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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謀士當(dāng)自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完了全過程,謝富等著楚淮青的反應(yīng)。

然而安靜了許久的楚淮青再次開口,卻是滿臉笑意,期間充斥著敬佩之意:“不愧是殿下?!?/br>
這次謝富沒再出現(xiàn)吃驚之類的情緒,望天心道了一聲果然如此。

若讓他將楚淮青對秦策的偏袒比作毒.藥,那么這毒已經(jīng)深入楚淮青的五臟六腑,無藥可醫(yī)。

“先…..楚大夫來了?”旁邊站著李岳雄,秦策不好直接喚出對楚淮青的稱呼,微斜了那木頭疙瘩一眼,“你帶人監(jiān)督那些醉酒的人,讓他們把cao練完成,強度翻倍,沒做完就不許停,去吧?!?/br>
“是,殿下?!?/br>
終于沒了旁人,秦策露出笑容:“先生先隨我進(jìn)帳,我有事向你請教一下?!?/br>
楚淮青點了點頭,走到營帳門口,回頭見謝富依舊站在原地,只是搖扇子的速度加快了許多,不由失笑喊道:“愣著作甚?!?/br>
謝富給了楚淮青一個‘還算你有良心’的眼神,慢悠悠走進(jìn)帳中。

進(jìn)了帳,秦策拿起一卷宗卷遞給了楚淮青:“這些都是我昨晚整理出來的,如今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在錢財?shù)木o缺上?!?/br>
楚淮青將宗卷打開,看了之后不禁皺眉:“糧草不足也就算了,怎么連兵器的損耗都這么嚴(yán)重?”

“不,兵器的損耗并不嚴(yán)重?!敝x富的話音一拐,陡然變得嚴(yán)肅,“因為根本沒有兵器可用。”

“他們的兵器早在幾個月前就損耗完了,但王將領(lǐng)一直都沒有差人補足,而是向朝廷虛報軍情,私自將軍餉收入自己的錢囊?!鼻夭吣闷鹨环葑诰?,“這是幾個月內(nèi)的軍餉記錄,上面有修改過的痕跡?!?/br>
楚淮青接過,仔細(xì)看了后,眉頭越皺越緊。

跟隨征戰(zhàn)的時間多了,見到許多拿身家性命去守衛(wèi)國家的將士和士兵們,楚淮青也愈發(fā)厭惡起那些喝兵血的人,兩世修來的涵養(yǎng)不至于讓他爆粗口,但語氣里還是掩不住怒氣,一把將宗卷拍在案幾上:“這個王將領(lǐng)簡直該殺!”

謝富眨了眨眼,秦策的意外逐漸被更多的喜愛所代替,面對兩人不帶掩飾的注目,楚淮青動作一僵,若無其事地道:“那在錢財上,你們有沒有找出什么解決辦法?”

“要么去找王將領(lǐng),要么向邊關(guān)城的百姓求助。”謝富道,“我之前出去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里的百姓似乎過得拮據(jù),所以第二條路也行不通。”

“邊關(guān)土地貧瘠,大多作物不能種植,所以這里的百姓才過得異常拮據(jù),正是因為這樣,王將領(lǐng)才沒有將手伸到百姓身上。”楚淮青搖了搖頭,“我這幾年沒有去探究過兵營的狀況,未曾想到會變成這樣?!?/br>
謝富認(rèn)為楚淮青純粹是想太多:“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神仙了?萬事都要強迫自己先料到。況且,就算你料到了,又能用普通人的身份威脅王將領(lǐng)什么?”

楚淮青一笑:“我自是不能威脅他,但可以提前做些什么?!?/br>
謝富饒有興致地問道:“比如?”

“比如在軍餉尚未討回來之前,為殿下籌備一些積蓄?!背辞嗟溃骸半m然不多,只有二十萬…..”

謝富瞪大了眼:“二十萬兩白銀???”

楚淮青心平氣和地說完了接下來的話:“二十萬兩黃金。”

‘啪?!夭呤种械淖诰砺湓诹说厣稀?/br>
“你你你你你!”謝富激動地握住了楚淮青的雙臂,“你身上帶著二十萬兩黃金?”

“你這是怎么了?”楚淮青看著話都吐露不清的好友,無奈笑道,“我身上怎么可能帶著這么多錢,當(dāng)然是放在了別的地方?!?/br>
“等會,不行,我有點喘不過氣,讓我先緩緩。”謝富努力想要平靜自己,奈何受到的震撼太大,完全壓不住,“你哪來的這么多錢?”

“已經(jīng)算少了,四年僅賺這么些錢?!背辞嗬^續(xù)翻看其他的宗卷,絲毫不知曉自己的話在兩人心中引起了怎樣的滔天巨浪,“我在京中開了幾家酒樓,如今因為離得遠(yuǎn),不好管理,便盡數(shù)變賣給了他人,用這些錢在邊關(guān)近處重新置辦了綢緞鋪、客棧、醫(yī)館還有糧店…..對了,還有酒館?!?/br>
霎時間雙眼放光的謝富:“!”

但是在楚淮青看來,二十萬兩黃金確實很少,不久后就是為期長達(dá)兩年的旱災(zāi),主公要招兵買馬,要開倉濟(jì)民,要擴(kuò)大基業(yè),還要留著一些錢財以防萬一…..等等的事情做起來,花錢簡直如流水。楚淮青不想主公像上輩子那樣奮斗了兩三年才得來第一座城池,還要因為節(jié)約糧草錢連盔甲都舍不得更換一件。

秦策將地上的宗卷撿了起來,自然地放在案幾上,面上似乎看不出任何異樣,但那不自覺攥緊的手指卻能說明秦策的內(nèi)心并不平靜,他猶自真切地嘆道:“何其有幸,能讓策遇到先生。”

“殿下.....”

“請先生放心,如果有需要用錢的地方,策不會與先生客氣?!鼻夭叩淖旖俏⑽澚藦?,眸眼暗沉,昭顯著一股子勢在必得,“但首先,得讓王將軍將腰包里的軍餉錢全數(shù)吐出來!”

幾天之后。

“你說什么?”王將領(lǐng)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瞪著來告狀的士兵,“他真的做出了這些事?”

“是啊,王將領(lǐng)!”士兵一把鼻涕一把淚,“你快回來吧,現(xiàn)在他天天把我們往死了練,你要是再不回來,恐怕下一次就只能見到我們的尸體了!”

王將領(lǐng)沉著臉不說話。

士兵見狀咬了咬牙:“王將領(lǐng),我們死了還不要緊,但要是他趁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接手軍隊,立下了赫赫軍功,到時候兵營里哪還有你說話的位置,難道你真的甘心聽從那初出茅廬的小子嗎?”

“就憑他一個黃毛小兒,簡直放肆!”像是被激到了痛楚,王將領(lǐng)起身朝兵營走去,恨聲道,“我倒要看看這個三皇子秦策到底有什么能耐!”

王將領(lǐng)前腳剛走,后腳前來探望的柳成恭就撲了個空,從奴仆們口中得知王將領(lǐng)是去的兵營,當(dāng)即感覺不好,快步奔向了兵營。

但他終究是來晚了一步,還未進(jìn)入主營帳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砑ち业臓幊陈暎詈髠鱽砹送鯇㈩I(lǐng)的一聲暴喝:“簽就簽!”

“等等——”

眼看著王將領(lǐng)沾了印泥的手指就這么按在了一張紙上,柳成恭急切地伸手去拿,謝富眼疾手快地將那張紙搶了過來,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柳成恭的存在一般假裝驚訝道:“哎呀,這不是我們的軍師祭酒嗎,有幾日不見了吧?你來得正好,可以幫我們做個見證?!?/br>
柳成恭沒來得及看清紙上寫的什么,心里煩躁,沒好氣地道:“什么見證?”

“王將領(lǐng)方才在跟我們爭辯誰更適合當(dāng)主將的事,我們誰也辯不過誰,便干脆立下了軍令狀?!鼻夭邚闹x富手里接過軍令狀,不緊不慢地將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