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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來的相濡以沫,也愛他臉上歲月的痕跡。孟平也用手攬過他的頭,深深地吻。可惜摩天輪雖是圓的,也會到頭。工作人員打開了艙門,孟子溫卻先探出頭去,“人不太多,我們可以再坐一圈嗎?”小伙子看看排隊的十來個人,便向他們點點頭,“就這一次?!?/br>關(guān)上門后,孟子溫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六分鐘?!泵献訙赝蝗徽f。“什么?”孟平有些摸不著頭腦。“轉(zhuǎn)一圈,八分鐘?!泵献訙剡@么說著,突然跪了下去,在孟平的身前。拉開孟平褲子上的拉鎖,嫻熟地把孟平還是軟綿綿的陰|莖掏了出來。孟平無言以對,孟子溫很快就把他用嘴吞了進去,孟平也沒辦法推開他了。孟子溫專注地吞吐,把平日里的所有本事都拿出來了。叼著孟平的陰|莖微微揚起頭,看到孟平也在看著他,動情之外還有一絲憐惜的味道。孟子溫不甘心,又埋頭苦干。當摩天輪到頂?shù)臅r候,孟平也恰好出來。本是想把孟子溫推開,但孟子溫捉得緊緊的,把孟平的陰|莖推進了深喉。精|液一股一股地噴射到孟子溫的喉嚨里,孟子溫一滴不剩地吞咽進去。末了,還仔細地把周圍又舔了一遍,看有沒有什么遺漏。才又幫孟平塞了回去,拉上了拉鎖。如果時間夠用,他真希望爸爸能在這里干他一場。起身坐回到爸爸對面,腿有些麻。“喜歡我這樣么,爸爸?”孟子溫問。孟平?jīng)]有回答。他當然喜歡,喜歡得都要發(fā)瘋了??梢仓皇桥牧伺拿献訙氐念^頂,“別跟自己較勁?!?/br>可能是年輕的時候孟平對王雅芝太浪漫,已經(jīng)把所有的浪漫都用光了,也可能是兩人相處的模式已經(jīng)寫定了是一個寵愛一個順從。平時連一句rou麻的話都很少說。情話也只是在床上,一邊糾纏著一邊吐露,直白而且yin|靡。所以雖然這種氣氛到位的時候很多,兩人也只能大眼瞪小眼。孟子溫是覺得有些浪費,但孟平卻非常珍惜這種時刻。下了摩天輪,孟子溫覺得腳有些軟,孟平把他攙了過來。原本已經(jīng)在后半圈平息下來的火氣又噌地竄了上來,孟子溫覺得自己的臉火燙火燙的。在出入口排隊等乘的人有兩三個在看他們,孟子溫微微低下頭。他不想有人注意他們,可他又想讓全世界都看看他們。到了中午,陽光已經(jīng)暖了起來了。孟子溫脫了外套,孟平順手就拿過來了。孟子溫買了烤香腸和冰激凌來吃。吃完了之后孟平拿濕紙巾給孟子溫擦了擦手,之后孟子溫順勢把手放在孟平的手心里,就再也不出來了。孟平只是虛握。孟子溫心里笑話自己,說起來他也一把年紀了,怎么還這么幼稚。干脆抓起了爸爸的手,“我們再去遛遛吧?”公園里有很多廢棄的小景點,園子的南邊就有一處小湖面,湖面上原先有個小島,島上有歐式的小屋,現(xiàn)在已成斷壁殘垣??纱喝绽锏氖挆l又別有一番味道。湖氣潮潤,夾雜著青草味撲鼻而來。小湖被大樹圍著,樹上纏滿了藤蔓,此時剛剛開始發(fā)芽。日光慵懶得膩人,孟子溫拉著爸爸的手在湖邊的木質(zhì)的長板凳上坐下,數(shù)他掌心里的紋路。回家的時候繼續(xù)打車,開車的師傅是個侃爺。上了車就問倆父子,“倆大老爺們怎么想起來這地兒玩兒了?”孟子溫說:“恩,跟我爸來緬懷一下童年?!?/br>“呦!”師傅笑了,“這位是你父親啊?小哥你多大了?”“二十五了?!?/br>“那你爸得有五十多了吧?看著可真夠年輕的,我大哥三十多歲就開始謝頂,四十多歲就成地中海了。我二哥今年四十整,腆著個大肚子,看起來跟五十多歲似的?!闭f著又從后視鏡看了看孟平,“您看著也就四十出頭!”孟子溫心里有些小得意,“我爸永遠不會老!”那師傅又說:“你們父子倆感情可真好,我兒子正念高中呢,成天別扭得要死,我多說一句話他都嫌煩,一句話說不對就要鬧翻了天了……”“長大就好了?!泵掀秸f。那師傅還要說話,突然一個沒有紅綠燈的小岔路口沖出一輛大卡車。兩聲尖銳的急剎車聲接連響起,司機師傅緊打輪兒,卻還是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出租車體型小,向一邊翻了過去。孟子溫只記得昏迷的前一刻他條件反射地用手護住了腦袋,而孟平則是撲了過來把他壓在了身下。天旋地轉(zhuǎn)。再次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一輛輪椅上被推來推去,他丟開氧氣罩跳起來大叫:“我爸呢?我爸人呢?我爸呢?”“安靜點,你爸沒事。”旁邊的兩個護士把他按到了輪椅上。狂躁中的孟子溫哪是兩個小護士就按得住的,他推開身邊的人,在走廊里狂奔了起來。后來總算有個小護士追上了他,“我?guī)闳タ茨惆?。?/br>孟子溫這才稍加平息下來,跟著小護士走。小護士邊走邊跟他說:“剛剛警察已經(jīng)來做了筆錄了。本來就是起小車禍,卡車司機疲勞駕駛,幸好出租車司機反應(yīng)及時,都沒受什么大傷。你有輕微腦震蕩,本來一會兒就醒了的,你爸不放心,非要再做次CT掃描。結(jié)果你醒來就開始發(fā)狂,你看你給我推的!”小護士掀開袖子,白嫩嫩的胳膊上已經(jīng)青了一塊。孟子溫連忙道歉。小護士說沒關(guān)系,“你爸沒什么大礙,就是左肋有些骨裂,休息兩周就好了?!闭f了指了指走廊一邊的門,“就是這里了。”孟子溫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門。而出現(xiàn)在眼前的,坐在病床上看向門口的人,并不是他的爸爸,而是那個出租車司機。他本已慢慢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我爸呢?”聲音里有些顫抖。隔壁傳來沖水聲,病房里的小門打開,孟平從廁所中出來,“子溫?”孟子溫喉嚨里一腥,眼淚唰唰地就涌了出來。“爸爸爸爸爸爸爸爸……”孟子溫撲了上去,馬上就癱軟在了孟平的懷里,嚎啕大哭。孟平把他抱到床上,一邊順他的背,一邊親親他臉頰上的淚,“乖,好了,沒事兒了,別哭?!?/br>看得司機師傅和門口的小護士目瞪口呆。孟子溫哭到最后眼睛腫了,嗓子啞了,哭得直打嗝兒。要不是孟平說:“別哭了,再哭我就心疼了?!泵献訙啬芸薜交杼旌诘?。孟子溫在孟平的羊毛衫上摸了摸鼻涕眼淚,啞聲說了句:“對不起……”孟平指了指還站在那里的小護士,“現(xiàn)在可以乖乖地去做檢查了吧?檢查完了如果沒什么事,我們這就出院。”孟子溫從爸爸身上爬了起來,又吸吸鼻子,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