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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黑諾好好玩一玩的,象八達嶺這種地方,離京比較遠,當然是有車便利,但是黑諾堅持不肯。雖然施言準備好了說詞,找自己家在北京的同學作伴一起游玩,掩藏了黑諾的身份??珊谥Z對施言那些不由自主且不自知的親昵小動作不放心,而自己也經(jīng)常不自覺地接受照顧,所以黑諾不用私車。在酒店的大堂里就可以拿到許多北京的名勝古跡信息以及旅行團卡片,諸如八達嶺、十三陵一日游,故宮、天壇、頤和園一日游……。黑諾把一片片宣傳卡鋪在床上,旁邊還展開一幅北京地圖。施言在另外一邊面無表情地按著遙控器,黑諾抬眼看看他,見他還是一幅拒人千里的姿態(tài),又低頭在地圖上繼續(xù)查找。前天黑諾要施言先就近自己玩,結(jié)果他睡到中午才起床,下午就在旁邊的雙安商場里消磨時間。黑諾晚上回來就看見大袋小袋扔在桌子上,施言趴在床上鞋都不脫地喊累。“你去哪逛了?怎么買這么多?”黑諾自己換鞋:“你也把鞋換了吧?!薄 翱矗 笔┭苑^身,揚揚手里東西顯擺著:“我下午才買的。”黑諾彎過去,才看見銀亮的金屬,施言身邊還有盒子和罐瓶堆在床上。“ZIPPO?”黑諾念著盒子上的英文。施言手里的銀色金屬一聲脆響,只見他在牛仔褲上一滑,變戲法一樣一簇火苗捧在黑諾眼前。“這種打火機真的還在使用???”黑諾不吸煙,但是ZIPPO幾乎成為每一本二戰(zhàn)回憶錄中不可缺少的成員,黑諾也早聞其名。拿到手里細看,金屬的外殼,美觀硬朗,最最突出在它散發(fā)著難以抗拒地雄性之美,黑諾明白了它為什么成為最受歡迎的戰(zhàn)爭軍需品。即使不抽煙的黑諾也為ZIPPO的一身陽剛嘆贊,好似看見它,就可以看見那崢嶸歲月戰(zhàn)火紛飛中走出的一個個不朽軍神。施言給黑諾也買了一身衣服還有一個斜挎包,炫耀過自己的打火機就拎了購物袋過來。黑諾一看包上標簽價格當場就和施言急了。他聽施言說商場就在附近,拉了施言要去退,施言興沖沖獻寶一樣等著黑諾回來試衣服,等著黑諾欣喜,結(jié)果一句好聽的話也沒有,還黑了臉。施言拿過ZIPPO打著火就把商標標簽燒掉,又倒出那一身衣服如法炮制,然后把衣服和包扔在沙發(fā)上:“老子自己穿,不退!”甩了鞋子光腳就去了浴室。施言至少有183CM的身材,黑諾在這一年里的確身量見長,驚人地在大學里開始發(fā)育竄個子,可是178CM尺寸的衣服要施言塞進去還是不太容易。黑諾去把衣服疊起來,也覺得自己方式不對潑了施言冷水,可是整理其他袋子里衣服的時候,隨著那些價格標簽,黑諾嘴角抽搐,再不覺得還需要講究什么方式。黑諾在施言一出來就自己進去洗澡了。施言就想不明白了,老子買東西給你難道還是什么傷天害理、十惡不赦的罪過?若說你驕傲,我也沒有冒犯你高貴的尊嚴啊?我他媽的不就是喜歡你才愿意買東西給你嗎?又不是在施舍要飯花子?至于嗎?你窮,還要別人也跟你一樣吃糠咽菜?施言覺得黑諾清高過了就是小家子氣。黑諾洗完出來,施言知道沒有定力的自己看不得黑諾濕淋淋那誘惑,干脆身子一翻,背對著黑諾。黑諾站了一下,走到柜子里又拿出一張?zhí)鹤?,遠離施言背躺下熄燈。施言醒來的時候黑諾已經(jīng)出去了,想到一夜他沒有睡在自己懷里,氣得半死。他們平日里可以擠到一張小床的時間都少,這樣難得愜意地躺在舒適大床上的機會,施言要多珍惜有多珍惜,就因為黑諾浪費了一夜,施言又氣黑諾的冥頑不靈,又恨自己笨。吃了午飯,施言就去當代商場里晃悠,昨天一個雙安商場已經(jīng)要他腳軟,看見了馬路對面還有另外一個當代大商場,施言也沒有進去??墒菤獠豁樀乃匾饨裉煊止?,直到在里面吃了晚飯才回友誼賓館。(黑諾他們今天晚上結(jié)束實踐,領(lǐng)隊帶大家一起吃飯。)不過,施言什么也沒有買空手回來的。“回來了?去哪兒了?”黑諾已經(jīng)先到酒店了。“逛商場,購物,消費。”“累?去沖個澡泡泡腳吧?!?/br>施言看黑諾一身浴衣,半干的頭發(fā),悶不出聲地脫了個光進浴室。洗好出來就見黑諾拿著張地圖研究,來的那天晚上施言就和黑諾說過想去哪里玩都聽黑諾的,因為施言曾經(jīng)兩次來北京旅游,這一次只要和黑諾在一起,去哪里都行。黑諾對比著手里的信息,估算著花費。他身上還有這一年積攢的三百多元,他不摳門,而且他知道施言帶夠了兩個人的錢,可是這些錢沒有一分是施言自己賺來的。做為沒有收入的他們,現(xiàn)在還不得不依靠家里的給予,這在目前是理所當然。但是如果用來奢侈享受,而且施言還把這奢侈用在自己身上,黑諾就覺得自己在吸食施言父母的血汗一樣。施言特意為自己而來,黑諾高興之余也期待著和施言的結(jié)伴游覽,可是那要在他們的經(jīng)濟能力之內(nèi)。黑諾相信他們可以平民幾日游,也能夠玩好,吃好,所以黑諾認真地做著出行計劃。寫寫畫畫了一會,偷眼瞧著那位臉上已不耐煩,再不去安撫怕要氣炸了,黑諾暗笑收拾了東西。“明天陪我去動物園行嗎?”黑諾爬到施言身邊。“我不是東東(黑諾大哥家兒子,施言比較喜歡熟悉的)?”施言冷冷地諷刺一句?! 叭ゲ蝗??”黑諾靠到他身上。“少粘著,熱死人?!笔┭钥煲嚥蛔×?,又不甘心黑諾兩句話自己就服軟。“我不熱,空調(diào)才22度?!?/br>“你作死是不是,”施言一下就跳起來,拿了空調(diào)遙控器連連升溫,大吼:“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許放25度以下嗎?你又活得舒服了?”施言怕黑諾身體受涼,一直都把溫度設(shè)置在25度。“22度是挺舒服的,25度太熱了,誰大夏天開那么高溫度???你昨天一張單子都蓋不住得踢掉呢。”“我他媽的,”施言拽了黑諾壓住,咬牙切齒:“我今天就cao死你,cao死你這不知好歹的家伙!”黑諾的健康在施言心里嬌貴得一碰就化,所以施言專門打電話請教了王豐mama,黑諾的身體可否受得住空調(diào)?知道黑諾受不住空調(diào)冷風,施言設(shè)置的無風且不敢要太低的溫度,寧愿自己受熱。衣服的事好心被雷劈施言已經(jīng)不計較了,空調(diào)這又不知道好歹地吹上,施言是再寶貝著也壓不住火了,扯開浴衣對著那剛才還感覺到蹭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