷一般。 顧大人今兒就要走了,往后說不定也難會來他們淮安府了,雖然舍不得顧大人走,可他們也知道,顧大人是要回京城做大官兒的,他們這個小地方,終究留不住顧大人。 第170章 我失寵了 官船離了碼頭,漸行漸遠(yuǎn)。 顧邵站在船尾,盯著那邊朝他揮手的人,心中涌起許多感慨。 他一直覺得,自己做的那些不過是礙于淮安府通判的職位,是個不得不做的義務(wù)??稍瓉?,他做的那些事也是會被人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的。如今,這些人便因為他做的那些,心中存了感激,特意前來送行了。 在他看來自己只是舉手之勞,可在這些百姓眼中,他卻是實實在在的好官。 做官做了這么久,顧邵忽然之間對好官兩個字,有了更直接的認(rèn)識。 這般想著,再看岸上那些人,顧邵心里便軟和的不像話。說起來,他原本就不是一個無動于衷的人。 顧邵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岸上的人已經(jīng)看不見了,也再聽不到他們的聲音,才嘆了一口氣,準(zhǔn)備回船艙。 這淮安府,也不知道看他后還會不會再來了。 但愿他還是能來吧,見一見故人,看一看熟悉的地方,也是好的。只是不知道,下一次過來,是五年后,十年后,還是三十年后…… 往后的事情,誰又能知道呢。 顧邵回了船艙。 如今秀娘身邊還只有一個紅香跟著。顧邵之前打算給她再添一個丫鬟,卻被秀娘拒絕了。秀娘想得也簡單,她相公到現(xiàn)在身邊都沒有一個人服侍,能做的事情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做的,淮安府上上下下的官吏瞧著,誰人心里不佩服?秀娘自己不做官,可她也知道克己兩字對做官的人來說無疑是個好名聲。 相公自己身邊都沒有什么人,她又怎能多添什么丫鬟,平白耽誤了相公的好名聲呢? 船艙里頭,紅香正在給秀娘找果脯。上船的時候紅香特意拿了好幾包放在包袱里面,現(xiàn)在也好找,一翻就翻到了。 打開之后,還沒送到夫人面前,就看到后面忽然伸出來一只手,從里面拿了一個過去。 不用回頭,紅香也知道是誰來了。他們家姑爺吧,大事兒上都挺正經(jīng)的,就是在這些小事兒上頭,容易孩子氣。偏偏他們夫人還樂意縱著。 顧邵對這些果脯本來也喜歡的很,看到紅香拿出來了這么一大包之后也嘴饞,所以忙不跌就拿了一個塞進(jìn)嘴巴里。誰知道這果脯壓根就不是一般的果脯,不僅不甜,還酸得人牙都掉了。 顧邵被酸得實在受不住了,趕緊把嘴里的東西吐出來:“你這是在哪兒買的?” “留在縣衙對面的那條街上買的,聽說那兒賣的果脯最酸,最適合有身孕的人吃了。”紅香說得還有點驕傲,畢竟東西是她買的么,她將東西往秀娘跟前遞了遞,“夫人您嘗嘗。” 秀娘吃了一顆。 紅香眼巴巴地問道:“味道怎么樣?” 秀娘將一顆吃完了,竟又拿了一顆過去,一面點頭道:“味道正好?!?/br> 顧邵看她吃的這么起勁兒,不自禁地多咽了幾口口水。 秀娘這胎懷得并不算幸苦,如今已經(jīng)四個月,也漸漸鮮顯懷了。開始兩三個月的時候嗜辣,頓頓都得吃辣的,好在胃口不錯,只要有辣的吃著都還行,不怎么挑食。這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辣的東西吃多了,有些膩了,竟然又改變了口味,喜食酸物,且越酸越好。 顧邵跟著她吃了幾天之后便放棄了,太酸了那些菜,他吃著都倒牙。 紅香見顧邵坐了下來,知道他們應(yīng)該是話要說,便知趣地下去了。 她走之后,顧邵湊到秀娘身邊,手搭在她不算大的肚子上,費勁兒感受著。他聽說婦人家懷孕會有胎動,可他如今都等了這么多天了,怎么也沒看到自己家的小崽子有什么動靜? “才四個月呢,還早?!毙隳飳︻櫳鄣哪铑^心知肚明,“再過兩個月,說不定才能有動靜。” “這么遲?” “是相公太心急了,哪兒有那么早的?” 顧邵大失所望。 秀娘摸著自己的肚子,笑得很是滿足。來淮安府的三年,只除了先前遭難的那次,秀娘每天過得都挺平淡的。她性子溫婉,從不覺得這樣的日子過起來有什么無趣的,也不覺得顧邵在外頭辦事兒不能陪著自己有什么不對。 她知道,自家相公非池中物,他有自己要做的事。日子過得平平安安,沒有什么煩心事兒,只除了一樣,她嫁到顧家三年,卻遲遲沒有開懷。 京城公婆那邊的消息時有傳來,只是消息一直都是傳到她相公那邊的,相公不想讓她知道的,秀娘自然無從得知。只是有些事只要想想便能猜出來,譬如她這遲遲沒有懷孕一事,公婆必定是有意見的。不說公婆,就連她娘也在替她著急,讓她去找個大夫看看。 秀娘的確去看了,看了之后也沒看出什么毛病,只說是緣分未到。 既然未到,那便強(qiáng)求不來,她也就只能安安靜靜地等著。 等了兩年吧,偏偏在顧邵三年任滿的時候發(fā)現(xiàn)秀娘自己懷孕了。 秀娘本來就溫柔,如今懷了身孕,更溫柔了幾分。她將手搭在顧邵的手上道:“等咱們回京了之后,該置辦的東西都得置辦起來了。” 他們夫妻倆沒經(jīng)驗,發(fā)現(xiàn)懷孕的時候已經(jīng)懷了兩個月了,之后要忙著回京,一直沒有空給肚子里的小孩添置什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