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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出現(xiàn),江穎武功再高強,也只有一個人,若被困,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任鵬飛的心情頓時變得焦急,甚至有些難以壓抑。不知是身體不適造成,還是早在不知不覺中,江穎于他心里已經(jīng)如此重要……好不容易趕到黔南的頭一件事,不是開始去找人,而是匆匆找了家客棧住了進去后,躺在床上便是四天三夜,吃的全是讓小二送來。小二見他面色蒼白,曾擔(dān)心地問要不要幫他請大夫,任鵬飛搖頭道不用,他只是趕路有些累,躺一會兒便好。然后在小二離開時,抱著不斷冒冷汗的身子縮進棉被中,一動不敢動,因為只要稍動,全身便如針扎般疼。這種情況在懷青青時也遇上過,只是沒出現(xiàn)得這么早,當時肚子已經(jīng)很明顯了才開始漸漸顯現(xiàn)。想起知道他肚子里有孩子后,鬼婆婆天天讓他喝的藥湯,說是安胎的,難不成是因為缺少這味藥的輔助,這次的動靜才會如此強烈?現(xiàn)在還不滿兩個月身子便如此難受,想到還有八個多月,任鵬飛竟產(chǎn)生一絲怯意??傻群貌蝗菀姿^一覺醒來,心思又如一開始般堅定了。醒來時,半開的窗外天空剛剛翻起魚肚白,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隱約之間,聽見什么聲音傳來,睜開沉重的眼皮仔細一聽,才知道是誰在外頭不斷嘔吐的聲音,也不知是不是會傳染,本來還不覺得有什么的任鵬飛不久便趴在床邊跟著吐。只是他這幾天一直吃不進東西,根本吐不出什么,但反胃的感覺一直不散,直吐得全身無力才終于止歇。「來,師妹,把這碗安胎藥喝了,你會好過些的。」「我不喝,我死也不喝!」接著是碗倒在地上破摔的聲音。聽著這兩道聲音,任鵬飛無力地扯嘴一笑,這對夫妻也趕到黔南了啊……正要合眼時,想起什么,又把眼睛睜開。第十八章又在床上躺了半天,中午喝過一碗一點油水也沒有的米粥后,任鵬飛終于走出房間,走到街上,身體依然難受得厲害,但還是忍著找到一家藥鋪,以為妻子買安胎藥的名義,讓店老板抓藥。賣藥的人都懂些醫(yī)理,知道他要抓安胎藥,便仔細問他妻子有孕時都有些什么不適,說是藥不能亂吃,最好能對癥下藥。任鵬飛略一思忖,道:「每天早晨起來都會想吐,很容易累,走路久些氣就有些上不來,身子會冒冷汗,還不時覺得全身像被針扎一般疼?!?/br>一開始店老板還頻頻點頭,聽到后頭臉色有些變,忙說道:「這位客官,別抓什么藥了,您還是趕緊讓貴夫人去大夫那瞧瞧吧,這很像是小產(chǎn)之兆??!」「小產(chǎn)?」任鵬飛微愕,呆了片刻,才解釋,「不,這不是頭胎,第一胎時,也有過這些癥狀,可是喝了安胎藥后,還是比較平安地生下來了……」「這……」店老板想了想,「那之前是喝的什么藥,客官可還記得?」任鵬飛搖頭:「是一位大夫開的藥,具體的在下也不知道?!?/br>「那為何這次不去找這位大夫?」「……我們,是為了一些事情才趕到貴寶地,一時之間趕不回去?!?/br>沒曾想店老板一聽,重重嘆了一口氣:「看來你也是江湖中人吧,最近聽說山里藏了個逃犯,為了賞金來到這的人絡(luò)繹不絕,這個小鎮(zhèn)子現(xiàn)在到處都是外地人……好吧,我斟酌著給您開些藥,要是貴夫人還未有所好轉(zhuǎn),還是得去找大夫看看。」「在下曉得?!?/br>在老板抓藥的期間,任鵬飛又向他詢問最近小鎮(zhèn)上的情況,外地人是不是真的很多?老板答道,多得很,什么人都有,而且,聽聞官府那邊還會調(diào)兵過來。任鵬飛心底一沉,沒曾想才短短幾天,消息已經(jīng)傳出這么快,若江穎真在這里,恐怕也藏不了多久了。提著藥回到客棧,任鵬飛沒敢讓小二幫忙煎藥,而是讓他幫自己準備煎藥的砂鍋,自己在房中煎好后盯著黑乎乎的藥汁看了良久,才一口喝盡。喝下這碗安胎藥后,晚上任鵬飛胃口好了些,多吃了點東西,飯后再喝一碗后,終于能夠睡一個好覺。第二日醒來精神好了許多,任鵬飛開始思索下一步該怎么走。他此時的身體狀況容不得他再東奔西跑,可是要找一個人,又如何能夠居之高閣冷眼旁觀?江穎復(fù)仇心切,不計一切的后果,不止是與朝廷為敵,更牽扯了整個江湖,任鵬飛實在不敢動用渡厄城之力去幫助江穎,若不然等日后清算之時,搭上的不僅僅是整個渡厄城,還有城中上上下下的人——所以,任鵬飛此時撇清與渡厄城的關(guān)系猶不及,怎還會讓渡厄城牽扯進來。此時的這條路是他選擇的,所以日后不論發(fā)生何事,都由他一個人承擔(dān)。既然不愿動用渡厄城的人力,現(xiàn)在他就只能自己想辦法。斜坐在床上思來想去,隔壁隱約傳來聲響,任鵬飛微蹙眉,片刻才憶起來,鄰間住的便是與他緣分頗深的青山派掌門夫婦。又坐了一陣,任鵬飛眉眼一開,揭被下床整衣出屋。正所謂算得好不如趕得巧,他甫一開門,前腳方邁出去,就有一人直沖過來撞到他懷里,把他撞得往后一栽,差點站不穩(wěn),結(jié)果定睛一看,正是住隔壁屋的青山派掌門夫人。任鵬飛立刻把她扶正,退后一步,拱手道:「在下無意唐突,請夫人不要見怪?!?/br>面色蒼白的白妍瞪了他一眼,不發(fā)一言,抬腳便走。「夫人!」任鵬飛不敢貿(mào)然去攔,也不能就這么任她離開,腦子飛快地一轉(zhuǎn),嘴上迅速道,「夫人,請先留步,在下有事相商——是有關(guān),你能否順利離開此地的事情——」白妍腳下一停,狐疑地轉(zhuǎn)過身來。「你想說什么?」任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