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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但是,那個時候有親過嗎?崔卓試著回想,卻發(fā)現(xiàn)記憶中的場景好像全被剛剛那個夢給占領(lǐng)了,他想不起來。他轉(zhuǎn)身往床下的趙臨望過去,毫無意外看到他毫無防備的睡顏,整張臉白白嫩嫩,閉上的雙眼顯露出那人長而卷翹的睫毛,因為趙臨的睫毛并不濃密,平時倒看不大出來。崔卓不經(jīng)意又想到了夢中的那個親吻,像羽毛似輕飄飄的,卻鉆進(jìn)了他的心里,他突然發(fā)現(xiàn),被趙臨表白的那個時刻,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問出了“你為什么喜歡我”,那時候他心里是有期待的。那時他說等趙臨上了大學(xué),再來好好和他聊這件事,沒想到最后會以這種方式,毫無征兆地重逢了。也許,趙小臨說的對,是緣分。第19章這周四周五就是期末考,為了不影響學(xué)生復(fù)習(xí),崔卓打算等期末考完再找楊文良談?wù)?,趙臨說得對,不該把楊文良想得太脆弱,與其一直讓他帶著不正確的交友觀生活,不如趁早教會他面對。沒想到考試前兩天,楊文良自己找過來了。“老師。”男生喊完又沒了聲音,崔卓便耐心地等他組織好語言。“老師,”男生又喊了一聲,遲疑著說:“之前您說有什么問題都可以來找您……”崔卓應(yīng)了一聲說:“現(xiàn)在還作數(shù),是有什么事要跟老師說嗎?”“得易讓我?guī)退鲆患?,但我不想做,可是他說如果我不幫他,他以后就都不跟我說話了?!睏钗牧颊f完,好像回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眼睛往下耷拉著,整個人顯得毫無生氣。崔卓又問:“那件事不能跟老師說,對嗎?”男生沒有回答,崔卓便當(dāng)他默認(rèn)了,他又問道:“那你覺得他讓你幫忙做的那件事是對的嗎?”對方搖了搖頭。“你很擔(dān)心溫得易不跟你說話嗎?”“如果他不跟我說話,就沒人和我說話了?!睏钗牧悸掏痰卣f出這句話。“如果這次他要你幫的事不是什么壞事,但你自己不喜歡,你會幫嗎?”楊文良聽到這個假設(shè),略作思考后點了點頭。“文良?!贝拮苦嵵氐貑舅?,“朋友之間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真正的朋友會尊重你的選擇,不會讓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你懂嗎?”“可是……”楊文良下意識反駁說,“得易,對我很好啊。不會因為,不會因為我是孤兒就用不同的眼光看我,也不會罵我玻璃心,還跟我一起吃飯,一起回宿舍,跟我說一些新鮮事?!?/br>這孩子本來就對別人同情的眼光特別敏感,還被別人罵過玻璃心嗎……崔卓聽到他的話,心情沉了下來,怪不得這么依賴溫得易。“文良,你聽著?!贝拮客鴹钗牧嫉难劬ΓJ(rèn)真地說,“有些人粗枝大葉,不拘小節(jié),有些人心思細(xì)膩,更能察覺到別人的感受,這樣的人相比前者,會更有同理心,也更敏感?!?/br>“而敏感,并不是一個貶義詞;敏感的人,也不該隨意被判定為玻璃心。這兩種類型的人,只是性格不同,并沒有好壞之分,你懂嗎?”楊文良不是愚鈍的人,崔老師這么一說,他也懂老師是在開導(dǎo)他,讓這些話都在腦海中認(rèn)真地走了一圈,才點頭表示自己懂了。“朋友之間應(yīng)該是平等的,不應(yīng)該只是一方單方面去遷就另一方?!贝拮坑职言掝}牽引回來。“謝謝老師?!睏钗牧急硎咀约豪斫饬耍终f,“我會好好拒絕得易的?!?/br>聽到對方這么說,崔卓便沒有再繼續(xù)干涉他和溫得易之間的事,反而問:“趙臨之前跟我說和你是朋友,你們熟嗎?”“臨哥說我們是朋友嗎?”楊文良的表情有一瞬間突然生動了起來,隨后又垂下眼睛說,“其實我和臨哥不熟的?!?/br>“得易讓你幫忙的那事,不能跟老師說,有跟他說嗎?”“嗯,臨哥說我應(yīng)該來聽你的建議?!睏钗牧颊f完這句,意識到了什么,趕緊說,“老師,你能不能別去問臨哥啊。”“好?!贝拮看饝?yīng)了,反正不用等他問,趙臨也會自己說出來的。“哥,怎么樣,今天是不是放心了很多?!备咧胁康南抡n鈴聲一響,崔卓就見到趙臨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你又知道?”崔卓看著他忍不住笑了,把教案放好,和他一起走出辦公室。“我當(dāng)然知道,我讓文良找你的?!壁w臨忍不住邀功。“也不是什么大事?!?/br>“姓溫的都敢威脅他幫忙作弊了,哪不是大事了?!壁w臨嘟囔道。原來是這樣。作弊一事說起來也不算多嚴(yán)重,兩人只不過都看不慣溫得易威脅同學(xué)。“嗯,我讓文良回去拒絕了。不知道溫得易會不會惱羞成怒,要麻煩你那邊多幫忙看著點?!碑吘棺约菏抢蠋煟拮恐苯映雒?,別的同學(xué)一定會覺得楊文良打小報告。“放心,我讓駱青時刻關(guān)注著了?!?/br>崔卓看著趙臨一副“老大”的做派,逗他說:“老大真厲害,這么快就收了個小弟。”趙臨跟著假裝謙虛道:“哪里哪里,收的小弟還不大能成器,還得靠大哥你指教?!?/br>等他說完,兩人都樂了,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就沒停過。趙臨拿著之前駱青答應(yīng)他一個條件的事情讓他陪自己每天找楊文良,也還好駱青那自來熟的性格,三人的關(guān)系才沒有一直尷尬著。趙臨現(xiàn)在又以私下輔導(dǎo)他作業(yè),教他跆拳道的條件讓他幫忙盯著溫得易那邊,心情算是稍微放松了些。鄉(xiāng)鎮(zhèn)里的小孩很少有機(jī)會接觸跆拳道,駱青一聽到這個條件立馬就答應(yīng)了趙臨的請求,只不過是回去之后多往高中宿舍跑,多跟學(xué)長溝通感情嘛,有什么辦不到的。駱青這么想著,抱著一堆作業(yè)沒回宿舍就往楊文良的宿舍跑。他不知道學(xué)長的宿舍號,就一路問過去,等終于找到宿舍,才發(fā)現(xiàn)他要找的人就站在門口。“哥,你怎么不進(jìn)你宿舍???”臨哥說了,比自己大的人都得叫哥,尤其是對文良學(xué)長。這是跆拳道的什么什么精神。“門被鎖了,我進(jìn)不去?!彪m然對學(xué)弟突然間換了個稱謂覺得詫異,楊文良還是解釋了一句。“你沒帶鑰匙?”“嗯?!?/br>駱青聽到里面有人發(fā)出了摔重物的聲音,也不知道摔的是書還是書包,又說:“哥,你宿舍里面好像有人,這么暴力,可能是小偷,我們?nèi)フ遗R哥吧。”“不用了,里面是我舍友,我等他開門就好。”楊文良雖然很感謝學(xué)弟的好意,仍然是禮貌地拒絕,不能麻煩別人。“文良哥,你跟我走,今后就是我親哥了。臨哥說要看見你人了,他才肯教我跆拳道呢?!?/br>楊文良拿他沒辦法,只好任由對方拉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