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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太陽一曬就能把他曬得沒了精神,昏昏沉沉,因而秋日里他仿佛又活了過來,時不時就要去街市逛逛,看街上來來往往的異族商人和他們販來的稀奇玩意兒。前些天他抱回相府一堆東西,皮子雕花的酒袋、兀魯斯人的匕首、庫莫奚人的馬鞍馬具、鮮卑的刀扣和幾張造型狂野艷麗的面具……江荀衍回來看見了,笑他憋在家里太久,一出門就跟小孩兒一樣見什么都要買回來。中秋那日,肅帝辦了宮宴,期思隨江荀衍入宮赴宴,他已熟悉了這種場合,穿了一身華貴的皇子禮服,與江荀衍一道先去書房見了肅帝,看見多日未見的肅帝還是那般文雅卻威嚴。肅帝打量了期思,笑著點點頭:“把你交給澹嘉是對的,看得出穩(wěn)重不少,不過要是有什么委屈,盡可來告訴孤,不必受他的氣?!?/br>澹嘉便是江荀衍的字,期思笑笑說:“先生待我極好?!?/br>江荀衍也開玩笑說:“好在虞珂不似江烜那樣,否則定會天天來宮里告狀?!?/br>肅帝笑著搖搖頭:“江烜那小子據(jù)說夏天來被你嚇跑了,如今中秋都沒回來,你倒是對這侄兒放心?!?/br>江荀衍笑笑:“他這些年哪里都走過,已是心野了,只能等他自己玩夠了才知道回家?!?/br>期思也覺得江烜與江荀衍這對叔侄算是一物降一物,彼此都拿對方?jīng)]有辦法。期思隨江荀衍進了太和殿,依舊是華美的殿宇和盛大的席宴,來往權(quán)貴鴻儒,談笑風生。從殿門口到席案的這一段,江荀衍被人數(shù)次攔下來打招呼,期思在一旁也隨他一道問候朝中大臣們。剛在席間坐下,右相李岑也恰過來,執(zhí)杯來與江荀衍寒暄。期思抬頭一看,李岑一身華服,依舊是笑吟吟的模樣,對誰都和藹親近,江荀衍起身執(zhí)杯與他問候,不咸不淡地聊著。期思照舊也與李岑問候過,卻看見李岑身后一個少年,一身華服跟著走過來,卻正是李宣融。第34章綁架這是期思第一次在這種場合遇見李宣融,李宣融還不知他身份,過來十分禮貌地問候了江荀衍,又轉(zhuǎn)頭看向期思,看見期思的臉,二人視線相觸,李宣融登時愣住了。期思只好主動舉杯道:“世子,多日不見了?!?/br>李宣融這才反應(yīng)過來,與他杯盞輕碰,哭笑不得:“是有些日子沒見了?!?/br>李岑見李宣融與這晉國皇子認識,還有些稀奇,江荀衍則并不覺得奇怪,問道:“在書院認識的?”期思便點點頭,心道其實是在酒樓里認識的。李岑便笑得十分燦爛:“哎,年輕人就是不一樣,比我們老頭子交朋友要廣得多,你們也別跟著我倆拘束了,自己聊去罷?!?/br>“小朋友……你到底是誰?江丞相也沒有你這么大的兒子啊,他侄子也不是這個年紀……”李宣融一頭霧水。“我是晉國……皇子,陛下讓我在丞相府住,隨丞相學(xué)些東西”,期思有些哭笑不得。李宣融是只顧著玩樂的,對朝堂之事毫不關(guān)心,更不知道晉國皇子叫什么。雖然孔玉也沒意識到期思的身份,但那是因為孔玉專注于書畫文史,才對政事不大關(guān)心。李宣融瞪大眼睛:“等等,你讓我想想……”期思便拉著他坐在案后,也不說話,讓李宣融消化一下這件事。本以為與書院的朋友就這樣相處也不錯,身份不打緊,或許日后回了晉國也難再見面,但現(xiàn)在李宣融知道也就知道了,期思倒也不在意。李宣融卻不同,他從認識期思那天開始回憶,發(fā)覺自己家小廝差點把晉國皇子堵在巷子里一頓揍,李焱幾個月前還差點追著期思把他害死在望月谷……又看看這位皇子,正坐在自己身邊淡定喝著茶,絲毫沒有跟他追舊賬的意思,不禁慶幸自己與期思沒成為冤家,否則他把哪一件事捅給江荀衍或肅帝,自己都要被自家的丞相爹給打死。期思看李宣融神色,是緩過來了,臉上變著顏色神情復(fù)雜地看著自己,便笑笑:“我沒告過狀,放心吧。”李宣融:“……”“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孔玉知道嗎?”李宣融哭笑不得地問他。“這種事……總不能拽著你自我介紹”,期思拿了顆甜棗咬了一口,又拿了一顆遞給李宣融,“孔玉也不知道,不過我與他交朋友和身份無關(guān),說不說也沒什么?!?/br>李宣融接過棗子,看了看,心里感慨萬千。“行了,都是過去的事了”,期思看他心事重重,顯然是在想以前那些事情。華美豐盛的宴席依舊是熱鬧之極,舞姬衣袖翩然、腰肢搖曳,絲竹悅耳,進進出出的宮人忙碌有序,席上盡是華服珠翠,鴻儒權(quán)貴。期思想起來蕭執(zhí),肅帝也不知把他派去做什么事了,不過就算他回來,也未必會再與自己見面。中秋宴倒沒有開得很晚,肅帝讓眾人早些回府去與親眷團圓了,期思與江荀衍又去見了肅帝一面,三人在皇宮花園里坐著聊了一陣子,肅帝飲了不少酒,便讓江荀衍帶著期思回府。他今晚也喝了些酒,雖談不上醉,卻也因著酒勁很困乏,推門進了屋子,洗漱后換了衣服,躺在床榻上睡去。睡夢中似乎覺得不大對勁,又怎么都醒不過來,比尋常的夢魘都更難受,他的意識仿佛被困在一罐粘稠的蜜里,窒息般的難以掙動。期思隱約提起了警覺,努力集中精神讓自己醒過來,不斷嘗試睜眼,卻覺得眼皮沉重得根本動不了,又嘗試著動手指和腳趾,不知過了多久,總算能稍稍掙動,卻已出了一身的汗。他的意識終于漸漸回歸,五感稍稍恢復(fù),不再是被扣在一只鐘甕里那般的閉塞。他感覺自己不在安穩(wěn)地床榻上,而是隨著周身環(huán)境有些顛簸,又漸漸聽得見四周一些動靜。“……出城…”“謝謝……這點…收著……”“行了……快走……”……他聽見有人對話,意識到出了問題,腦子里卻昏沉得再也掙不動,只得繼續(xù)試著活動身體的部分。“梆、喀啦”,期思感到有人走近自己,耳邊是腳步踩在木板上的聲音,而自己就躺在這木板的地面上……像是馬車。“還挺倔,手都能動了?”這次的聲音就在頭頂上,但也像是隔著一層膜,帶著模糊的感覺。是什么藥,竟把五感都封閉了起來?期思感覺有人踢了踢自己,卻睜不開眼也動不了,身上依舊是不受控制,隨后又被捏著下頜喂了什么東西,他立刻想起來獨吉鶻補,但這藥一入腹便很快生效,他反抗不得,再次沉沉睡去。昌煜城上的天空懸著明亮滿月,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