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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一切,已經(jīng)不心疼了……” 歐滄溟走到了我的身旁,痕跡追蹤比照出了面前的一排最多的足跡,白墨的路線始終沒有什么變化。 歐滄溟沿著那些足跡走出了廚房,足跡會因為打掃與時間慢慢淡去,所以在我們眼前的,是白墨去星族群島前最后幾天的足跡。這些足跡也告訴我們白墨這最后幾天的生活軌跡。 白墨的足跡單一而沒有變化,客廳里甚至沒有留下他的足跡,他像是從沒進過客廳,或是很少。 他每天放學便是去了我家,在我家吃飯,做作業(yè),直到九點回家睡覺。我們家他留下的足跡會更多,他還會和老爸老媽在客廳里一起看娛樂節(jié)目,我們的家才像是他真正的家,而這里,像是一個賓館,一個只是他睡覺的地方。 他喝完牛奶直接上了樓,一層里再無他別的足跡。 “喔~~~看來白墨沒把這里當作家……”心妍看著空空蕩蕩的客廳地面,唯一多出來的幾個腳印還是心妍的,“歐滄溟,看來你要了解白墨應該去蘇靈家~~” “那里是小白,不是小墨。”歐滄溟淡淡地說罷,跟隨白墨的足跡走向樓梯口。 心妍愣愣站了一會兒,看向我:“靈~~我怎么覺得歐滄溟比你更了解白墨呢?” 我靜靜地站在這個客廳前,雖然地面上早已沒了白墨的足跡,但是他的足跡在我的心里。在他外婆還在世的時候,我們時常在這里玩。他的外婆會給我們鋪上一張大大的席子,掛上一張大大的床單,做成一個粗糙的帳篷,然后我們便在里面過家家。 白墨從小不愛說話,所以無論玩什么都是我來帶頭。我說玩什么,他就跟著我玩什么,從來不會反對我。 我說玩王子救公主,他就演公主,我演王子,他的恐龍玩偶也大惡龍,我拿起寶劍打他的恐龍玩偶,他其實看著很心疼,但從不敢說。 我說玩過家家,他就演寶寶,我演mama,我拿著奶瓶給他喂奶,他就喝,盡管里面的水可能是他外婆的洗菜水。 這里……也曾是我的家…… 我們在這個家里,過著無憂無慮的童年生活…… 我還記得他父母去世的那會兒,整個蘇城都沒有從戰(zhàn)爭中復蘇,全城停課,停工,但作為公務員的爸爸和醫(yī)生的mama是不可能停工的,他們每天都在一線忙碌。 那時,我大多數(shù)時間就是在這個家里,由白墨的外婆照顧我們。 白墨經(jīng)常做噩夢,即便是中午大白天午睡的時候,我們就在那個大床單的帳篷里睡覺,白墨的外婆用不標準的普通話給我們講故事,我們一邊聽一邊睡,每次都是我先睡著,白墨要抱著我好久才能睡著,這是他外婆告訴我的。 我們在這個客廳里一起玩游戲,一起逃抓,一起看電視,一起打打鬧鬧,一起冬天喝南瓜湯,夏天吃冰棒…… 為什么……我們現(xiàn)在,變成了這樣…… 今天,我被歐滄溟強迫面對我和白墨的過去,忽然間,我反而想感謝他。我曾經(jīng)害怕自己一旦面對和白墨過去的種種會發(fā)瘋,可沒有想到卻在我們童年的過往中,心情慢慢平靜…… “小靈。”一聲輕輕的呼喚從樓梯口傳來,是歐滄溟。 我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充滿童年回憶的客廳,和歐滄溟一起上了樓。 在白墨事發(fā)之后,星族聯(lián)盟的人也已經(jīng)將白墨家和我家該采集的都采集了,星族聯(lián)盟跟蹤白墨的足跡是為了調(diào)查,而歐滄溟,今天是為了看到白墨的生活。 干凈清晰的足跡一路上了樓梯,耳邊恍惚已經(jīng)響起我和白墨“咚咚咚”的腳步聲,和白墨外婆的喊聲。 “小墨啊——小靈啊——不要在樓梯上跑——小心啊——” “哈哈哈——”樓梯上從來只有我的歡笑聲,因為白墨很少會哈哈大笑。 我看向身邊的扶手,我小小的身影從扶手上滑下,緊跟著,是白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身影,他滑地格外小心,雙手抓著欄桿不是滑,而是往下挪。我滑下后,就再跑上去,又從他前面滑下來,每一次,我的屁股都會撞到他的頭。 這樣的滑行,一直到小學結(jié)束…… 我淡淡地笑了,想起來,我小時候做過的熊孩子的事情還不少,如果說出來,應該會讓心妍,歐滄溟大吃一驚。 因為我看起來是一個那樣沉穩(wěn)冷靜的女孩,而其實,我是那樣地調(diào)皮而且作惡。 小時候的壞將我暴露無遺。 不由得,我在樓梯的上方趴了下來,雙腿在身后放直。 歐滄溟回頭疑惑地看我時,我閉上了眼睛,然后,雙手往上輕輕一推,我便從樓梯上“砰砰砰”地滑了下去,現(xiàn)在才覺得,原來挺痛的,可是,那個時候就是這樣玩地不亦樂乎。 我滑到了樓梯下,雙腿撞到了樓梯口的心妍,她驚呼:“你在干什么?!” 我趴在地上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不是中邪了!”心妍蹲下來大喊。 “哈哈哈——”我轉(zhuǎn)身仰天,摸上胸口,坐起來皺眉,“好痛!” “當然!你以為你胸口是鐵做的?!你今天哪個筋搭錯了,來這出!”心妍有些生氣地將我拉起。 第241章 追思憶 我轉(zhuǎn)身看向面前我們小時候當滑梯的樓梯:“小時候,我和白墨經(jīng)常這樣滑下來,或是從扶手上?!蔽颐弦慌缘姆鍪?,上面宛如還帶著我們不斷滑行后的溫度。好幾次,白墨都是被我給踢下來的,他能在我這個熊孩子的各種“欺負”下齊齊整整地活下來,真是奇跡。 “真看不出??!你小時候還干過這種熊事?!”心妍一臉看熊孩子的目光看我。 我笑著再次跑上樓,歐滄溟始終站在樓梯上靜靜看我,這一次,我跑在了他的前頭,一扇,一扇打開了白墨的房門。 “這里是白墨父母的房間,白墨父母出事后,白墨就很少進去了……”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說起白墨的名字時,心口不再痛了,不像當初在黑巢里,一聽到他的名字,就像是觸碰了我的短路按鈕,進入瘋魔狀態(tài)。 白墨父母的房間很干凈,很敞亮,窗簾從來不會拉上,窗外的白雪像是一層白色的窗簾將這個房間與外面的世界隔離。 因為白墨不愛拉窗簾,即使這個房間不會再有人睡了。但是他說爸爸mama變成了天使,天使不喜歡黑暗,所以房間不再陷入黑暗。 那時只當他是想念爸爸mama,把爸爸mama當作天使讓他幼小的心靈更好接受些?,F(xiàn)在才知道,那時他說的都是真話,他的爸爸mama真的變成了“天使”,并且在遙遠的地方,一直守護他。 整個房間干凈地不能再干凈,一目了然,因為除了家具,里面所有的物品都沒有了。他們的衣服,床單,用過的物品全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