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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必要?!?/br>張此川似乎被我的話激了一下,臉色變得煞白:“王爺怕是還不知道,這房子里死過人,不太干凈,住著恐怕多有煩憂。”我問:“怎么個不干凈法?”我用茶杯蓋將茶沫子撇到一邊,吹了吹:“天底下哪一寸土沒死過人,張大人是皇上眼前的人,未免太迷信了些?!?/br>我眼見著張此川的手抖了一下,潑出幾掛茶水。他艱難地開口道:“王爺折煞我,賤民如今擔(dān)不起這個稱呼?!?/br>沒等我發(fā)問,他將被茶水濺濕的衣角往里壓了壓:“這房里死過……一個見不得人的斷袖。”我沉默了一下:“張大人請回罷,無論你說什么,此處我決意不肯賣了。”我怕再說下去,我會忍不住干出一些荒唐事來。考慮到我如今已經(jīng)是一個識得大體的神仙,不再是以前那個容易沖動的毛頭小子了,我按捺著性子沒說什么重話,只在張此川還想要開口的時候,打斷他:“斷袖未必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即便是當(dāng)今圣上,后宮里也有幾個嬖伶孌寵,歡館中亦不禁男風(fēng)?!?/br>張此川微微睜大了眼睛瞧我。我極力壓著聲音:“喜歡便喜歡了,由不得人自己做主。天意要如此勉強(qiáng)一個人,他自己又能把握幾分呢?生是一個人,死了就是一只鬼,誰也妨礙不了,何必將死人提出來拉扯。”張此川還是那副愣神的模樣。我自覺失態(tài),也猛灌了幾口春茶水。定了定神后,我將茶杯拍回桌面上:“看來本王與張大人不大談得攏,你請回罷?!?/br>張此川的模樣有些狼狽,似乎想辯解什么:“王爺,我……”我卻已經(jīng)招來了王二,吩咐他送客。王二感受到了氣氛不對,不住地往我這邊看。我一個眼風(fēng)都沒分給他,自顧自去了庭院里,深深吸了幾口氣,讓冷風(fēng)把我吹平靜些。張此川立在庭院中,我用余光瞥見他正望著我。“王爺,看來賤民唐突了,本想與您交個朋友,今番作為,實(shí)在惹人生厭,對不住?!?/br>我聽他那有些無措的聲音,想了想,道:“張大人是個招人喜歡的人,是本王沒這個與你做朋友的福氣?!?/br>隔得太遠(yuǎn),張此川沒聽見這話。他站在那兒,又抬頭望了望腦門上方枝椏沉沉的桂樹:“木樨為桂,與王爺?shù)拿弦r,此處種桂是很好的,定能與王爺相互輝映。賤民此前的胡言亂語,王爺切莫放在心上?!?/br>說完,他便跟著王二走了。與他來時的磨蹭不同,他這回走得很干脆。我呆站在原處,只覺得胸悶。片刻后,桂樹后面探出一個白色的人影,眼巴巴地走到我身邊坐下了。他伸手拉了拉我的袖子,我便也跟著在草地上坐下,就挨在他身邊。玉兔遞來一個碧螺綠的土瓷碗:“我之前騙你的,雞蛋酒我沒有喝,給你留著?!蔽医舆^后,他又遞過來一個勺子,經(jīng)手時施了個小法術(shù),將放涼的雞蛋酒又溫了溫。見我沒喝,他憋了半天,最后憋出幾個字:“你是不是很難過。”我道:“難過不至于,只是陡然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的事情還不清不白地糾纏著,有些氣惱罷了?!?/br>玉兔遇到不能理解的事,通常會嘰里呱啦地發(fā)問,今天他卻很安靜。他一動不動呆了半晌,又道:“其實(shí)我想,有什么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他是不是帶人來殺你,是不是有點(diǎn)過分?可我有一對妖怪朋友,他們也是殺來殺去地殺了好多世,最后感情很好地在一起了。”他摸了摸鼻子,看向我:“謝樨……”我在他腦門兒上彈了彈:“上仙是沒當(dāng)過凡人,一個人死了,便真的什么都沒有了,與妖精是不一樣的。對凡人來說,這是很難放得下的一回事?!?/br>玉兔摸了摸腦門兒:“我是沒當(dāng)過凡人,可你現(xiàn)在是神仙了,看事也該不一樣些。你是不是還喜歡他?我聽判官說,那個人也喜歡你的,你們中間多半有什么誤會?!?/br>我覺得奇怪:“判官?他怎么突然這么八卦了?”玉兔表示無辜:“我也是聽來的,大家都覺得你整天悶在大殿里,除了做飯什么都不干,是全天庭最悶的一個神仙。我們白吃了你那么多頓飯,總要幫著你開心一點(diǎn)。”原來我不是單單被玉兔攆下凡的,敢情每個人都湊上來折騰我了。我揉了揉太陽xue,玉兔討好地伸出一只手來,也裝模作樣地幫我揉了一會兒:“所以你不要難過,我們兔兒神一族的神仙,肯定個個都能尋得佳偶天成,成不了也要逆天把它給成了?!?/br>這回我感受到了什么叫階級差距,跟他這樣的天生神仙實(shí)在是講不通。我打斷他:“兔子。”玉兔愣了一下:“你叫我什么,謝樨,面對上仙,你要放尊重一點(diǎn)。”我為了讓兔子了解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想到了一個比較形象的類比:“如果你喜歡的人讓你仙元盡碎,再入不得輪回,你怎么看他?還會喜歡他嗎?”玉兔這次楞得更久了。他囁嚅道:“我還……沒有喜歡的人?!?/br>我耐心等著。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可是我喜歡的人,肯定不會太差,會故意害我吧?既然不是故意的,我以前怎么看他,以后也怎么看他,我還喜歡他。”這回?fù)Q我愣了。玉兔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著我瞧,以為我還傷著心,突然對著我張開雙臂:“謝樨,我抱抱你好不好?”我還沒來得及拒絕,就已經(jīng)被一雙瘦弱有力的手?jǐn)堊×思绨?,玉兔將他的腦袋埋在我的脖子里,墜下的發(fā)絲蹭得我癢癢的。我嘆了口氣:“……好?!?/br>玉兔的擁抱很溫暖,我沒想到這蠢兔子身上還有圣人的光輝,以后若是有誰被這個傻小子喜歡上,一定是天大的福氣。我正在感嘆,還有點(diǎn)感動的時候,伸出雙手想回抱住他,卻發(fā)現(xiàn)懷中的人正在慢慢地……慢慢地……變小。變成了一只毛茸茸的肥兔子,活的。我:“……”玉兔掛在我懷里,甕聲甕氣地說:“我聽說,凡人會覺得我的原身十分可愛暖心,謝樨,你有沒有覺得心中變得有些溫暖了?”他疑惑地抖了抖耳朵:“嗯?謝樨,你怎么不說話了?”我道:“是的,可愛又暖心。上仙。您說什么都對。”☆、判官來襲自從見識過我和張此川的拌嘴現(xiàn)場,玉兔對我的任務(wù)安排不再像以前那樣積極。他以十分同情我的情緒保持著一種圍觀狀態(tài)。在這個狀態(tài)中,他對我關(guān)懷備至。我們逛街時,他要拉著我的衣袖到處竄,避開街頭那些成雙成對的夫妻,給我挑一些花好月圓簪、紅藍(lán)鴛鴦佩之類的物件;或者要我去茶館坐著,聽些紅拂夜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