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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和夫君飆演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馬車上,自己騎了他的馬,和秦耀并驥而行。

    大昭國民風(fēng)開放,女子可走街串巷,可結(jié)伴出游,亦可經(jīng)營商鋪,還有女子開辦女學(xué)、參加科考,只是最后不會像男子一般委以官職。

    可笑的是,那些所謂的權(quán)貴之家把女兒教得十分“規(guī)矩”,自小纏足,嬌養(yǎng)身體,修習(xí)女德,錘煉技藝,以期高嫁。

    秦莞算是貴女中的另類。

    韓瓊是位開明的母親,不僅沒讓女兒纏足,還教她打馬球、種牡丹、讀四書、繪花鳥,至于女紅、琴、棋之類并不強求,為此不知和秦昌拌過多少嘴。

    以至于到后來秦昌徹底放棄了這對天生反骨的母女,一心疼愛蕭氏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二女兒秦萱。

    秦莞也不稀罕。在她眼里秦昌就是個寬于律己、嚴以待人、糊涂又風(fēng)流的歪瓜裂棗爹。

    “想什么呢?”秦耀長臂一展,抓住她的馬韁。

    秦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神兒走得厲害,差點騎到溝里去。

    她不怪自己分心,反而怪到馬頭上,“也不知道看著點路,傻乎乎地往溝里跑。”

    棗紅馬打了個響鼻,很是不服氣。

    “還敢犟嘴!”

    秦莞笑嘻嘻地打了它一下,眼前不由浮現(xiàn)出梁楨騎著大馬、架著雄鷹的模樣,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

    她沒想到,再見的機會來得這么快。

    秦耀為了給她壓驚,帶她到景靈宮東墻下的長慶樓用飯。

    長慶樓位置好,環(huán)境雅致,私密性極好,汴京城的夫人貴女們常來樓中消遣。

    秦莞最喜歡他家的桐皮面和石肚羹,秦耀閑暇時便會帶她來吃,二樓的雅間“魏紫”常常給他們兄妹備著。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便撞上了梁楨。

    梁楨身邊跟著一名五大三粗的長隨,名叫大海,是他最信任的人。大海見過梁楨懷里的畫像,是以看到秦莞時不由愣住了。

    秦耀面色一寒,唰的一聲抽出長劍,直指大海面門。

    翠柏在后面配音:“閉上你的狗眼!”

    大??刹皇瞧胀ǖ拈L隨,他是實打?qū)嵣线^戰(zhàn)場立過功的,身上還掛著個“指揮使”的頭銜,管著一營的兵力,在西北大營橫著走,怎會受這等鳥氣?

    大海想炸。

    不過,沒等他炸掉,秦耀的劍尖便被梁楨抵住了,用的是一方石硯。

    梁楨鳳眸微瞇,顯出幾分冷酷。

    大海趁機沖翠柏喊:“收起你的破劍!”

    翠柏翻了個白眼,“傻子?!?/br>
    大海氣極,捏起拳頭就要朝他掄過來。

    秦莞將將反應(yīng)過來,連忙抓住秦耀的衣袖,“大哥哥,快收了劍,這位便是我說的救我的那位郎君?!?/br>
    秦耀皺了皺眉,似是不滿于寶貝meimei夸了一路的救命恩人的長隨竟是個見色起意的登徒子——此判斷完全出于妹控兄長的夸張揣測——不過,他還是收起劍,沒什么誠意地沖著梁楨抱了抱拳。

    “多謝了?!?/br>
    梁楨沒接他的話,借此表達自己的不屑。

    秦耀冷哼一聲,沒再多說。

    梁楨也抿了抿唇,滿臉倨傲。

    秦莞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尷尬地打圓場:“今日多虧梁郎君出手相助,萬言不足以致謝,擇日不如撞日,郎君若不嫌棄,便由我家長兄做東請您吃頓酒席,聊表謝意?!?/br>
    梁楨看著她,道:“酒席便罷了,只是在下有一事想請教娘子,不知娘子可否行個方便?”

    “不行?!辈淮剌复鹪挘匾銛嗳痪芙^。

    梁楨原來就不是好脾性的,三番兩次被針對,頓時拉下臉。

    秦莞抱歉地沖他笑笑,轉(zhuǎn)而捏著秦耀的衣袖小聲求:“哥,這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么大的恩情,不過是問幾句話,你就應(yīng)了吧?”

    秦耀最受不了寶貝meimei這般小意撒嬌,梗著脖子道:“一起進去?!?/br>
    秦莞連忙點點頭,笑盈盈地看向梁楨,“郎君,請——”

    梁楨卻不樂意了,“我梁某想做何事,還不需要如此上趕著?!?/br>
    他的視線和秦耀的在半空中相撞,仿佛亮起噼哩啪啦的小火花。

    秦莞簡直驚呆了——這年頭,男人都這么難伺候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

    第6章 誰殺了她(修)

    這頓“謝恩宴”到底沒吃成。

    梁家那邊有人來報,家中似是出了急事,梁楨連作別的話都來不及說就匆匆走了。因為這個,秦耀對他更無好感。

    秦莞也沒了消遣的興致,隨便點了兩樣菜吃完便回家了。

    今日去敬香,不到卯時便起了,中途又受了驚嚇,還在廟里哭了一通,秦莞早就疲憊不堪,回到一方居換了衣裳洗了臉便在榻上睡起了午覺。

    恍惚間,她夢到了死前的場景,婆子怎樣劃花她的臉、怎樣顛倒黑白,魏如安怎樣虛偽懦弱、怎樣無情無義,秦莞一時又氣又恨,大罵著醒了過來。

    重生之后的這些天,秦莞恨不得把前一世的經(jīng)歷當(dāng)作一場夢,直到今天,和魏如安的重遇無情地提醒她,有些人、有些事避無可避。

    秦莞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細細思量——魏如安的那個姘頭是誰?

    若是尋常外室,想必出身不高,一頂轎子抬進門便好,沒必要謀害主母——更何況,她和魏如安親都沒成,她連“主母”都算不上。

    既然害她,便意味著自己擋了對方的路,也就是說,這個人的目標(biāo)不是給魏如安做妾,而是想堂堂正正嫁給他,做正室夫人。

    有膽子謀害勛貴之女,且算準(zhǔn)了她去相國寺的日子,還能進入侯爵之家專用的偏殿,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一不說明那個人并非尋常女子。

    最讓秦莞在意的是,對方一直躲在幢幡之后,廖廖數(shù)語也是變了聲說的,這說明那人很有可能是她見過,甚至熟識的。

    秦莞想起了臨死前看到的那雙繡鞋。

    鞋子的尺寸和她的差不多,鞋的主人想必和她一樣是不纏足的。

    然而,京中貴女大多自小便勒出一雙三歲金蓮,并以此為美。像她這種祖母早逝、母親不舍、父親不管的少之又少。

    她把認識的那些閨中女孩細細地捋了一圈,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大腳姑娘”,哪一個都不像會跟魏如安私通的。

    秦莞搖搖頭,這也不能全然做數(shù),畢竟嗓音都能作偽,鞋襪裝戴乃至身形容貌亦可。

    她懊惱地捶了下床榻,一心想要報仇,卻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這種感覺……

    好想罵人。

    明月捧著一束芍藥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她抿著嘴笑笑,打趣道:“瞧姑娘這臉色,莫不是嫌棄奴婢們沒在跟前伺候?”

    秦莞白了她一眼,“這些年了,哪天歇午覺讓你們伺候了?嘰嘰喳喳說小話,沒來的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