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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玉兔喂養(yǎng)手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

分卷閱讀27

    十分活躍,像判官、月老這樣愛折騰的,去東邊搖了幾回酒,走走停停,見人都拉著聊幾句,場子注定是冷不下來的。

我摸了個脆柿慢慢啃著。天上菜肴花樣不如人間多,甜的要占去一多半,以精、小、美三樣為標準,摒棄會將口舌弄得油光發(fā)亮的、臟兮兮的燒菜,崇尚果蔬與點心。就我的凡人眼光來看,偶爾嘗嘗,確實比人間的吃食來得鮮美甘甜,但吃久了確實沒意思。

我以前在自己殿中煮火鍋的時候,食神出于好面子沒有來蹭飯,卻暗地里托人找我送幾包人間榨菜給他,過段時間后又托人要了一次,我因此得了食神送來的幾品珍稀的花卉種子,就種在了忘川邊上。

我啃著脆柿,等著眾仙會談開始。我本隱在一個不受人注意的小角落里,卻見眼前突然伸過來一只白凈的手,挑挑揀揀地選了好久,最后撈了……幾片桃子葉。

與此同時,旁邊傳來幾聲笑聲:“太陰星君今兒穿得可漂亮,是見誰來了?”

又聽得一個人插話:“小兔子么,自然是來見我的。好久沒來了,玉兔,想不想哥哥???”那猥瑣兮兮的強調(diào),除了判官再無他人。

我抬起眼,就見玉兔手里攢著一堆綠葉子,張口準備往嘴里送。他一見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急忙將手里的東西藏進了袖子里。

我再一瞧,玉兔今兒沒穿白,而是同月老一樣穿了一身紅色的錦袍,不過不是大紅,是邊角紋了銀線、顏色有些暗沉的云錦。這顏色襯得他更加面白如玉,從眉梢到下頜尖都是一水兒的青蔥嫩色,確實……非常好看。

我拿絹帕擦了擦手。玉兔偷偷往我這瞟了一眼,轉(zhuǎn)過身去對著判官咕噥:“不見你,一點兒也不想看見你?!?/br>
判官大笑。這邊的動靜引來了旁人的視線,眾仙頓時一個二個地都走了過來,揣著茶杯請茶,或者嘮叨幾句。玉兔一下子被擠去了人群正中。

天上的仙者們都與他熟識了,玉兔不拘謹,旁人也不為難他,雖說那點不斷發(fā)散的有點蠢的氣質(zhì)一直在往外飄,但他舉止得當,進退有禮,一點錯處也挑不出來。

判官湊到我耳邊問我:“老謝,有何感想?”

我想了想:“兒子大了?!?/br>
判官望著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神情有些憤憤然地走了。

我一個柿子啃完時,大殿正前飄來一道金光,一個和藹的老人聲音飄了過來:“很好,眾仙卿都到了,各自歸位罷?!?/br>
這道話音一落,原先嗡嗡的談?wù)撀暥夹×讼氯ィ芟裎乙酝钏桔訒r,夫子進門那一刻的情景。人群漸漸都散了,找了自己的地方坐下,玉兔和判官孟婆一同去了最上座,我呆的地方來了個一個小仙,自我介紹道:“我是一只豪豬精,還差半日就能化仙,借了天蓬元帥的關(guān)系上來沾一沾仙根,對了,你是誰?”

我道:“我叫謝樨?!?/br>
那小豪豬精道:“呀,就是你呀,那個因為看了屁股……后來封了仙的凡人?哈哈哈哈哈,這可真有意思,哈哈哈哈……”

我不說話。那豪豬精繼續(xù)笑:“你這樣沒見過世面的小仙怎么來了這里,是不是還沒來過凌霄殿?噯,我跟你說,凌霄殿這不算好看的,要說忘川之后有一處種著六界珍奇花卉的寶地,花群瞬生瞬萎,永不終結(jié),那地方才好看呢,我就去過,那個地方稀奇得很,我們元帥都是好不容易才去成的。”

我爹曾教給我一句話:無論什么人,都要把他的缺點當成可愛之處,這樣生活才過得下去。我平日心情好的時候一直奉行著這個道理,此刻瞧這個愛胡吹的小豬精也有些可愛起來。

不說忘川之后有沒有那個圣地,天蓬元帥來的那回我還記得,他當時想找判官借個地方,約嫦娥見面。判官是個小心眼兒的人,還死死記著跟天蓬關(guān)系好的那只猴子毀了生死簿的仇,死活不肯把開滿彼岸花的場地借出來。

判官道:“一個生死簿,三條墨的墨筆!后來補上,我手都要寫斷了,那個月的績效也沒了,當時我還在跟我媳婦兒搭訕呢,就為了這檔子事兒,我在冥府的面子敗光了,連著大半年都沒好意思跟她說話。那只猴子差點害得我丟媳婦兒,我干嘛要幫他師弟這個忙?”

眼見著判官不肯讓步,天蓬元帥便退而求其次,來了我府上,把地方定在了我府外栽花的地方,也算是有山有水。

只可惜那回嫦娥沒有來,我瞧著天蓬元帥孤零零站那兒,被放鴿子的樣子,頗為感慨。

這邊小豪豬精在絮絮叨叨,我集中精力聽大殿中玉帝說話的內(nèi)容,只聽得他逐一問候了一下眾仙家的境況,廢話連篇,我不禁感到有些無聊。突然,玉帝提高聲音,我只聽到了前半句:“那么,星君此行的成果確實有待褒貶,只不過你這么說了——謝樨為何不來殿上?”

我陡然聽見自己的名字,抬起頭往那邊望。玉帝也瞧見了坐在角落中的我,口吻嚴肅起來:“謝樨,你為何坐在哪里?是不把這場論會放在眼中么?”

我站起身走出去,對他拜道:“回稟玉帝,不敢?!?/br>
坐我旁邊的小豬精大聲嚷嚷:“他連下仙都不是!不坐這里坐哪兒!”

其實他的話是對的,我也正有些疑惑時,便聽見玉帝清了清嗓子:“謝樨無品階確有其事……可是!寡人不是曾給你一個封號么!論封號,你該和誰平齊,這點事也要我教你么?”

判官在前面沖我笑瞇瞇地招手:“老謝,快過來?!蔽颐H坏貏傄^去時,又聽玉帝斥責他道:“你怎么又來胡攪了,瞎鬧?!庇竦圻攘丝诓瑁f嚴地命令我道:“你過來,坐這邊的上仙席,別跟他們挨一塊兒,省得鬧騰。”

我便過去了,剛要坐下來的時候,玉帝皺了皺眉,又很不滿意地指揮我道:“不是這兒,謝樨,你再過去點兒,同——太陰星君坐在一起罷。”

我瞧著一旁那抹紅衣,走過去坐下了。玉兔低頭盯著面前的酒盞一動不動。

玉帝甚是滿意地笑了:“就是這樣,凡事就要按規(guī)矩來?!?/br>
我:“……”

我悄聲問玉兔:“他們在搞什么?”

玉兔看都不看我一眼,仍舊盯著眼前的酒杯,硬邦邦地回了聲:“不知道?!蔽艺跒樗@態(tài)度感到奇怪的時候,就看見他塞過來一個紙團子。

我打開,又看見了一個他畫的標志性的兔頭,后面跟了一行字:你為什么不來廣寒宮找我玩?

我心下一嘆,果然這件事被他惦記上了。

我剛要跟他解釋,我最近實在忙,且忘了這檔子事的時候,玉帝在上面威嚴地道了一句:“好了,眾仙家私下里有什么悄悄話回去說,我們進入正題?!?/br>
眾人噤若寒蟬。

玉帝的眼光掃過來,停在玉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