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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對權勢一向懷有很明確的掠奪性,多次笑說勢必將天下江山囊括手中,即使是最艱難最絕望的時候,也從未動搖過登上至高之位的決心,那陣在各諸侯之間流傳著一個說法——秦策沒有‘寧可我負天下人’的無情,卻唯有梟雄之姿可解。他一直認為主公想要這天下,但如今重活一世,多方籌備后,事實真相卻告訴他:主公其實無心權勢。在這段時間內,主公究竟經歷了什么?他還要按原計劃為主公繼續(xù)籌備下去嗎?‘叩叩,叩叩?!?/br>敲門聲傳來,緊接著是問話:“少爺,老爺有事讓我告知您?!?/br>楚淮青轉過身,換上一副皺眉忍痛的臉,快速移了幾步,假裝自己正從床上走到桌邊:“咳咳,進來。”推門走進的小廝見狀一慌,上前扶住楚淮青,“少爺,您怎么下床了,你的傷還未好呢!”“一驚一乍的,本少只想喝口水?!背辞鄵]開小廝攙扶的手,沒好氣地道,“說吧,什么事?”小廝狗腿子地幫楚淮青把茶倒好,復了,看著楚淮青不耐的臉,又有些支支吾吾:“那個,少爺,老爺讓您準備準備,今晚早睡,明兒好趁早…..進宮去?!?/br>楚淮青這廂剛把茶水端起,聞言動作一滯,暗自思襯間直接將茶盞擱桌上,發(fā)出‘嘭’的一聲響,茶水灑了一桌:“進宮?進什么宮?我這剛醒沒兩天,走路都不帶勁,爹就要我進宮???”小廝瑟縮了一下:“是,是這樣的,剛才皇上派人來府上下旨,說讓您養(yǎng)好傷后進宮陪著三皇子殿下,老爺又說趕巧不如趕早,反正您躺了五天也夠了,去陪陪三皇子總好過在家閑著?!?/br>您不愧是我親爹。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雖說拖傷進宮的事楚淮青不大感冒,不過陪著秦策……“皇上有沒有提到要我去陪著三皇子做什么?”“這個….好像旨意里是說,因三皇子在宮中寂寞,而少爺您又罕見地和三皇子玩得開,皇上就想讓你們做個玩伴,帶三皇子一起玩一玩…..”“玩得開?本少一身的傷都是拜他所賜,玩?zhèn)€混子的開!”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楚淮青朝著門口肆無忌憚地發(fā)著火氣,“皇子怎么了,皇子就了不起???愛誰誰,反正本少不去!”屋外過路的家仆們聽了,紛紛嚇得跑開。小廝被嚇得大驚失色:“少爺快別這么說,那可是皇親國戚??!要是老爺聽到了——”‘叩叩!’聽到這陣敲門聲,楚淮青渾身一震,就像瞬間蔫了的小白菜,和小廝面面相覷以后,底氣不足地試探了一句:“咳…..門外是誰啊?”“少爺,是我——”來人話語中帶有濃厚的長音,楚淮青花幾秒鐘時間想起這人是誰,沒帶遲疑地跑過去將門打開,驚喜地說:“奶娘,你怎么來了?”門外的中年大娘笑得慈祥,抱著楚淮青像看寶貝一樣左看右看,邊道:“聽聞你受了傷,合該我得早點來看看你,只是這幾日祭祖實在忙不開,今日才得了些空……你現(xiàn)在可好些了?”“好些了好些了,奶娘放心,我可健壯著呢?!背辞嗄樕蠞M是真意的笑,將路讓開,“快些進來坐?!?/br>“不了不了,家里的事還沒忙完,看到你安康,奶娘就放心了。”大娘將手中的包裹遞給了楚淮青,“里面是我做的小味,也有一些路上捎帶的零嘴,都是你愛吃的,養(yǎng)病期間不能吃大魚大rou,用這些東西解解饞也好?!?/br>沉甸甸的包袱接在手中,看著大娘恍若隔世的笑臉,楚淮青的眼有些酸,輕聲說:“淮青記得了,謝謝奶娘,勞您費心了?!?/br>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在這偌大的國公府中,也就奶娘是完全無私地關愛著他,比親兒子更甚。“對了?!贝竽镎f著從袖子里拿出一個藥瓶,“方才遇見夫人身邊的丫鬟,她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是上等的金瘡藥,涂傷口上好得快。”不同于剛才收到奶娘包裹的滿心感動,接過金瘡藥的楚淮青只是心下一嘆,表情微冷:“我受傷這段日子就從未看見過她,現(xiàn)在來裝什么好心?”大娘無奈。楚淮青是她一手帶大的,這些年來楚淮青受過的漠視和委屈,連她一個外人看了都心疼。對于楚夫人和楚國公,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而這兩人也不是她一個下人能置喙的。安撫地拍了拍楚淮青的手,勸道:“乖了,莫生氣,或許,夫人有什么苦衷也說不定?!?/br>“苦衷?”楚淮青稍帶乏力的表情閃過,不甚在意地道,“罷了,也不說她,既然奶娘你還有事,就先走吧,等我傷好了,我再去找您蹭飯吃。”“好,好?!贝竽锏溃耙煤灭B(yǎng)著身子。”“知道了——”楚淮青笑著回道。作者有話要說: 補完了\(≧▽≦)/第八章對于皇上的旨意和自家父親的命令,楚淮青自然沒有反抗的余地,不過這并不妨礙他為自己謀取更多的便利。清單列的很長,然而楚國公只看了上面幾行就氣得差點要笑出聲:“又是蛐蛐蟈蟈又是民間雜記,你還真當自己是去玩的?”楚淮青朝后躲了一步,端的是一副理直氣壯:“不然是去干嘛?我又不會別的東西?!?/br>“罷了,罷了?!比滩蛔』貞涀约荷绞亲隽耸裁慈钡率虏派鲞@么個造孽兒子,楚國公將清單扔在地上,不無厭煩地道,“隨你吧。”嘴角的弧度稍縱即逝,楚淮青抬起頭,用祈望的小眼神瞅著楚國公:“那上面的這些東西,我能都帶上嗎?”“自己看著辦!”字字鏗鏘地甩下一句,累覺不愛的楚國公轉身拂袖走人。于是乎第二天一早,看著幾近裝了一車子的東西,隨行的家仆們簡直驚呆了眼。楚淮青悠哉悠哉地晃出家門口,拿扇子拍著手掌招呼:“都愣著干什么,走啊?!?/br>楚國公已經去上朝了,楚夫人不理事,嬌婦人也管不住這小魔王。有些發(fā)蒙的管家上前一步,試探地問道:“少爺,您這是準備….在宮里長住了?”“不然你以為?”楚淮青挑挑眉,“本少爺?shù)膫€沒好,來回跑著不舒坦,反正皇上也沒規(guī)定期限,等玩膩了本少再回來也不遲。”“但是少爺,這…..”“我爹都沒說什么?!背辞嘈毖燮乘?,吊兒郎當?shù)谋砬榭雌饋碛绕淝纷幔半y道你還想替我爹教訓我不成?”“不不不,老奴哪敢?!?/br>管家連忙噤聲,心里卻不以為意地發(fā)出嗤笑。宮里不比外面能讓楚淮青狐假虎威,他等著看楚淮青怎么栽跟頭。一行人往宮內行去,繁重的行李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