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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去!”孟平又拿袖子給他抹了抹臉頰上剩下的眼淚。孟子溫跟著小護士走出了病房,剛走出十幾步,突然扶著墻,慢慢地癱軟下來。小護士忙跑上前問他:“你怎么了你沒事吧?”只見孟子溫伏在墻邊,一抖一抖地,又無聲地哭了起來。她活了這么多年,都沒見過一個大男人為了這么點事兒,哭得這么慘。孟子溫是真的怕,怕極了。原本孟平的腦袋上多一根白發(fā)都能讓他心疼好久,可他從未想過生活中還存在著這么多突發(fā)的變故。他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很珍惜了,可現(xiàn)在他明白他還不夠珍惜。如果孟平的生命注定在這里結(jié)束,那在摩天輪里,在湖邊,在人群中,他一定要一直牽著爸爸的手,一直吻著他的唇,片刻也不分開。作者有話要說:期末各種忙,以后會更忙,更新無保障,大家請見諒……這兩章溫馨無虐,無虐!玻璃心自重!3131、五年下...檢查過后,孟子溫也并無大礙。孟平辦了離院手續(xù),帶孟子溫回了家。到家之后已經(jīng)是晚上了,孟子溫仍舊驚魂未定。孟平洗澡的時候孟子溫推開浴室的門走了進(jìn)去,輕輕地摸爸爸的胸膛,“疼嗎?沒事嗎?”孟平按住他的手,“沒事,是膈到了安全帶的插口才受傷的,沒什么大礙?!?/br>“是不是不能劇烈運動?”孟子溫問,“我?guī)湍阆??!?/br>孟平笑笑搖頭,“又不是殘廢了,只是小傷,用不了多久就好了。倒是你傷到了腦袋,恐怕要變傻了?!?/br>孟子溫小聲說:“你要是殘廢了我也要你,我傻了你也不能不要我……”孟平關(guān)上了噴頭的水,輕拍他的頭頂,“傻了我更喜歡。”孟子溫笑不出來,又說:“我給你搓搓背吧?”孟平說好,便轉(zhuǎn)過身來,手撐著墻,微微弓□。孟子溫看著他的背,那么寬,肌rou的線條依然緊繃。但總有一天都會松弛下去,不再那么健美,會變得無力,消瘦,最后消磨成塵,再也抓不住蹤影。而在那之前,也許突然有一天,他就會突然倒下……孟子溫的手按上了孟平的背。他現(xiàn)在與他齊高,其實站在他的身后,輕而易舉地就可以把他的爸爸抱在懷里。微微地用力,幾下都沒能搓出東西來。不是他手勁兒不夠,而是他用不下勁兒。爸爸還有傷在身,說是給他搓背,其實也只是想多一些親密相處的時間??偓F(xiàn)在開始,每一秒都變得那么緊張,時間已經(jīng)不夠用了。又按了兩下,孟平突然把手伸到身后,捉住了孟子溫的手,“你的勁兒使的地方不對?!卑阉氖掷阶约旱纳砬?,覆蓋在那個半軟的東西上,“搓這里,來的更直接?!?/br>孟子溫被拉得上半身都倚在了孟平的背上,孟平身上的水漬沾濕了他的襯衫上衣。孟子溫把手收了回來,“爸爸你別動?!?/br>然后雙手環(huán)住了孟平的腰,閉上眼睛,一點一點地親吻孟平的背。并不是帶有色|情的吻,而是極其輕柔撓心,蜻蜓點水一般癡迷的吻。從他的肩膀,到肩胛骨,到脊骨,到腰側(cè),一點點向下。吻他的股縫,他的腿。有那么一瞬,孟平覺得孟子溫想要上他。他甚至想,要給他一些引導(dǎo)才能做到最后,浴室也不是個合適的地方。但最終孟子溫仍舊只是單純地在吻他。孟子溫叫他不動,孟平便保持著前一刻的姿勢,任孟子溫吻遍他的背。不是沒有動情,不是不想把他壓在墻上,狠狠地穿透他。今天的孟子溫太過溫柔,脆弱得像一顆蒲公英。孟子溫伸手?jǐn)Q開了噴淋的開關(guān),熱水打在兩個人身上,把兩個人淋濕。孟子溫的襯衫和絨褲馬上就吸滿了水,變得沉甸甸的。孟平轉(zhuǎn)過身,幫他把衣服脫掉。琢磨不透這個孩子下一刻要干什么,孟平輕輕吻了吻他的唇,“子溫?”孟子溫輕輕偎在他的胸膛上。突然想到,也許孟平不讓他去他的公司,就是不想讓他的生活重心完全傾倒在他的身上,整個人生都被他占滿。這個人實在狡猾得很,他這些年的生活怎樣,身邊有什么樣的人,孟平似乎都知道,也不干預(yù)。似乎就是在等著他愛上別的一個人,然后默許他離開。他要恨死這個卑鄙的老男人了,可又沒法因為這種不著痕跡的事情來埋怨他。直到現(xiàn)在。他抽身離開的方法中,多了一條,死。孟子溫從來想都不敢想。孟平以往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強大得不可撼動。今天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擔(dān)憂,沒有人不會被死亡打敗。孟子溫看了看孟平的陰|莖,那里半軟不硬的。想到上午在摩天輪上已經(jīng)有了一次,這個年紀(jì)一天兩次總是會傷身體的。于是雖然想要和孟平親昵下去,也只有作罷。裹上浴巾便從浴室里出來。這些年孟子溫明顯懂事多了,很少出現(xiàn)這種捉摸不透的時候。孟平洗完澡出來后,看到孟子溫已經(jīng)蜷在臥室的大床上睡著了。夢里十分不安穩(wěn),眉頭皺得緊緊的,睫毛還有些濕潤。孟平躺到他的身邊,將他摟到了懷里。半夜里,孟子溫突然慘叫一聲后驚醒,全身已經(jīng)是冷汗淋漓。孟平打開了床頭燈,問他:“子溫,怎么了?”孟子溫有些茫然地看向孟平,伸手關(guān)掉燈,又鉆進(jìn)了孟平的懷里。孟平捋著他的頭發(fā),雖然看不到他,但他能感覺到胸前的布料很快濕潤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孟子溫有好幾年沒哭過了,今天一開閘放水,就再也止不住了。他已經(jīng)二十五了,孟平到了這個年紀(jì)都馬上就要當(dāng)爸爸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這話以前孟平常對孟子溫說,但自從他們在一起,孟平就再也不拿這些理論來教育他了。似乎就是不想讓他堅強,不想讓他長大,想讓他依賴著自己一輩子。又怕他嫌棄他,嫌他老,無能落魄,沒有節(jié)cao。所以這些年來一直相當(dāng)自律,對孟子溫更是全心全意的好,甚至有些討好的意味。五年前他對他說過:再給我十年。十年已經(jīng)過去一半,他并不想求太多,再堅持五年,就足夠了。但剩下的這五年……孟平收緊了摟著孟子溫肩膀的手。要讓他漸漸地擺脫他,讓他不要愛自己那么深。所以在第二天一早孟子溫提出分床睡,孟平?jīng)]有反對,也沒有問為什么。就算他問了孟子溫也不會說的。他是怕以后的夜晚被噩夢驚醒,孟平也會陪他一起難眠。周一早晨兩人都照常上班,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枕邊沒人,洗漱過后從各自的房間里出來之后,早安吻已經(jīng)晾涼了。孟子溫先是開車送孟平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