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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辦事才能,我倒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br>“……”“還有策兒?!彼剖窍肫鹆嘶屎笤谑罆r(shí)的容顏,皇帝難得有了身為人父的愧疚,“如果不是發(fā)生了這件事,我竟不知道策兒有如此神力,看來是我這些年對他的關(guān)心不夠?!?/br>“…..因?yàn)榛噬闲闹袘训氖翘煜隆!辈恢圹E地恭維。“是啊…..”皇帝的聲音暗啞,傳蕩在空曠的長明宮內(nèi),縹緲空虛,也不知是在欺騙著誰——“朕心中懷揣著的是天下?!?/br>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評論可以多一些(?///ω///`)第六章楚淮青醒來的第二天,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看見我很驚訝?”“是有些驚訝?!北具€有些遲疑,卻因看到來人不加掩飾的真性情而不自覺地放松,楚淮青的話里含著笑意,看向來人,“我以為你要過幾日才來?!?/br>“你為我做了這么多,如今你因故受傷,我又怎能不來看望一下?”謝富挑眉道,“莫不是在楚兄心中,富是如此薄情寡義的人?”“喚我淮青便是,你若再叫我楚兄,我便真當(dāng)你是薄情寡義之人?!蓖嫘Φ目跉鈳в杏H近之意,他撐起上半身,朝謝富伸出手,平緩而又自然地道,“給我看看?!?/br>謝富下意識地上前扶住楚淮青的身子,有意避開了他的背部,看見平攤在面前的手掌,怔愣了一下,不過沒一會(huì)兒便明白了楚淮青的意思,裝傻充愣道:“富此次前來可沒帶什么東西,淮青想看什么?”改口倒是改得極順暢。“還裝?!币谎劭雌疲辞酂o可奈何地?fù)u搖頭,這人在耍無賴的方面向來天賦異稟,與他兜圈子怕是會(huì)繞進(jìn)去,便一句話挑明了道,“將你的手給我。”“這樣…..不好罷。”謝富裝作為難,“畢竟你我兩個(gè)大男人,手拉著手…….”“你若再磨蹭下去?!背辞辔嬷炜人粤艘宦?,不緊不慢地說,“我便將那些私藏的美酒全扔了,橫豎我不愛喝酒,算不得虧?!?/br>“可別?!甭氏茸⒁獾降牟皇蔷疲浅辞嗖凰慵t潤的臉色,謝富適時(shí)收斂了自己的嬉皮笑臉,將手放在楚淮青的掌心,詫異道,“其實(shí)這幾天我一直有一個(gè)疑問——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總喜歡將手?jǐn)n進(jìn)袖子里,哪怕最炎熱的夏季也未見你幾次出汗,冬季更是不曾出門,客宴直接避過性寒的小菜……”楚淮青一一細(xì)數(shù),最后道,“這些破綻可夠?”“夠了夠了,不過你又如何斷定我所中的就是冰草毒?”謝富頓了一下,“連我多方尋求都不曾知道仙醇可以緩解冰草毒?!?/br>“我是不懂,但有人懂,而我只是將細(xì)節(jié)描繪給懂的人?!?/br>掌心的手與常人無異,但手指觸及掌心卻能感覺到一股透骨的寒,還在說笑中的楚淮青眉頭皺起,面色趨于凝重。他原以為單靠仙醇酒便可解冰草的毒,現(xiàn)在看來,怕是不會(huì)這么簡單。謝富將這抹凝重看在眼底,也未忽略凝重之中摻雜著的擔(dān)憂,不知為何,心中有股暖意騰升,面上還是不甚在意地道,“這幾日我睡得安好,郁氣消散不少,都得歸功于你的酒,我看吶,若是再飲上個(gè)把月,這毒也能全解了?!?/br>楚淮青卻沒應(yīng)聲,沉著臉翻出被褥里的湯婆子,塞進(jìn)對方的懷里:“先暖暖,一會(huì)我叫下人拿件狐裘過來?!?/br>抱著湯婆子的謝富有些發(fā)蒙,聞言更是哭笑不得:“現(xiàn)在正值初秋,寒冬的尾巴還沒捏著,披狐裘算什么話?況且富又哪有這么嬌氣?”“披狐裘只為讓自己好受點(diǎn),何必在意尋常眼光,而且,若你在意他人的眼光,便不會(huì)假裝自己是紈绔,一裝便是十多年?!背辞嗟?。不怪楚淮青謹(jǐn)慎過頭,他曾親眼見識到上輩子的謝富被這冰草毒折磨得不成人形,每日幾乎在用藥草吊命,到楚淮青離世之前,似乎連基本的站立都無法做到。想起謝富即使疼痛難忍也肆意大笑來安撫軍中將領(lǐng)的樣子,楚淮青便心里生疼。“淮青也不差。”謝富揶揄道,“我可不像你,年僅十五便混出了那么大的名氣?!?/br>楚淮青笑道:“或許只因?yàn)槲沂浅雷印!?/br>“就這點(diǎn)而論,我倒有些不明白你的想法。”謝富看著楚淮青,“楚國公手中雖握有實(shí)權(quán),卻不值得圣上為其大動(dòng)干戈,照理說,你并無必要‘成為’紈绔。你也不像我,在家中的位置上不去下不來,有一個(gè)混江湖的姨娘虎視眈眈,更不得父親重視和寵愛,只能被迫韜光養(yǎng)晦?!?/br>聽聞謝富談及自己的家庭,楚淮青怕他想起不好的往事,言語躊躇,謝富看出楚淮青的忌憚,擺了擺手,“人盡皆知的事有什么好隱瞞的,先談?wù)勀愕膯栴}。”“確實(shí),以我父親的地位,即使我展示出抱負(fù)與才華,皇上也不會(huì)對我們家下手,只會(huì)將我變?yōu)樗种械牡叮瑸槿顺甲?,在這點(diǎn)上我并不會(huì)抱怨什么?!背辞嗟穆曇魸u漸小了下去,卻一字一頓,目光深邃,“但這些的立足點(diǎn),是盛乾能夠繼續(xù)延續(xù)?!?/br>這話說出來是驚世駭俗,然而謝富只是一愣,手里抱著那個(gè)湯婆子,走到門口看了一看,旋即轉(zhuǎn)過身來,對著楚淮青道,“對一個(gè)盛乾人說出這話,你也不怕我將你當(dāng)成腦子不清醒的瘋子?!?/br>“那我兩大概都是瘋子。”楚淮青笑道。謝富‘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不置可否地道,“說實(shí)在話,雖然我也覺得盛乾無法長久維持下去,但至少還剩下三十年之期。三十年,足夠你在悠閑之中騰出時(shí)間為自己打算了罷?”“不?!背辞鄥s搖了搖頭,“至多還有十年?!?/br>“十年?”謝富難得詫異起來,“如今邊關(guān)無憂,賦稅不算苛刻,各地官員雖不算辛勤但也不懶,如何只有十年?”他那三十年算的是新皇登基后吃盡老本的時(shí)間。“富可知近年來宮里的開銷?”楚淮青不答反問。謝富稍微回想了一下,道,“我只聽說皇上為皇貴妃娘娘修葺了紫蘭殿?!碑吘故菍m里的事,他這樣普通的官宦子弟只能知曉個(gè)大概。“不是修葺,而是重建?!背辞嗟恼Z氣平平淡淡,沒有語氣起伏,但就是因?yàn)檫@樣,才更令人相信話中的真實(shí)性,“修葺只用花費(fèi)三萬兩,而重建則是它的二十倍,外加皇上賞賜給妃子的金銀首飾,各種動(dòng)不動(dòng)便cao辦的大小宴席,新任妃子的吃穿用度……七七八八,加起來足有兩百萬兩紋銀?!?/br>“兩百萬……!”謝富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僅是后宮所用的錢,還不算邊關(guān)糧草器械,各地經(jīng)營建設(shè)?!背辞嗟脑捓锼坪鴩@息,“國庫沒錢了,皇上第一時(shí)間會(hu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