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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職工作?!?/br>“當(dāng)年云婧做的也有點過,這種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洛駿嚴(yán)淡笑回答道。夏弄言大拇指的指甲陷進(jìn)了鏈條的凹孔之中。洛駿嚴(yán)每次說話,都能讓人這么的舒心,舒心到令人不得不想去用一份情感來回報。然而,他是不帶感情的,他只是在客觀地陳述一句他認(rèn)為對的話罷了,對他投入感情的結(jié)果,不過就是石沉大海而已。“怎么會……”夏弄言松開手后,甚至還能感受到指間的汗液,“拋開她是我嫂嫂這一事實,她的確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不是么,雖然她這次找我回來的目的是給她當(dāng)槍手,不過最起碼說明了一點,她還是信任我的?!?/br>“弄言,”洛駿嚴(yán)透過后視鏡望著女人的臉,依然含笑,“我欣賞曾經(jīng)的你,是因為你的能力,我看好現(xiàn)在的你,是因為在能力之上,又多了份理性,這是很令人驕傲的?!?/br>“謝謝……”夏弄言頷首,“再說我都要不好意思了……駿嚴(yán)還是專心開車吧?!?/br>“再說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夏慕嘴里打著咕嚕,“爸,怎么沒見你這么夸過我啊?!?/br>洛駿嚴(yán)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沉著聲音道,“要么像往常一樣什么都不叫,要么直接喊名字,不要來個莫名其妙的稱呼?!?/br>“哦……”夏慕鼓了鼓嘴,繼而轉(zhuǎn)著眼珠子道:“駿嚴(yán),怎么沒見你這么夸過我啊。”“嗞~”馬路上,一輛白色蘭博基尼來了個猛烈的剎車。要不是系了安全帶,夏慕估計自己魂都要像這車門一樣了——帶飛的。“你個死夏慕!”夏弄言用手把夏慕的頭狠狠抽了了一下,“會不會說話!”“不是他說可以直接叫名字嘛~”夏慕滿臉憋屈地看著洛駿嚴(yán),“都主動和人家玩親親了,結(jié)果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負(fù)不負(fù)責(zé)啊你……”夏弄言瞇眼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駿嚴(yán)你先走,我有話和這小子說。”還沒等男人回應(yīng),夏弄言就把夏慕拉下了車。扯到一條巷子里之后。“慕慕,不要告訴我……”“我喜歡上了洛駿嚴(yán)?”夏慕恢復(fù)了往日有些痞氣卻總是裝著一股自信的神色,“更確切地講,我喜歡上了殺我父親的仇人?”夏弄言驚滯,很明顯,她沒料到夏慕會說出這番話。“所以……你是想著要報復(fù)他?”夏弄言聲音有些顫抖。“老祖宗不是有句話么,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毕哪秸f起話來,倒是利落許多。“夠了!”夏弄言扯住對方的領(lǐng)口,面目猙獰道,“你知道哥是一個怎樣卑鄙的人!”“那并不能說明他該死,我只知道他是一個愛我的父親?!毕哪讲⑽醋鋈魏螔暝Z氣也十分平靜,“起碼是他讓我知道了,人這輩子還能夠擁有一份叫做親情的美好?!?/br>“那我呢,難道我就不愛你嗎,”夏弄言有些難受地蹙眉,松開了抓住夏慕領(lǐng)口的手,“你可是小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br>鴉默雀靜。方才的反抗和堅強似乎陷入了一片坍塌之中。“那不一樣……”夏慕的身體驀然從倚靠著的墻面上滑了下來,雙手十分顫抖地捂住了臉,“那不一樣……小姑……那不一樣……”如鯁在喉。聲音在空氣中嗚噎出來。“我好痛苦,真的……真的好痛苦……那個女人寧愿親手給一條狗小心翼翼地喂飯,也不情愿對我說一句好話……哪怕一句……”幽咽的啜泣在狹窄的小巷間產(chǎn)生了回蕩。“人人都覺得我令人羨慕……媒體這么說……凌簫的mama也這么說……可是我究竟有什么……一個恨不得我馬上就死的母親?還是那個從來都是對我漠不關(guān)心,不聞不問的繼父?”夏慕的情緒開始變得無法遏制,就像積蓄了好久的泉水,在此刻一涌而發(fā)。“我仿佛就像……真的……就像一坨臭狗屎,在哪里都惹人嫌,凌簫的mama覺得我會帶壞了他,不想……讓我再和凌簫有來往,我自以為是地覺得可以對付洛駿嚴(yán)……可是我得到更多的只是他看穿后的嘲諷……我自己都開始討厭我自己了……一無是處,茍且偷生……起碼我爸在世的時候,我能感受到有人在愛我,覺得自己有存在的意義……”“行了……”夏弄言抱住夏慕的頭,眼眶有些濕潤,“不要說了……小姑在呢……不要再說了……你看,小姑現(xiàn)在回來了,會永遠(yuǎn)陪著你的?!?/br>她知道夏慕已經(jīng)忍了好久,知道這個孩子已經(jīng)快崩潰了……待夏慕稍稍冷靜之后,夏弄言將夏慕扶起,輕聲在對方的耳邊呢喃道:“慕慕,做你想做的事情,小姑永遠(yuǎn)會站在你這邊?!?/br>第16章第十六章:感情臥室內(nèi),方云婧穿著睡衣端坐在一把椅子上。椅子是日本設(shè)計師倉俁史朗聞名于世的一個作品——TheMissBncheChair.椅面椅背全是厚實透明的玻璃設(shè)計,熱情似火的玫瑰鑲嵌在椅面和扶手,眾芳喧囂,占盡風(fēng)情。女人左手拿著劇本,右手搖晃著一杯紅酒。猩紅的酒水泛出晶瑩的光色,若月光下狼人牙齒滴下的鮮血。門栓蹭動,洛駿嚴(yán)走進(jìn)了臥室。沒有眼神的交匯,沒有慰問的言語,兩人近在咫尺,卻形同陌路。洛駿嚴(yán)躺在床上,由于今天工作的時間有點久,很快便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朦朧的睡意之中。“我把弄言叫回來了?!比缤粭壎嗄甑年惼乒盼堇?,在一如既往的如死灰般的寂靜中,一塊木頭突然從最高的房檐上掉了下來。洛駿嚴(yán)身體驟然一顫,萬花筒似的意識被一棒子打碎。“你昨天就說過了,今天我和她有過合作?!甭弪E嚴(yán)抽了口氣。“變漂亮了不少吧?!狈皆奇悍^一頁劇本。“那你想我怎么回答。”“實話實說,或是說你想說的,”方云婧合上劇本,起身,抿過一口紅酒,“兩口子之間,說個話還有必要斟酌半天么?!?/br>“我怕我說錯話,又惹得你不高興了。”洛駿嚴(yán)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說話聲音很平淡。方云婧把劇本“砰”地一下摔在了桌子上,右手旋轉(zhuǎn)紅酒的動作戛然而止。“怎么和你們一個個交流都這么累!”女人不悅地大聲道,“老是表面上把我供得跟太后一樣,怕我這個,怕我那個,我是殺過人還是放過火,讓你們連話都不情愿跟我講!”洛駿嚴(yán)扭頭,看著女人憤怒又失望的臉,淡淡道,“云婧,你可能是工作的太累了……”“噔”的一聲。方云婧把紅酒杯朝著洛駿嚴(yán)的頭部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