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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眼睛:“楚先生不可!那士兵方才才說有兵馬欲要侵入徐州,楚先生為何要選在此時出城?”楚淮青淡定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出去一查究竟。”劉翊焦急道:“那何不換作他人來做,您若出了事,讓整個徐州怎么辦?”聽到這話,楚淮青一改平日里的柔和,直視對方,神色肅穆:“沒了我,徐州就無人執(zhí)掌?難不成我這些天教給你的東西都是白教了嗎?”心知自己失言,劉翊立時住了嘴,咬了下唇,堅持道:“可是您又何必親自上陣?”“城外每日都有士兵偵查巡邏,但不曾有一人發(fā)現(xiàn)有兵馬進入徐州的地界,這說明對方并非魯莽之輩。”楚淮青繃著臉,顯然也是懊惱不已,他單注重徐州的休整,以為徐州已是不毛之地,不會再引人窺伺,未曾考慮再是不毛之地,對一些還未崛起的王侯而言也是一頓大餐,不能想當(dāng)然地排除會被人趁機分一杯羹的危險。“不親眼看看到底是何狀況,我不會放心。”與楚淮青相處久了,知曉那溫和之下也生長著執(zhí)拗的硬骨,劉翊勸不過,更加焦急,未曾走心的話直接脫口:“若楚先生執(zhí)意如此,在下就與您一道前去!”“劉翊?!背辞嗔r沉下了臉,臨界在怒火的邊緣,“你說要與我一道去?”平日里再以平輩相稱相處,劉翊私底下也將楚淮青當(dāng)成了老師一樣看待,也到底稚嫩了三分,無論剛才的話有幾分真意,此時見對方真的動了怒,不免心中發(fā)怵:“楚先生,我只是擔(dān)心.....”楚淮青臉色緩和:“他們狡詐,我又何至于去橫沖直撞?總歸看清了狀況便回來,風(fēng)險不會太大?!?/br>“可是您總共就帶十個人,對方卻不知有多少兵馬,如果遇上了什么危險,他們又如何護得住您?”劉翊道,“不若再多帶幾十,不,兩三百個人?”楚淮青道:“我只是去偵查,又非對戰(zhàn),人多了反而礙事,只要小心一些,你還怕我能遇上什么危險?”這也勸不了,那也勸不了,劉翊急得火上天:“但您要是真出了事怎么辦?”劉翊咬定這一點不松口,直直看向?qū)Ψ?,“您就能保證沒有一絲危險嗎?”楚淮青看他一會,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自然不能保證,若我三日內(nèi)沒有歸來,你需得就近找邵徑救援,一刻也不能耽誤,再向平州書信一封,向王爺述說原委,請示接下來的舉措?!?/br>“楚先生!”不再辯說,楚淮青像往常一樣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嘴角微揚,眼中的堅決不容置喙:“快去準(zhǔn)備罷,要武功好一些的?!?/br>想要堅持下去的劉翊終是在楚淮青的笑容中怔愣不言,半響xiele氣,灰心喪氣地應(yīng)道:“......是?!?/br>既然勸不動楚淮青,那至少在安全方面要著重考慮。秉著這個想法的劉翊精挑細選地找來了十個人,個個都是能在戰(zhàn)爭中以一擋十的好漢。見其中有一個不算陌生的人,楚淮青多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楚先生?”劉翊問道。那人正是幾日前被劉翊安排護送他回府的侍衛(wèi),或許是回想起了被那道視線探究的心悸感還在,楚淮青不免有些疑神疑鬼:“他是誰?”“他叫沈徹,是徐州本土人士,本來是一名士兵,我見他武功不錯,才招來當(dāng)近前侍衛(wèi)。”劉翊道,“可是這人不對勁,要不要將他換下?”楚淮青皺著眉頭仔細思考,想不出有什么問題,便道:“不用了?!?/br>稍微叮囑了一下需要注意的地方,楚淮青翻身上馬,領(lǐng)著這十人踏出城門,在出城的那一刻,本來目不轉(zhuǎn)睛的沈徹突然斜眼,不經(jīng)意地往身側(cè)瞄了一眼,那方似有黑影聳動,卻在轉(zhuǎn)瞬之間恢復(fù)了平靜,快得讓人無法察覺。順著沈徹的視線,卻什么都沒能看到,楚淮青心中的疑云愈發(fā)膨脹,出口問道:“你剛剛在看什么?”沈徹適時驚訝了一下,回道:“在下剛才什么都沒看?!?/br>楚淮青又看他一眼,沒再詢問,干脆地將目光收回。心中卻同時響起了一句話。——二禍在叛者,切記當(dāng)心。作者有話要說: 楚淮青或許能掉頭回去,但終歸于理不合最重要的是,不出事怎么走劇情╮( ̄▽ ̄)╭突然發(fā)現(xiàn)十章內(nèi)貌似不能表露心意誒_(:з)∠)_第八十八章自徐州東南方行二十公里,有灌草遍野,后接茂茂蔭林,樹葉枝干相交相錯,遮蔽不及之處隱約透出幾道不合時景的色彩,正是由楚淮青所領(lǐng)的不足十人的小隊悄悄潛行其中。那名士兵昏過去不久后,又有一名士兵中途醒了過來,眾人也從中得知他們出事的位置便是這叢林深處,謹慎考慮,在叢林前便下了馬,改做步行,以免讓馬蹄聲驚動了他人。劍鞘抽開擋路的枝,卻有更多橫貫在視野范圍內(nèi),在前探路的人郁悶地喘了一口氣,雖說走了半日路程,但隊伍里多是矯健尚武之輩,并沒露出多少疲色,不過礙于楚淮青是個羸弱書生,到底還是出言問道:“楚先生,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原地休整一下,過會再繼續(xù)探路?”“......”“楚先生?”沒有得到回應(yīng),所有人先是一驚,數(shù)雙眼睛不約而同地朝著后方看去,待看到那熟悉的清瘦身影才松了一口氣,近旁的人見楚淮青低頭思索,并未將這問話聽進耳里,附耳其旁,又喚了數(shù)遍,終是將人拉回了神。楚淮青眼皮一撩,目光中微顯茫然:“你方才在說什么?”探路人無可奈何,只得又重復(fù)了一遍,得知是要休整,楚淮青未問緣由,干脆地點頭同意:“便先就地休息個一刻鐘吧?!?/br>楚淮青的注意力不在線上,這是隊伍里有目共睹的事實,只是誰也不好去提醒什么,也就讓楚淮青秉著這個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行了一路,而楚淮青也像是全然沒有察覺,沉迷在自己的思慮中,不顧外物。幸而現(xiàn)在被人一言喚醒,倒有了平日里主事時的精干有度,楚淮青觀測了一下地形,條理不紊地指揮眾人來到一個隱晦的藏身地點,安排一人放風(fēng),再讓兩個身手排前的人沿著周圍打探情況,做完這些,又只身靠在樹干上,看他的神情,儼然一副再次脫離現(xiàn)世的模樣。沈徹被留了下來,與他一起的是個形容憨厚的漢子,楚淮青未曾言語,沈徹似乎也不愿安分,拾來一根樹枝,捻在手中向上拍擊,百般聊賴地瞅著旁邊的漢子:“你叫什么名字?”漢子道:“張李。”沈徹又問:“百里兼程的里?”漢子表情木納:“不是,李子的李?!?/br>沈徹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