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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消息能傳開也太邪行了。怎么說呢……這就是秦關的行事風格吧。自己心里有一番打算,做任何事都是讓人措手不及,甚至不給你一個反應的機會,只能接受而已。死活,不到最后關頭你自己都搞不懂。吳良以前覺得跟秦關這種人,其實只要不去多想,不去多看,按照對方的意思去走,就對了。反正他本來也不是愛多琢磨的人,混了這么多年,老大的話對錯都是命令,問了要做,不問還是要做,換成秦關這樣的,對他來說其實也沒什么。但是這一次,他突然覺得有點煩躁。沒有人喜歡這種純粹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他可以不去多想,卻沒有辦法讓自己的所有情緒和意志都捆綁在對方身上。一次他可以不在乎,兩次他可以忍,可一旦開始頻繁了,任何人都會有自保的本能意識。吳良抽完了手上的煙,不怎么在意的站起來:“行了,你要是愿意跟,就和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樓下燒子看見兩個人出來,趕緊湊到排骨旁邊問了一句怎么樣,然而排骨只是搖搖頭,沒吭聲。吳良領著兩個人走了一會兒就沒什么興致了,他其實不是個喜歡閑逛的人,以前是到處跟著老大走,做了老大之后還是到處跟著生意走,現(xiàn)在一下沒事可干了,怪無聊的。漫無目的的晃蕩著,手機響起的時候,吳良他竟然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不管是誰,這時候給他找點事總是好的。“喂。”“……良子?!?/br>是楊不斜。吳良也料到了對方會打電話過來,卻在聽到電話里那么頹廢低啞的聲音后皺了皺眉:“你怎么了?”好像被罷權的人是他啊,楊不斜那哥們兒頹個什么勁兒?“媽的……良子,我心里憋死了……”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完全不象平時大大咧咧的楊不斜。吳良挑了下眉:“你這就憋屈死了,我豈不是得去撲街了?”他有點自嘲的笑了笑:“楊子,這時候你不是還琢磨著要我來安慰你吧?”論憋,還有人能憋過他?“良子……你恨我不……”如果現(xiàn)在吳良能看見楊不斜,會知道他的臉色很難看,攥著手機的手青筋都爆出來了。那天他被逼到最后沒辦法答應了秦關,但是這滋味難受的他恨不得立刻有人沖出來把他砍死。吳良聽著楊不斜的話,覺得本來還好的胸口猛的充斥了一股酸澀感,他死死的抓著手機,就連旁邊的排骨和燒子都看出他情緒有點怪了,然后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別他媽的這么膩歪!”然后直接扣了電話,順手往地上狠狠一砸。秦關……——你太狠了!楊不斜名義上接了吳良的地方,卻態(tài)度一直很消極。恨不得成天賴在KTV根本不出門,聽到很多不滿的話,也根本不搭理。甚至開會,他也不露面了。讓很多人奇怪的是秦關似乎也不管他,兩邊就一直這么耗著,直到有一天突然楊不斜沖到俱樂部跟秦關又頂了一回,再之后就收斂起了之前的那股消極抵抗。很多人都猜秦關大概是用了手段,卻沒什么人知道里面的內(nèi)情。吳良倒是知道。因為楊不斜不久前給他打了通電話。問他借排骨和燒子去看著曲喆。當時吳良聽到名字還愣了一下,半天才緩過勁:“你跟他……”話沒說完,但是楊不斜那邊難得的沉默已經(jīng)算是答案了。“秦哥要動他?”“倒是沒這么說,但是有人寄了一疊小曲的照片給我……”好歹楊不斜也是名義上頂著八城老大的名頭,除了秦關,哪怕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會在他這位脾氣不好的太歲頭上如此動土。吳良當即答應楊不斜會保證曲喆沒事,之后就一直出沒在曲喆家附近的咖啡店里。從櫥窗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對方家門。嚴格說他不需要親自跑來,但是不知道是他這個老大平時就當?shù)奶珱]威嚴還是排骨跟燒子這種脾氣就是屬倔驢的,說什么都不肯離他半步,反正他也閑著沒事,索性自己逛過來了。這個時候,楊不斜已經(jīng)不信任任何人了。畢竟這地盤是秦關的,他手邊幾個親近的手下都被秦關給調(diào)出去了,無人可用,除了能想到吳良身邊的排骨,他也實在找不出什么可以放心的人。曲喆本人比照片上看起來還要清秀些,有點娃娃臉,平時出門的很少,倒是省了吳良不少的事。道上的風聲并不平靜,似乎是有人打算跟秦關過不去,連著出了不少事。楊不斜忙的焦頭爛額,不過越忙反而越松了口氣。秦關現(xiàn)在到處收拾爛攤子,也就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去找小曲或者良子的麻煩了。雖然就算到了現(xiàn)在,他也想不通秦關到底想做什么。他在電話里也是這么跟吳良說的,對方只是回了個冷笑給他。其實吳良到不覺得秦關真的會對曲喆做什么,大概只是嚇嚇楊子,不然,這位老大真要做什么,他們所有人堵在曲喆門口都沒用。更不要提發(fā)個通知什么的……吳良就這么在曲喆門口呆了小半個月。直到有一天曲喆很莫名的進了咖啡屋,徑直的坐在他對面,然后開門見山的問他:“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被人這么盯著,他就是瞎子也有感覺了。吳良揚了揚眉,咧嘴一笑,很痛快的回答他:“流氓?!?/br>2929、第29章...曲喆對于吳良這句流氓倒是沒表現(xiàn)出什么意外,他只是皺了皺眉:“哪種流氓?”“流氓還分類別?”“楊不斜那個流氓的朋友還是對頭?”他問的還挺認真。吳良大笑了一聲靠在咖啡座的沙發(fā)上,輕咳了一聲,他抬起頭:“原來你是這么分的?是朋友你打算怎么辦,是對頭你打算怎么辦?”曲喆端詳了吳良一會兒,大概是心里有數(shù)了,他淡淡的笑了笑:“是對頭我就報警,是朋友我就問問他人死哪兒去了!”連著一個星期了手機打不通人也沒影,他還以為這人終于流氓到被外星人抓去研究了。“是楊子叫我們來看著你點?!眳橇加X得曲喆這人挺有意思。“監(jiān)視?”“保護。”吳良回答完,曲喆臉色有點不好看:“我會有危險?”果然流氓的親友都是高危職業(yè)。看著曲喆滿臉的嫌棄和微妙的緊張,吳良先是笑了笑,然后拍拍他肩膀:“沒事兒,要死也是先死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