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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的時候可不能了?!?/br> “是是是。” 徐奶奶來找沈小甜不光是為了道謝, 石榴巷附近要進行網(wǎng)絡改造, 通知已經(jīng)送到了居委會, 徐奶奶退休之后經(jīng)常去居委會幫點小忙, 今天正好就看見了, 想起來沈小甜這個年輕人肯定是愛上網(wǎng)的,她就特意來通知一聲。 “我家你張哥他們怕小哲不好好學習,早把網(wǎng)線撤了?!?/br> 真是……相當有魄力的舉動。 沈小甜都能想象到張哲一家在沒事兒時候面面相覷的畫面。 送走了徐奶奶祖孫倆,她扶著門檻兒長出了一口氣。 她確實是開著空調(diào)在沙發(fā)上睡了一覺, 開空調(diào)是因為莫名的氣悶,睡覺是不知不覺睡過去的。 從小時候她就這樣, 每次有什么大的情緒波動,就會默默睡過去,好像身體在告訴她,一覺醒來什么都好了。 勉強算是一種防護機制吧,雖然未必有效,但至少不會因為內(nèi)心難過而失眠。 “咳?!?/br> 揉了揉有些發(fā)澀的眼睛,沈小甜走去打開了冰箱。 她上一頓飯還是早上的那幾個韭菜盒子。 冰箱里沒什么菜了,仔細看了一圈兒,只找到了一包金針菇和一包冷凍的牛rou片。 還有一根小米辣,就不知道是陸辛哪次的時候帶的。 把牛rou片拿出來解凍,金針菇放在盆里準備洗,沈小甜又走出了廚房。 “我不應該只是指責她,對吧?用糟糕的情緒對抗指責,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她對自己小聲說,也不知道是內(nèi)在的思維慣性還是她做老師習慣了,她開始像寫聽課筆記一樣地復盤自己和母親的那段爭吵。 “就像是在雙氧水里加入了高錳酸鉀,消毒能力并沒有變強,只會爆炸出一堆紫色的泡沫?!?/br> 無意識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腦內(nèi)的各種想法明知道無用卻又停不下來,沈小甜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她mama的邏輯穩(wěn)固,就像一個苯環(huán),六個角的位置難以撼動,就算其中某個元素被換走,也依然是個閉環(huán)結(jié)構(gòu),并不會多出一角或者少了一角。 就在她第五次在客廳走出了一個苯環(huán)的時候,門鈴再次響了,沈小甜打開房門,已經(jīng)看了陸辛的頭盔在大門后面。 “看,今天他們送我的雞,說是在果園子里養(yǎng)的,看這嘴這爪,還真挺不錯的。” 道理我都懂…… 一手扶著門的沈小甜看著男人和他手里的雞。 “雞……怎么是活的?” 被倒掛在男人手里的雞小眼兒亂動,“咯咯”叫了兩聲。 太陽西斜,照在小小的院子里,紅白相間的漂亮摩托車停在一邊,車身上粘著的兩根雞毛可算是被人拿掉了,大概還帶著兩分委屈的余韻。 另一邊的角落里,一只母雞探頭探腦地蹲在那兒,腳上的繩子已經(jīng)松綁了,改成把它的一條腿系在了杜鵑的樹根處。 “咯咯。” 屋子里,陸辛隨手用抹布擦掉了廚房案板上的積水。 “本來是想給你燉雞湯,也忘了你家連個能給雞去毛的盆子都沒有,還有你,殺個雞,你的表情怎么那么別扭。這樣吧,等我把雞扔老馮那,讓他收拾好了,我再給你?!?/br> 沈小甜捂著臉坐在沙發(fā)上,悶悶地說: “我就是……有點害怕,咳?!?/br> 回想起剛剛陸辛說要把雞現(xiàn)場殺了,自己那一臉崩潰的表情,沈小甜都覺得自己的臉上微微有些發(fā)燙。 她真是少有那么失態(tài)的時候。 “幸好我還帶了別的?!标懶翉拇永锬贸隽藘蓚€豬前蹄兒,袋子里還裝了別的菜,滿滿的一兜兒。 “你是想吃金針肥牛?”他用兩根手指拈起那根小米辣端詳了一會兒,笑了一下說:“這小辣椒兒真是責任重大呀?!?/br> 沈小甜也笑了,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陸辛在里面倒騰。 站在廚房里的陸辛真的是會發(fā)光的,哪怕他的手上還舉著一對豬蹄。 “燉一下給你?”陸大廚問沈小甜。 “都好?!?/br> 男人卻突然挑了一下眉頭,有點嚴肅地說:“喂,我是個廚子,客人只能點菜,不能說都好,我不會做都好?!?/br> 看著眼前義正辭嚴的廚子,沈小甜“哦”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她問:“那大廚啊,你的拿手菜是什么呀?” “我?我什么菜都拿手。” 哎喲? 這話很囂張啊。 “那我要吃……我要吃脆皮豬手。” 沈小甜說了一道她在廣東挺喜歡的菜。 “脆皮豬手,你是想吃廣東那種?”陸辛檢查了一下廚房里的各種配料,說:“行吧,湊合給你做個簡單點兒的?!?/br> “好呀,什么菜都拿手的大廚要給我湊合了。” 陸辛轉(zhuǎn)頭看沈小甜,看見她對自己笑瞇瞇的。 于是又是一臉的無可奈何……無可奈何地在鍋里裝水,無可奈何地一把抓一個豬蹄,手臂伸到了鍋子正上方,松手。 “啪”洗干凈的豬手就被冷水下鍋了。 “一般來說這種豬蹄兒都得提前腌入味兒了,要么就得用鹵料給你燉入味兒……咱們自己是臨時要做,就求個rou香吧。” 陸辛說話的語氣還是懶散敷衍,可手上的動作卻不是那么回事兒,沈小甜看見他頗為鄭重地打開了自己帶進來的那個木盒子。 “刀?” “嗯?!标懶聊闷鹨话训?,木頭的刀柄連接著冰冷的刀面,沈小甜看著,第一個反應就是發(fā)出了一聲感嘆: “這把刀好大呀?!?/br> “沒辦法,我手大,個子高,一般的刀我用著不習慣?!?/br> 這把刀看著不僅大,還很有重量,被放在案板上的時候發(fā)出了一聲悶響。 沈小甜探過頭來看,看見刀面上鏤了兩個字,四四方方,端端正正。 “清海,這是刀的名字?” 陸辛看了沈小甜的腦袋一眼一眼,“嗯”了一聲。 “這把刀是你訂制的吧?” “是?!?/br> 沈小甜的目光像是一只小手把整個刀都描了一個邊兒,又抬頭去看陸辛。 “這把刀真好看?!?/br> 其實用好看來形容真的一點都不過分,刀柄是黑色的木頭柄,不知道是打磨得太好還是被人用得太勤,上面已經(jīng)蘊了一層磨出來的光,刀面整體是黑色的,刀背是銀色的,銀色的花紋從刀背的銀光中生出,占據(jù)了整個刀面大半的地方,刀刃更是冷光隱隱,一看就被保護的很好。 “這上面的花紋是玫瑰花嗎?” 沈小甜問。 陸辛用鼻音回答了她。 是的,這把名叫清海的大菜刀,上面用銀色勾勒出來的花紋是非常常見的玫瑰花紋,頓時讓整把刀大氣磅礴的氣質(zhì)發(fā)生了變化,有點sao,也有點野。 “物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