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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壞女人。唔,在今天她一覺醒來重生之前,可不就是嘛。 妙言狀似無意說起:“手裂成這樣,明天別去扛包啦。不然賺來的錢都不夠付你的藥錢,得不償失?!?/br> 今天的妙言,真的很不一樣。白澤輕聲應(yīng)答:“我明天多戴副手套子?!?/br> “夠了夠了你們!這是女眷的住所,包扎完就趕緊出去,墨跡什么——” 柳氏困得打了三次呵欠,不耐煩催促他們。 妙言喊等等,她抱著藥盒放回炕柜上,順道拿來一雙羊毛手筒子,連著五指到胳膊,專挑綿羊腹脯下最細軟的羊毛制成,溫暖輕便。 “你拿著吧,我不常出門,要這個沒用。”妙言遞手套過去。 白澤已不能言語表達內(nèi)心的震動,躊躇不接,不是不接,只是愣在了那里。 妙言的手別扭的僵在半空,撇撇嘴:“你就這么討厭我?!?/br> “不是。”白澤一把接過羊毛套子,緊緊攥在手心,定定道:“我會賺更多的錢,你跟干娘北上的盤費,不必擔(dān)心?!?/br> * 翌日,阮語嫣按照柳氏的囑咐,不再去女郎中間閑閑度日,而是去了蔡氏那邊,看望奴奴。 中午時阮語嫣回來一趟,滿面紅光,敘述了在玉林軒那邊的事情。如柳氏所想,以她未來要進二房的內(nèi)定身份,沒人比她更適合照看奴奴,昨日被紀氏教訓(xùn)的貴女們都涌去了玉林軒惺惺作態(tài),蔡氏只謝過她們的好意,獨獨讓她親近奴奴。這也有對未來meimei表示大度接納的意思。 阮語嫣傲然的說起,甄氏也去了玉林軒,也像昨天夸阮妙言一樣夸了她。所以甄氏是對事不對人,昨天阮妙言那點小九九壓根不用放在心上,她完全可以取而代之了。 受到了表彰的阮語嫣殷勤無比,中午特意回來跟妙言炫耀一番,這又匆匆走了,聲稱下午蔡氏要拔冗去禮佛,正好把奴奴交給她照顧。 * 事情壞就壞在,在這天快要結(jié)束的亥時末,玉林軒那邊傳來天翻地覆的消息。 第6章 妙言他們所在的這間屋,挨近奴仆住的后罩房,平時又無人與他們往來,玉林軒那邊的消息傳來時已經(jīng)很晚了,還是阮語嫣做錯事紙包不住火,老夫人差丫環(huán)遞話請柳氏過去一趟,妙言才知曉的。 事情一開始發(fā)生在午時剛過、未時初。阮語嫣受蔡夫人的囑托,在玉林軒照顧奴奴。沒想到中午用完食沒多久,奴奴胳膊上就起了米粒大的麻疹。這是后話,起先阮語嫣嚇壞了,發(fā)現(xiàn)后摒退丫鬟,不知一個人窩在房里作什么妖,可能怕奴奴病在自己手上,遭人詬病,便想隱瞞下來,用法子將疹子消去,可她哪懂岐黃?弄巧成拙,沒等麻疹消下去,嬰孩哭得越來越宏亮,疹子也越浮越多。 守候在門外的奴仆聽到小主子的哭聲,都覺不對勁,又被丟了魂的阮語嫣勒令不許進屋,更加懷疑。就在奴仆要去通知老夫人時,中間還發(fā)生一則小插曲,謝家三小姐,謝珺的九歲的親meimei謝清歡突然拜訪,說想找小侄女奴奴玩。 阮語嫣見來人是個小姑娘,便心生一計,想將奴奴出事栽贓到謝清歡頭上。阮語嫣將謝清歡引進屋子,轉(zhuǎn)頭開溜,并且給房門上上鎖,動作一氣呵成。 但她著實不了解,謝家三小姐不是普通的小姑娘,那是讓整個謝家頭疼的小魔女,從四歲啟蒙,五年里趕走了十七位西席先生,不愛詩詞女工,最喜騎馬練武,不服管束,比男孩子還野。二夫人崔氏對外人提起這個女兒,又氣又嘆,說她投錯了女胎。 這位謝三小姐在被關(guān)上的剎那,第一時間就去踹開了窗戶,跳了出去,圍堵住欲逃走阮語嫣,將事情來龍去脈追查清楚,才知侄女差點死在阮語嫣手上! 此刻,妙言無人拘管,跟著來到了人群匯聚的玉林軒這邊,聽到各家小姐竊竊私語,都在談?wù)撨@件事。 妙言探聽情況時,身后突然傳來‘閃開讓開’的喝令,妙言隨波逐流的被推搡到兩邊,讓出中間甬道來。只覺一陣風(fēng)刮卷般,一位穿素色妃色夾襖的女人狂奔而來,她衣袂翻飛,發(fā)絲掙掉了幾綹,隨風(fēng)后蕩,嘴里失魂的喊著奴奴,飛快越過她們,往玉林軒內(nèi)庭去。正是從夫子廟祈禱到一半聞訊趕回來的蔡氏。 妙言思緒電轉(zhuǎn),搭著蔡氏尾后的奴仆,一道進了內(nèi)院。 幾乎所有相關(guān)人都匯聚在正堂中。柳氏、阮語嫣、阮崇光三個縮在墻角,戰(zhàn)戰(zhàn)兢兢抱成一團。紀氏陪著老夫人坐在主位,拉長陰沉的臉,聽候醫(yī)正的診斷。 突然,蔡氏哭天搶地的撲進去,打破了堂中的死寂。蔡氏抱過氣息微弱的女兒,手臂顫抖,問大夫情況怎么樣了。 醫(yī)正惋惜的搖頭:“來不及了,沒救了,就這一兩個時辰的事,各位夫人請節(jié)哀?!?/br> 隆隆的如雷轟頂,妙言呆站在門檻外。前世奴奴被照顧得很好,拖上了一個月的時間,怎么現(xiàn)在縮減到只有兩個時辰?妙言定定心神,輕步上前,趴在朱柱后面。只見奴奴嘴唇青紫,面無人色,露出的小截胳膊密布破掉的皰疹。這情況可不像前世阮語嫣信中描述的,先前只是點黃色的印痕,后來傷口才慢慢腫脹破掉的。病情怎么惡化加劇了? 小小的謝清歡走到阮語嫣面前,腳下蓄力,陡然抬踹:“你對奴奴做了什么,你說!” 這一腳爆發(fā)出堪比一個少年的力量,竟將阮語嫣猛擊向桌角,再嗷的一聲慘叫,滾滾落地。 甄氏平日不喜孫女兒動用武力,現(xiàn)被她一語驚醒,也顧不得了,厲目射向阮語嫣:“語嫣,奴奴下午都是你在照顧,你到底做了什么?!?/br> 阮語嫣哭著喊冤枉,說她對奴奴是掏心掏肺的,只是在發(fā)現(xiàn)孩子起疹后,想加以挽救,就用冷水和熱水交替給奴奴擦身子。醫(yī)正聽到這連連嘆息,說小小姐本不至于這么快就破疹出水,都是冰火交加讓小小身子承受不了,否則他還可拖延上十天半月,另訪名醫(yī)求救。 這話倒解了妙言的疑惑。她想,前世那胡人大夫說過,只要病人還有口氣,藥一到還可救,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晚。她舒了口氣,斟酌作何托詞去書寫藥方,連帶計劃她逃跑的事。 蔡氏放下孩子,瘋了一樣撲抓向阮語嫣,攥她領(lǐng)子搖:“我相信你,把孩子交給你,你就這樣等不及害我們母女!你還沒過門就打起主母位置是不是,你想要當主母你說,我什么都給你,為什么害我女兒!我殺了你,要你賠命!” 她欺負完阮語嫣,調(diào)頭跪求醫(yī)正:“葛大夫,葛神醫(yī),救救我女兒,求你!” 醫(yī)正捻抹胡須,想起一個人來:“當世,以華儂華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最為精湛。但他脾氣怪誕,從不給士族中人瞧病。” “這個人就不必多說了,”甄氏為當家主母,處理家中大小事務(wù)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