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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想說的是你看那羅宋湯也能說是紅菜湯的兒子,結(jié)果都成了兩樣兒東西了,怎么被小甜兒老師你一下就給拔高了呢?” “嗯?”沈小甜看著他笑,“你還記得我和我爸的事兒呢?我都忘了。” “什么?忘了?” “滿腦子都是你說的是什么保爾柯察金,什么上海灘的山東廚子,我早忘了?!?/br> “忘了好!”燈光下,陸辛的笑容真的很好看。 “謝謝你啊,人美心善的野廚子?!?/br> 陸辛笑不出來了。 …… 又是想吃煎餅果子的一天,十五塊錢的那雙深度山寨小拖鞋穿著有點兒涼了,沈小甜就穿著一雙運動鞋去紅老大那兒買煎餅果子。 路上遇到了不少晨跑的人,帶著她也跑了幾步。 “我還真應(yīng)該運動了?!?/br> 昨晚洗澡的時候,沈小甜摸到了自己肚子上多出來的rou,其實她本來就挺rou的,只是因為骨架纖細,所以看起來很瘦,可捏在手里的厚度不一樣了,這足夠讓沈小甜緊張起來了。 當然,緊張歸緊張,煎餅果子是要吃的。 今天紅老大的煎餅果子店依然很熱鬧,卻熱鬧得有些不正常。 “紅老大,他偷了東西你把他打一頓送派出所行了,跟他生什么氣呢?!?/br> 一個大叔拎著三個煎餅果子還沒走,對站在檔口里的紅老大如此說著。 沈小甜走過去,看見越觀紅站在店里做著煎餅果子,臉上似乎比平時更冷了些。 在她身后,一個男孩兒在那兒罵罵咧咧,仔細一看,竟然是被捆著手的。 十一二歲的男孩兒嘴里罵罵咧咧,隨便一句都讓人吃不下飯去,來買飯的人都聽不下去了。 “紅老大家這是怎么了?” 排在隊尾,沈小甜問一個有些眼熟的阿姨。 “這小子和他哥是咱們這周圍的慣偷兒了,這兩天不知道怎么就盯上了紅老大的店,昨晚上紅老大把兄弟倆給摁了,這個小的拼命攔著,讓他哥跑了,這不,今天早上紅老大就把這小子給幫這兒了?!?/br> 剎那間,小小的煎餅果子鋪在沈小甜是眼里就成了里的洪興堂口。 “紅老大,她也太帥了吧?”她小小的聲里都帶了崇拜。 “帥?紅老大這是……唉,這兄弟兩個這二年禍禍的人不少,也不是沒人把他們抓了送警察局,每次都這樣,小的護著大的跑了,不讓大的走,小的就撞墻撞地,偷的也就是三頭兩百,誰能看著一個孩子命都沒了? “小的年紀又太小,進去了警察就把他爺爺找來,他爺爺是個五保戶,腿腳也不方便,能管得了這小孩兒?幾天就又出來了,倒是抓了他們的,說不定就又得被折騰一輪?!?/br> 珠橋邊上住的都是沽市當?shù)氐睦暇用窳?,家業(yè)都在這兒,穿鞋的怕光腳的,估計也就是因為這樣,才被這兄弟倆盯上了。 沈小甜只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就進入了某種江湖風雨里,看著阿姨的臉色沉重,她也有些嚴肅地說:“那紅老大現(xiàn)在是要干什么?把那個孩子捆在這兒?等他哥哥來救人嗎?” “我看啊,紅老大是這個意思?!?/br> 沈小甜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也太危險了,要是那個人真來了怎么辦?還是報警吧!” 旁邊的幾個阿姨叔叔也說:“是啊,報警吧,不然那個小偷兒真的來了,被紅老大打死了怎么辦?” 沈小甜:“……?” 小店里面,越觀紅用完了一批箅兒,在油鍋前面調(diào)理著面想要炸一波兒,那個孩子看她離自己進了,一頭撞向她后背。 身前就是油鍋,要是被撞準了九成得燙著,下面排隊的人都急了,好幾個人都大喊出聲。 越觀紅頭也沒回,反手就摁住了那個男孩兒的腦袋,轉(zhuǎn)瞬之間,就不是她要被撞到鍋里,而是那個男孩兒的半邊兒臉皮離鍋里的熱油不到五厘米遠了。 “啊!”男孩兒驚叫出聲,腳下一抖,要不是越觀紅提住了他,已經(jīng)有了個油炸腦袋瓜兒了。 “你偷東西,我捆了你手腳,是你活該?!?/br> “你罵我是為了讓我氣急了把你送派出所兒,我懂,我不怪你?!?/br> “可你這一下是存了害我的心思,你說我該怎么處置你?” 越觀紅今天的頭發(fā)又是純粹的奶奶灰,配著一張熟人也莫近的臉,有一股猶如實質(zhì)的殺氣。 小小的孩子被嚇壞了,尖叫著要往后倒,卻怎么都掙不開那只手。 “你可哭小心兒點,眼淚鼻涕掉鍋里,滾油可就要濺你臉上了?!?/br> 那個男孩兒瞬間不敢哭了。 “你放開我弟弟!”一個手里拿著鐵棍的半大少年不知道從哪里擠了出來,對著煎餅果子攤兒大喊。 越觀紅看著他,終于提起了一臉通紅的小男孩兒,也不知道他那臉是憋得還是讓熱氣熏的。 “行啊,明知山有我,偏向我山行?!?/br> 紅老大笑了,赤手空拳從煎餅果子攤兒里走了出來。 沈小甜跟著人堆一起后退,她旁邊那個擔心紅老大打出人命的阿姨現(xiàn)在又變卦了,說:“拿條凳子出來也好啊,吃虧怎么辦?” 看見有人悄悄報了警,小甜老師想了想,發(fā)了消息給“課代表”。 第37章 不然呢 那個年輕人看著瘦, 力氣卻不小,一根鐵棍揮得很嚇人,卻到了半空就被紅老大一把抓住了手腕, 兩下,鐵棍就被卸掉了。 那人另一只手還想掏出刀來,紅老大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動作,一會兒,刀從她手里被扔了出來。 “持械還想用刀,派出所里你怕是得多蹲幾天了。” 那個人還想說話, 結(jié)果發(fā)出來的不過是一聲慘叫,仿佛紅老大是生拆了他的骨頭。 一切都不過是發(fā)生在瞬息之間,警察趕來,就看紅老大氣定神閑地壓著那個人,說: “昨晚上他們偷東西的視頻我也,今兒這個人他是帶了刀帶了棍來打我們這些奉公守法小市民啊……” 奉公守法小市民。 沈小甜覺得警察先生的眼角似乎抽了抽。 “您等我會兒, 二十分鐘,我把這些等著吃早飯的大爺大媽給應(yīng)付咯, 這都等著上班兒上學(xué)呢, 咱不能讓人空著肚子走吧?” 一大一小兩個慣偷兒被押走了, 紅老大走回店里, 話是對著警察說的, 臉還是朝著那些在那兒等著吃煎餅果子的人。 一位看著四十多歲的老警察跟紅老大也是熟了,聽她這么說,笑了一下:“那我在這兒等你吧,這一大早上的, 誰都不容易?!?/br> “行嘞!您吃早飯了沒?要不要來套煎餅果子?不對,現(xiàn)在我是當事人, 您可不能吃我的煎餅果子,把案子處置利索了,您才能來吃我的煎餅果子。 ” 聽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