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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左右看一眼,才上前一步,道:「夫人可否借一步詳談?」白妍不說話,警惕地仔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劍眉星目,五官端正,沉穩(wěn)深斂,又舉止得體,外表是沒什么問題,可這世間向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見她懷疑,任鵬飛張口正要解釋,這時傳來有人上樓的聲音,他不再多言,扯著白妍進屋便關(guān)了門。「夫人,你雖然給跟著你的人吃了蒙汗藥,可沒過多久他們便會醒來,此地來往只有一條路,你一個婦道人家而他們?nèi)硕鄤荼?,如何能跑得掉??/br>這間客棧簡陋,幾塊木板豎起架穩(wěn)便是墻壁,方才隔壁傳來的聲響任鵬飛聽出幾分異樣,可一時想不明白,待見白妍一人出來,才恍然。這幾日見她出入都有人跟隨,她一臉不快卻也總甩不掉,現(xiàn)在能夠一人出來的可能性,便是她對這幾個人動了什么手腳,致使他們再無力跟隨她。一個女子打過幾個男人的可能性不大,用藥的話,比較常見又易于買到的便是蒙汗藥了,所以任鵬飛幾個轉(zhuǎn)念之間,便把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白妍猝不及防,就這么被他拉進屋里,正怔忡間聽聞他這一番話,似戳中心頭痛,面上更白幾分,惘然若失地找了個凳子坐下。「是啊,一直跑不掉,總是給他們找到……江南……怎么總這么遠呢?」江南?任鵬飛眼中有什么飛快掠過,他小心問道:「夫人想去江南,那里有你的親戚或是家人?」「不是……」白妍搖頭,眼中一片迷茫,「有一個人想去江南……可他去不了了,我就想代他去……」「去不了?」白妍低頭,眼中一片哀傷:「他死了?!?/br>任鵬飛一時無語。「你把我拉進來,到底想說什么?」白妍抬頭看他。任鵬飛斂神凝眸道:「我可以助夫人順利逃出這些人的掌控?!?/br>白妍靜了片刻:「你為什么要幫我?」任鵬飛斟酌語句,平和地道:「我住夫人隔壁,這幾日常見夫人出入,見你身邊皆有人跟隨而你又一臉痛恨,在下便猜,夫人是不是被他們——挾持了,所以,在下想助夫人一臂之力?!?/br>白妍看著他,冷冷地哼笑一聲:「別惺惺作態(tài)了,說出你的真正目的,若你真有辦法讓我離開這幫人面獸心的家伙,我可以和你合作。」心思被當面捅開,任鵬飛臉上倒沒有絲毫尷尬,淡淡地笑了笑,他也不再拐彎抹角,直言道:「夫人,聽說你丈夫那里有江穎的消息?」「那混蛋不是我丈夫!」白妍面色一沉,「原來你也是投機取巧之徒!罷,反正那個什么江穎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誰死誰活不干我的事!你想問什么便問吧!」說完,望向一邊,似有若無地輕嘆,眼神空洞:「這世間再沒有像他這樣干凈的人了……上蒼真是不開眼,別人都說他傻他癡……可這些自作聰明之人,哪個不骯臟……小江,你真是太可憐了,就這樣被這些人害死了……」任鵬飛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小江?」「是啊,小江?!拱族穆曇敉蝗蛔兊幂p和,她一直看著前方,仿佛眼前站著什么人,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像天空一樣干凈耀眼,也像夢一樣轉(zhuǎn)瞬即逝……不管在多黑的夜里,也這么的奪目,一眼就看見了……喜歡他……我喜歡他……可是他死了,被活活地燒死了……」白妍趴在桌上哭,任鵬飛啞然無言。心中微澀,微酸,也微痛……任鵬飛突然不知該如何接下去,在一旁靜默,白妍哭完,抬頭見他愣著沒出聲,便抹著淚問他:「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看了她一眼,任鵬飛負手坐在一張椅子上,略一思慮之后,道:「只要是事關(guān)江穎,我什么都想知道?!?/br>「可是我知道的也不多?!?/br>「若是這般,那……就不麻煩夫人了?!谷矽i飛突然間不忍心利用這名女子,便在這時改了主意,「不過,在下還是會竭盡全力助你離開。」任鵬飛一片好意,卻引來白妍一記白眼,「可我不信這天底有這么好的事!」刷地起來,又道:「行了,反正這些消息葉青城那混帳也不瞞著我,我想知道還不簡單,你等著?!?/br>說罷,邁步走到門前,又停下轉(zhuǎn)身看他:「我也不特別指望你什么,等我離開時,只需準備一些銀兩、一輛馬車和一些變裝的衣物便可?!?/br>白妍走了,任鵬飛似有若無輕嘆一聲。伺候白妍一又什么消息,便想盡辦法告訴任鵬飛。盡管青山派只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門派,可畢竟在江湖混跡多年,多少還是有些本事,得到的消息都比外頭傳出的風聲快上許多。而往往有時候,只需快一步,便能搶占先機,達到目的。在這間簡陋的客棧之中盤桓將近十日之后,青山派掌門葉青城于一個夜晚突然帶人離開客棧,白妍甚至沒有機會給他投遞消息。任鵬飛沒有耽擱,馬上收拾行囊暗中尾隨他們。青山派一行人此行盡往偏僻山路里鉆。貴州的山路比起蜀道有過之而無不及,陰冷潮濕崎嶇,且蛇蝎毒蟲橫行,別說任鵬飛現(xiàn)在這樣,就是他內(nèi)力未失之時要進山也得斟酌再三??纱藭r他全然顧不上,一門心思全在緊隨青山派的這些人身上。好在他們隊中有白妍這名孕婦,行程也不是很快,只不過為防他們發(fā)覺,任鵬飛只能遠遠跟隨,加之山路崎嶇,林間茂密,容易藏身,同樣的要發(fā)現(xiàn)別人也很難,任鵬飛好幾次都因而跟丟。白妍這女子心眼多,似是知道任鵬飛一定會跟上,沿途都暗中留下記號,這才讓任鵬飛不至于真找不到他們。這一走,便是三四天,并且都是往深山老林里鉆,餐風露宿不說,連著幾天幾夜吃不好睡不好還不能繼續(xù)喝藥,任鵬飛的身體越發(fā)的難受,可他卻無法停下。青山派的人之所以突然決定進山的很大可能便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