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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到這兒來了?不去看球嗎?” 高揚一手拉著她不放,一手掏出門卡開門,無奈說:“女朋友都快哭了,我還看什么球?” “誰哭了——” 許曌想反駁,門一開,人已被他扯進辦公室里。 他環(huán)抱她肩頭,帶著她轉了半個圈,將人抵在門板上。 力道不大,可也困得許曌無法脫身。 她推拒兩下,見他紋絲不動,臉上一熱,聲音細如蚊蚋:“你干什么?!有話好好說,你別這樣——” “好好說怕你不聽,等會兒又吵著要跑,提前把你困住才敢放心?!备邠P不大正經地笑一聲,旋即低頭,認真睨著她問,“剛才我那樣對你哥,不高興了是不是?” 許曌垂著頭,兩手攥住衣擺,不知該說什么。 方才…… 他雖無一字難聽,可對她哥的不屑與淡漠,全然不加掩飾。 她家里人如何貪婪不堪,她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當然不指望高揚能高看他們。 可是、可是那畢竟是她割不斷的血親,在外人眼里,她與他們榮辱一體。 高揚這樣瞧不起他們,那她在他跟前,又當如何自處? 然而,他并沒有義務對她哥哥、對她家人好。 而且她自己也不愿因為家人再欠高揚一份人情。 所以說到底,高揚半點錯處沒有,她只能勉強笑笑,低聲道:“沒不高興呀,你做的是對的。我哥那人……從小被家里慣壞了,現在雖然上著學,但其實和游手好閑也沒什么兩樣。這種人,一旦沾上了就甩不掉,你不理他是對的?!?/br> 小姑娘越懂事,高揚心里越難過。 斟酌了半晌措辭,才開口說:“許曌,我得跟你說實話,我確實瞧不上你家人。你媽也好,你哥也好,我都很不喜歡。” 她低低“嗯”一聲,苦笑說:“應該的?!?/br> 他又說:“我這人一是一二是二,我不會因為喜歡你,就對他們愛屋及烏;同樣的,我也不會因為看不起他們,就連帶著看輕你。明白嗎?” “……明白。” 只是,明白歸明白,誰又能把自己完全從根深蒂固的原生家庭里剝離呢? 她自知與他們不同,卻也是他們當中的一部分。 其中糾結,高揚一清二楚。 深知這不是三言兩語能替她解開的心結,只有把一切交給時間。 其實從前,他們關系未明的時候,他對吳美玲是有幾分籠絡的。 畢竟只有叫那女人開心了,許曌回到家,才能少受一點虐待。 可如今不同了,他和她把話都挑明,人已經是他的。 若她回家再受半點欺負,他有了正當身份和立場,直接將人帶走就是了。 反正他房子大得很,多十個許曌也住得下。 至于什么親媽親哥親爸爸,管他有多親的血緣,但凡對她不好,就統(tǒng)統(tǒng)滾一邊去。 把這話對小姑娘一說,倒把人嚇了一跳,瞪大雙眼訝然又驚悚地望著他,結結巴巴道:“呃……我們、我們應該也沒到那個地步吧?” 他們才剛確定男女朋友關系! 她還在讀高中! 身邊同齡的小情侶,都還偷偷摸摸瞞著家長,最值得糾結的事,也不過月假去看哪場電影。 可怎么到高揚這里…… 倒好像、好像他們已經親密無間,她隨時可以全然依靠他,甚至可以和他搬到一起去生活了? 這是什么火箭速度?! 大約天性野心勃勃的男人,不論外在如何溫和無害,心里也都住著一只蠻橫霸道的野獸。 高揚只覺得,人既然被圈進他的領地里,就徹徹底底成了他的,他會固執(zhí)地保護起來,不叫旁人染一指。 當然,除了他,剩下的都是旁人。 他對女孩子的大驚小怪有點兒不屑,壞笑低頭,湊近她問:“沒到哪個地步?” “沒……沒到那么親近的程度……”許曌躲閃著說。 高揚笑意更深些,弓起腰背來遷就她的身高,和她對面對地,“哦……那,不如做點兒什么,把親近程度加深一下?” 許曌:“!” 被他色瞇瞇的眼睛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推。 好在這回他不敢逗得太過,一推就閃開,笑著揉揉她腦袋,退一步說:“知道你不放心我!把我那當虎xue狼窩!那這樣,真要是被家里趕出來了,去我外公外婆那,好不好?他們把你當親孫女,小耘拿你當親meimei,你要是肯去,他們得開心死?!?/br> 許曌:“……” 她皺眉盯著他。 怎么一提起她被趕出家門,這人好像有點……迫不及待?! 悶悶地抿抿唇,她低聲說:“……再說吧?!?/br> 唐家爺爺奶奶和小耘姐對她再好,也終究是外人。如果真有一天,需要她搬過去住,那他們再歡迎,她也是在麻煩人家。 要承一份情的。 見小姑娘一臉為難,高揚“哼”一聲,打她一下才說:“你別為難了!想到外公外婆和小耘,該為難的是我!” “你有什么為難的?” 高揚白她一眼,“你說呢?!我外婆還好些,外公和小耘把我當眼中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護你護得緊緊的,知道被我弄到手了,還不得先要我半條命?!?/br> 聞言,許曌不由竊笑。 剛才在哥哥面前,他沒承認他們的男女朋友關系,她雖知道是不想被她哥纏上,但也多少有點兒芥蒂。 此刻聽他的意思,是打算將他們的事告知唐家爺爺奶奶和小耘姐的,于是那點兒芥蒂霎時又一掃而空。 她一顆心被他一言一行牢牢抓著,忽聽他又嘆息說:“讓他們知道前,得想辦法把我外公那根拐杖換成塑料的。” “……干什么?” 他沒好氣,“塑料的打人沒那么狠!不然的話,我這碎過一回的骨頭被敲一頓,少不得又要被扔進醫(yī)院回爐重造?!?/br> 許曌終于忍俊不禁,肩膀一抽一抽的,笑出聲來。 見小姑娘當真笑了,高揚松掉一口氣,抬手給她腦袋一巴掌,“笑!一聽見我挨打,立刻笑成這樣!枉我為你擔驚受怕的,你良心讓狗吃了?” 打完了,又伸手去撓她癢癢。 她笑得停不下,邊躲邊顫聲笑說:“被你吃了!” “嘶——”他倒抽一口涼氣,“罵誰是狗呢?!看來不教訓你是不行了!” 兩人鬧成一團。 不知不覺就雙雙倒在沙發(fā)上。 許曌仰頭跌進男人懷里,后背緊貼著他胸口,周身全都是他的氣息。 緊張地想爬起來,被他一條手臂橫在肩膀前,攔住了不許動。 她兩眼掃到墻壁上的裝飾鐘,見快到凌晨兩點,忙找借口說:“球、球賽快開始了,我們該上樓去看了?!?/br> 高揚聲音從耳后直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