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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僅半寸的匕首,勾住妙言的腰,將她攬到身邊。 拓跋飛燕看到來人,急怒攻心:“殺不死阮妙言,你們集體陪葬,快動手?!?/br> 五位婢女遲疑了瞬,再度圍攻,痛下殺手。 慕容熙防得了前胸防不了后背,四肢并用,左臂掐住了一個婢女甩飛,右腿橫掃倒三個婢女。 冷不防還有一個最靈活的昭姑姑,看準時機,雙手持匕,穩(wěn)穩(wěn)的自上而下,筆直的朝阮妙言的頭顱插下去。 一種來自在沙場磨礪的對刀光劍影的敏銳感知促使慕容熙及時的回頭,卻來不及出手,他全然用身子往旁一撞,將妙言撞開。那柄刀鋒,歘的劃過他的手臂,血,噴涌飛濺。 慕容熙吃痛,折回傷臂,眸光一厲,抬腳踹飛昭姑姑。 “夫君!”拓跋飛燕捂嘴驚叫,“停手,都停手。”她匆步上前,扯住絲帕裹住慕容熙流血的地方,惶惶喊大夫。 慕容熙身為襄王世子,天生有上位者的敏銳多疑,疑心拓跋飛燕這瘋女人再下殺手。他此行的確沒帶多少護衛(wèi),在側營更加縛手縛腳,便冷哼一聲,攬著阮妙言要離開。 “夫君,”拓跋飛燕在背后叫住他,“你為什么對她以命相護?!?/br> 慕容熙疑惑的聳聳眉梢,反過來問她:“你不想從她嘴里問出我干的惡行,還要殺了她,又是為什么?!?/br> 拓跋飛燕凄楚的笑:“妾身不想聽,這樣我們就沒有隔閡,還跟從前一樣。你要是不殺她的話,這女人跑到我爹面前亂說,我就不能保證,我爹會如我一般寬容待你了?!?/br> 妙言驚訝極了,又驚又怒的指責:“拓跋飛燕,你竟這般耽于男女情愛,連家族都不顧了!你對得起養(yǎng)育你的爹娘,對得起你的族人嗎。等他們被慕容熙害死,你萬死也難辭其咎?!?/br> 她萬沒想到,拓跋飛燕是這樣沒有擔當的人,分明前世,她為了自贖罪過,吞金自盡了。 她賭錯了。這個女人年輕時,還沒看到拓跋家一步步被逼走向深淵,她滿心裝著慕容熙的花言巧語,如此的天真。 慕容熙舌抵腮幫笑了笑,眉目間神采飛揚:“她沒有機會跑到岳父大人面前亂說,我會把她看牢的。謝謝你了?!?/br> 攜佳人回到了主帳。慕容熙找大夫來替胳膊包扎著,一面留意小東西氣鼓鼓的神情,打禪一樣坐在那一語不發(fā),好像還是別人得罪了她? 包扎到一半,慕容熙喝走了慢吞吞的大夫,單手三兩下卷完紗布,動口咬系了一個結,然后把袖子捋下,笑意盎然的挨坐到妙言身邊,“小妙言,你在生我的氣?我只想看看你被她帶回去,不得重用,乞求重新回到我身邊。我沒料到世子妃愛我入骨,連一句閑話都聽不得,對你滅口啊。” 妙言往旁挪了些距離,一臉漠然:“少在這裝蒜,定是你蠱惑了她殺我,她自己卻不自知。你再上演這出戲碼。你要是不心虛,在鹿臺為何叫走她單獨說話。” 慕容熙哂笑:“你還小,不了解女人的心思。我只跟她說,一個死去的舅舅跟我這個活的丈夫相比,哪個重要?自然,少不了一些哄她的情話,再叫她日后盡管防著我云云。你判斷,我這些話可有叫她殺你的暗示?” 尖銳如刀的小臉茫然了,透出幾分可愛。 慕容熙心癢難耐,單臂撐了過去,將女人欺于身下,“小妙言,我暫時不追究你是從何處得到的消息,今后做了我的女人安分一點,要是讓我父王聽到你的胡言亂語,我想保也保不住你?!?/br> 甫畢,低頭慾親吻她柔嫩的臉蛋,一壁扯開衣袍玉帶。 “放開我,”妙言左右擺頭,用手格擋,抓撓他的臉,“我殺不了你我就自殺。臭男人,流氓!” “少主,出大事了——” 慕容熙一口都還沒親到芳澤,臉被抓得火辣辣,本就郁悶,碰上不知死活來打擾的,怒吼:“天塌下來也別煩我,滾!” 來人是郭望,慕容熙的心腹,正是妙言口中,扮女裝害死拓跋田的人。換作別人,恐怕還要猶豫一番才進來。 事態(tài)緊急,郭望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稟報:“少主,謝墨帶兵馬圍住了岐山,正欲攻破山寨。謝墨在寨門外叫陣,叫我們把抓走他們的人放掉,再樹幟投降,不然就鏟平這里。” 慕容熙皺眉思忖:“謝墨有?。客匕霞宜金B(yǎng)了一座馬場,關他何事?!?/br> 郭望話還沒說完:“少主,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謝墨攻勢很足,岐山里藏著的人懼怕了,在地下調集了不少于五萬人的兵馬,戍守寨門。在這之前,謝墨在城下喊話,說喬家商販跟胡人通敵是死罪一條,叫北方士族識時務,只交出喬家人,場地可暫歸我們。屬下懷疑,那些我們一直不知道的藏著的人,是否因為事情敗露,所以不再顧及,從地下基地調集兵馬抗衡。” 一番蘊藏巨大信息的話表述得無厘頭,慕容熙卻能快速的串聯成一條線,有幾分明了了。他眼底寒光閃爍,起身,大步流星開外。 郭望緊隨。 慕容熙在帳門口停住,揚手攔下:“你不必跟去,留下來看住阮妙言。她花招多得很,要是逃跑了,我唯你是問?!?/br> 謝墨來攻的生死關頭,少主竟然叫他看守一個丫頭?殺雞用牛刀!郭望不服,說請兩個小兵代替自己,卻被慕容熙搬出少主身份,強制勒令他留下。郭望悶悶點頭,應是。 慕容熙快步行到了小帳,冷聲問罪:“世子妃怪我暗害你舅舅,你又何曾真心待我,背地里居然跟喬家勾結,私設軍事基地,表面養(yǎng)馬,實則養(yǎng)兵。若不是謝墨來鬧一場,我還被蒙在鼓里,以為真是來跟你們看馬的?!?/br> 拓跋飛燕磨動貝齒,被男人的倒打一耙氣笑:“我舅舅死了,這是事實。而拓跋家伙同喬家養(yǎng)兵,又妨礙到你什么了?我爹說,你連我家的養(yǎng)馬場都要防備,派人悄悄探查岐山數次。為了讓你安心,我們干脆帶你來看看。慕容熙,要不是你不信任我們,我爹何必出此下策!是你屢次sao擾拓跋家,讓我家忍無可忍,不是我要破壞我們的夫妻感情?!?/br> 總歸是貌合神離的夫妻,慕容熙滿不在意的扯了扯唇,“可惜,你們做得再□□無縫,謝墨還是打過來了,這里就等著被夷為平地吧。我先走一步。” “慕容熙!你當真如此絕情嗎,這里是拓跋家費了三年的心血敕建的基地,你就丟下不管?!蓖匕巷w燕美眸含淚。 半晌,慕容熙回心轉意似的轉過了身,走到拓跋飛燕面前,抬手拭掉她眼角的淚:“別哭,我的人,我怎會不管。” 拓跋飛燕覆上他的手,溫情脈脈的凝睇他:“夫君……” “交出兵符,我去對付謝墨?!蹦饺菸跄﹃哪樀?,蠱惑道。 拓跋飛燕笑容逐漸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