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六零錦鯉福氣包、小黏包[重生]、下手輕點(diǎn)、我的不夜侯、穿進(jìn)自己實(shí)況的恐怖游戲里怎么破、[all葉]榮耀之神玩兒直播、復(fù)國、七美德、今天成功阻止超英退休了嗎、綏水殤
里:“便從星君開始罷,你這回下凡,見了一次那凡人皇帝,可覺得有些不對勁?”玉兔踱步出去,行了禮后道:“有。此人周身氣息近煞,我當(dāng)時……沒有多注意,只……覺得很不舒服?!?/br>面對兔子,玉帝面貌溫柔,目光也和藹了很多:“你初次下凡,諸事不太妥當(dāng)也是可以原諒的。太陰星君,你再仔細(xì)回想一下,借神識看一看,那皇帝的元神中,可有什么異常之處?”玉兔安靜了一會兒,不多時,憑空變出一張畫紙,一支墨筆,用心在上面畫了起來。眾人都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瞧,我占了離他近的便宜,看得一清二楚:玉兔認(rèn)真作畫時的筆力和他畫兔子頭的鬼畫符是兩個極端,那一抹暗紅的衣角稍稍一動,便漏出畫紙上半方雋秀的墨痕。他畫了一坨腫脹鼓包的黑家伙,我起初以為他畫的是山石,湊近了仔細(xì)一看,卻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一條黑龍。四肢俱在,只是身形已經(jīng)扭曲病變,不知變成了什么樣的怪物。此畫一出,眾仙嘩然。玉帝道:“星君先歸位罷,眾仙家都看到了,人間天子的龍身已化為一條孽龍。為了確信,請冥府判官也來說一說。寡人近日命你下凡斷此人生平,可有了答案?”判官一聽終于輪到他了,興沖沖地站了出來,準(zhǔn)備開始長篇大論。我剛要聽,就感覺到玉兔戳了戳我。我扭頭看他,他還是不看我,有些悶悶地:“你見了我,沒什么話說嗎?”我想了想:“我原想今日見了你,就隨你去廣寒宮中找你的,也不算忘了這件事?!?/br>他瞥了我一眼:“哦?!?/br>我再想了想:“你今天穿得挺好看?!?/br>他滿意了,終于轉(zhuǎn)過來正眼看著我,美滋滋地“嗯”了一聲。☆、緋聞兔判官立在凌霄殿中,神情端正,念了一大串那皇帝的生平。當(dāng)朝天子姓林名裕,十三歲繼位,到現(xiàn)在十二載,正好二十五歲。判官皺著眉頭念道:“此人在位,治舉得當(dāng),國泰民安。民間雖傳言此人兇暴嗜血,他卻沒做過什么荼毒生靈的事。唯一可窺得端倪的事,便是這皇帝愛看天牢中秋決的場面,越是死法凄慘他越感興趣,還曾經(jīng)假扮成劊子手親自將犯人處以極刑。”周圍鴉雀無聲。判官再道:“由此可看出,此人雖氣性殘忍,但還是個知分寸進(jìn)退的人,只拿罪犯試手而不傷良民。殺破狼三命中,他全占了,這與他先祖有關(guān),注定一世孤寡,親眷死絕?!?/br>月老插嘴:“但越是這樣,越容易變態(tài)的。凡間天子如何能次次假扮成劊子手?想必忍著的時候還要占大多數(shù),既然親眷死絕,必然孤苦無依,連紓解的地方都沒有。心魔或許正是由此而來?!?/br>我眼皮子跳了跳。玉帝贊許地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卻轉(zhuǎn)頭問我道:“怎么,謝樨,你有不同的看法?”我道:“他忍不忍得了這回事還要另說。我同太陰星君在凡間時,那皇帝就曾想要對星君下殺手?!?/br>玉兔在我身后補(bǔ)了一句:“沒有殺成,謝樨救了我?!?/br>座下傳來一片唏噓聲,判官偷偷看了我一眼,“嘖”了一聲,笑容越發(fā)的猥瑣起來。玉帝悅?cè)坏溃骸肮晃抑乐x樨是靠得住的,這么說來,此次去凡間,你還護(hù)了星君一次——這便是護(hù)了星盤的重要一格,護(hù)了天象,也匡扶了紫薇六儀。依眾卿看,我給謝樨封個什么位分好?我看要不就封個上仙——”判官咳嗽了一下:“陛下,咱們還是先討論正題罷?!?/br>玉帝恍然道:“哦,那便先討論正題。”我看著玉帝時不時掃向我和兔子的、慈愛的目光,有點(diǎn)懷疑人生。這場景莫名其妙的很熟悉,這種十分微妙的感覺我前世似乎經(jīng)歷過。我還沒想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就聽見玉帝問一旁的司案小仙:“我似乎聽說,離凡間天子最近的人便是宰相了?”“回稟天帝,是這樣的?!?/br>“怎么當(dāng)宰相?”“呃,回天帝,科舉榜上靠前的人得了這個位置的人居多。他們現(xiàn)在這個宰相,便是一個連中三元的人?!?/br>“那便如此,一回生二回熟?!庇竦畚⑿χ催^來:“太陰星君,謝樨,這回還是你們兩人罷——星君此前探查的那個凡人,我交由判官去理會。你們二人,專心負(fù)責(zé)這個凡間皇帝。接近他,成為宰相,做得到嗎?”我道:“做不到?!?/br>開玩笑,我前世胡天保名滿京城,別人說我是第一風(fēng)流貴公子,第二才子,搞得我全家上下都十分飄飄然。我十五那年被我爹攛掇著回老家考儒生,指望著我在一群大齡老爺們兒中脫穎而出,當(dāng)個縣試第一。我自信滿滿地交了卷,后來跟我爹一起灰溜溜地回京了。考試這一事上,我的確不太在行。而且天上的神仙們對朝堂之事似乎有些誤解,別說宰相都是三四十年地熬過來的,我這個資質(zhì),去戶部幫人抄書都要抄錯字。玉帝神情一下子冷了下去:“那你是不愿了?太陰星君呢,你怎么看?”玉兔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過來偷偷拉了拉我的袖子,然后對著上座的人答道:“我……可以努力一下?!?/br>我眼皮又跳了跳。玉兔又湊近了些,有些忐忑地望向我:“謝樨,我保證這次不壞事,你相信我?!?/br>我很想跟他解釋,這不是我相不相信他的問題,而是我相不相信自己的問題。正惆悵時,判官用傳音入密跟我道了聲:“老謝,你是不是沒腦子,此事可從長計議,你答應(yīng)了就是上仙了,不說白不說。下凡后怎么做,小兔子還不得聽你的?”我與玉帝冷冽的視線對望了半晌,嘆了口氣:“好罷?!?/br>玉兔驚喜地握住我的手。玉帝臉上頓時也如同綻開了一朵花兒,和煦了許多。我終于想起這場景的熟悉感在哪里了。前世,我考試失敗之后,我爹帶著我郁郁回京,過后生了一場病。病中,我爹想著我既考不上功名,也不擅交際,除了家中的錢還夠用以外,我的未來實(shí)在是看不見什么希望,他怕我半生寂寞,便找了一個媒婆,替我向京中一處大戶人家說媒。姑娘是好姑娘,皇城中有名的絕色美人,只是家道中落,很需要一個像我這樣有錢又沒腦子的金龜婿。我琢磨著,眼下在凌霄殿的這番場景,著實(shí)很像我當(dāng)時去相親,登門拜訪時那姑娘家中的場景。我的老丈人也便是如同玉帝這樣,慈愛地看著我。不過,當(dāng)時我被我爹逼著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那姑娘的娘家人開心得跟什么似的,上來就要管我叫嬌客、郎官兒,我非常不習(xí)慣這種大幫親戚間的熱切,一面起著雞皮疙瘩一面應(yīng)付,以為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