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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去?!?/br>“當時的你就是這樣的眼神,驚恐、不安、不敢置信,為何自己的母親會是一個殺人兇手?我看見你站在那里,腦子里空白了一片,想要上前去抱你,而你卻退后了一步,仍舊是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婦人痛苦道:“我不敢去看你,不敢對你解釋......直接逃離,每當你靠近之時,我都會想起那日你的眼神,我成了一個連自己都唾棄的懦夫,直到......你出事,那時候我就一直在想,一直在問自己,我的孩子怎么沒了,為什么自己再一次沒能看住了他?”楚淮青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回來吧......”淚水不知什么時候潤濕了臉頰,婦人聲音破碎而悲哀,“只要你能回來就好,只要我的孩子活著就好,討厭我也罷,憎恨我也罷,快些回來吧.....”“我,記不清了?!背辞嗦曇羯硢。聪驄D人,“十五歲那年,替王爺受了猛虎的一擊,我大病了一場,醒來之后,許多事都記不清了。”婦人身體一震,抬起覆滿淚水的眼,怔怔看他。楚淮青伸出手,替婦人輕輕地擦去淚水。婦人的皮膚不再水嫩光滑,眼袋生出了幾根細紋,青絲也干燥了些許。女人是最在意這些的,或許他能去尋找一些醫(yī)術不錯的大夫,專門研制后世的護膚品。“我不是一個好人,相較之下,可以說是一個極其自私的人?!背辞嗟溃皳Q作現(xiàn)在的我來處理母親當初遇到過的事,只會比母親做得更絕?!?/br>“就算是我相當天真的那個時期,一時間受不母親的所作所為。”楚淮青看著婦人的眼睛,溫和道,“我又會如何?你才是我的母親,她只是一個陌生的女人?!?/br>婦人的嘴唇顫動著,眼中緊接著又有淚水溢出。“更何況那個女人并不無辜。”楚淮青揉額道,“也不知道當時的我在想些什么,自己怎么可能無緣無故落水,居然都沒有往那個女人身上想.....我一定以為她是無辜的,不然怎么會是那種反應,我真是——”蠢字沒來得及出口,又因看到婦人忍俊不禁的淚眼而咽了回去。好像,一切也沒那么難。“娘?!?/br>“嗯?!?/br>“娘?!?/br>“嗯?!?/br>“娘?!?/br>“娘在,今日留下來吃飯嗎?”“吃?!?/br>“鞋是給你做的,找管家要的尺寸,你過會試試合不合腳。”“好的,娘?!?/br>“什么事?”“弟弟似乎不喜歡我。”“他只是害羞?!?/br>“.....”這個真沒看出來。“和你小時候一樣?!?/br>“....是、嗎?!?/br>“和娘說說,你這幾年的生活。”“好的。對了,娘?!?/br>“怎么了?”“王爺還在門口等我?!?/br>“哪個王爺.....王爺?”“對,等我見過了你們,他約我去酒樓吃飯?!?/br>“......”“......”“今日是中秋?!?/br>“.....是?!?/br>“你且問問,若王爺不介意的話,能否就在我們家.....”“他不介意?!?/br>“......”“嗯......應該吧?”“......”第一百零四章[捉蟲]屋內(nèi)溫暖,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周邊,斑駁細碎的陽光從鏤空雕花的窗桕灑落,映入了男子溫潤如波的眸眼,宛若一潭清澈見底的湖泊。藏在門后的少年似是看呆了眼,竟忘記收斂自己的目光,發(fā)現(xiàn)男子似有所覺地朝這邊看來,連忙縮回了頭,‘噔噔噔’,幾息之內(nèi)跑沒了影。楚淮青收回視線,復又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將謝窮酒的手放下,淡聲笑道:“比前些日子好多了,看來你并未將藥倒掉?!?/br>順勢斜倚軟枕上,謝窮酒閑翻著一旁的書,聞聲怨念地瞥他一眼:“平州酒坊的佳釀都被你悉數(shù)扣下,我哪敢不從?!?/br>“你酒癮上來便不顧其他,不這樣做,怕是得白費我?guī)淄牒盟??!背辞嗟ㄗ匀簦o爐子里多添了炭火,“新來的廚子會做揚州小味,味道甚好,一會你嘗嘗看,若是喜歡,便捎帶一些回去?!?/br>繼湯藥之后,楚淮青終于對謝窮酒的膳食下了手,不過所配大多為謝窮酒喜歡的吃食,也不曾像喝藥那般幾次三番地威逼利誘,讓謝窮酒吃得十分舒心。心寬自然體胖,這日楚淮青為謝窮酒把脈,竟是從中摸出了一點rou來。癡漢父.楚淮青感到非常欣慰。謝窮酒懶懶地應了一聲,不經(jīng)意地提道:“你弟貌似很喜歡你?時時想要與你親近?!?/br>楚淮青嘴角一抽,復又揉額輕嘆:“他討厭我還來不及,怎么會想要與我親近?”謝窮酒抬眼,修長漂亮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朝門口一指:“喏?!?/br>門口傳來‘撲通’一聲,楚淮青飛快看去,卻只看到少年殘留在拐彎處的小片衣擺和兩只跌倒在地的腿,一眨眼,倏然又不見了蹤影。楚淮青:“......”“你弟天資不錯,而今快及舞勺之年,也應為他擇選一些名師?!敝x窮酒道,“看他意愿學什么,若是學武,便可先與曹遠學一些技巧,稍大一點后,再跟在李岳雄身邊去戰(zhàn)場上歷練,若是學文,有你這個兄長足矣?!?/br>楚淮青定了定神,回道:“我日前與父母親商議了一下,書兒不似我,從小便傷及根本,父親早年便為他請過一名武教師傅,基礎是有的,如今的世道不太平,多學一些武藝也好傍身,只是......”“只是什么?”“他似是學文的意愿居多?!背辞鄧@道,“我倒想要教他,只是目前形勢不允。”謝窮酒笑道:“如何不允?”楚淮青正要解釋,見謝窮酒神情謔然,轉而引入了深思。謝窮酒也順勢點道:“你弟年歲不小,經(jīng)歷日前的磨難,見識過生死,不似那些個天真孩童需要你費心去罩在羽翼之下。與其讓他讀上幾年死書,浪費這些韌性毅力,不如你親身帶著他去接觸那些東西,即使行為不當做出了一些錯處,也能及時補救?!?/br>“他才十二歲?!背辞嗖簧踬澩匕櫭肌?/br>“已經(jīng)十二歲了。”謝窮酒坐起身來,挑了下眉梢,無奈道,“王爺九歲斃虎,你七歲已是名滿京喻的神童,若說之后名聲不堪,但亦從容承下了世人的冷眼惡意?!?/br>楚淮青揉額道:“書兒畢竟與我們不同?!彼盍巳溃鞴翘焐窳?,哪能放到一起比。“但你的親弟弟可不這么認為。”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