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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喊涼?!?/br> 他果然是屬冰塊的,總能有辦法讓周圍降溫。 方念低頭認(rèn)真地切著胡蘿卜,裝作沒聽見的樣子,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他一走壓抑的空間又隨之沉悶下來,一個圈一個圈擺在她眼前,看多了思緒就有些飄。 那年剛過完元旦,西巷又落了雪,鮮活的古鎮(zhèn)一夜變成了詩中畫,第二天宗越來的很早,接她上學(xué)。 方念打開門一看到他,先笑了,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件薄薄的羽絨服沒拉拉鏈,里面是件白襯衣,“你不冷嗎?” “不冷”宗越從書包里掏了杯熱飲給她,“你看你,裹的跟個雪球一樣?!?/br> 雪已經(jīng)停了,踩上去咯吱咯吱響,方念把羽絨服的兜帽扣在頭上,“我不抗凍,我怕冷?!?/br> 宗越拉著羽絨服敞開,“來,到我懷里來,很暖和的,我不怕凍?!?/br> 方念把手從口袋里掏出來,呼了口熱氣,她捏著他的拉鏈幫他把衣服拉好,“別凍著了,感冒了很難受的,你又不打針不吃藥?!?/br> 從他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到她白色的帽子還有毛絨絨的邊沿,等她抬頭的時候,宗越猝不及防在她唇邊吻了下,調(diào)笑了句,“小媳婦,真賢惠?!?/br> 不期然,方念臉紅了,她雙手捂著帽子瞪了他一眼,“你真討厭?!?/br> 宗越笑嘻嘻地看著她,他想,他能更討厭點。 方念用手搓了搓臉,“既然你不嫌冷,我們走著上學(xué)吧,我想看雪景?!?/br> 宗越:“……走吧?!?/br> 路過萬年橋的時候,橋上好多人架起□□短炮在拍雪后的西巷,方念看了一會兒問他,“喏,我第一次在這見你的時候,就是去年,西巷第一次下雪,你還記得嗎?” 宗越說:“不記得?!?/br> 方念有些失落,“你怎么會不記得,我還請你吃飯了呢?” 宗越想了想,“不記得?!?/br> 方念氣鼓鼓地走在前面,“不理你了,我生氣了?!?/br> “哎,你這個樣子很像河豚”宗越從后面追了上來,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小河豚?” 方念抓住他的手腕咬了口,“毒死你?!?/br> “謀殺親夫,這么狠”宗越夸張地喊了聲,勾住她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口,“死了你就得給我陪葬,說好的不離不棄啊,你敢拋棄我,我弄死你。” “你敢,哼?!?/br> “手這么涼”宗越捏了捏她身上的衣服,抓住她的手?jǐn)n在掌心,最后放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里,“你是雪做的嗎?” “你還是冰做的呢”別看他穿的少,掌心的溫度還挺高,很暖和。 “那咱倆不就是天生一對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br> 方念隔著衣服掐了下他的腰,硬繃繃的都沒什么rou,“誰跟你一對兒?!?/br> “摸了我要對我負(fù)責(zé),我可是很純潔的?!?/br> “要點臉”兩個人嬉鬧了一陣兒,方念把手中攥著的熱飲塞給了宗越,“給你,我不要喝?!?/br> 宗越問:“你不是想喝奶茶嗎?” 方念挽著他的胳膊,眉眼彎彎調(diào)皮地笑了,“現(xiàn)在不想喝了,我想吃冰激凌,明天早上記得給我?guī)А彼糁路牧伺乃男靥?,“要保溫的?!?/br> “不嫌冷啊,行吧”宗越一臉牙疼的表情,“今天就給你買?!?/br> 于是那天下午,在她家,方念嘗到了平生以來最甜的一個冰激凌,一人一半絲毫不覺得冷。 再后來她不高興的時候,宗越就會逗她,“小河豚,吃不吃冰激凌?” 冰箱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方念一回頭看見宗越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走了過來,他從里面拿了些新鮮水果,利落地用刀切成塊兒放進(jìn)沙拉碗里,往上澆了盒酸奶。 “花粉過敏嗎”宗越突然出聲問她。 “什么?” 宗越隨意攪拌了幾下,“對花粉過敏嗎?” “沒有”以前在西巷的時候,春天百花盛開她也沒這么難受過。 宗越在櫥柜里找出一瓶蜂蜜,打開往碗里澆了勺,又拌了拌舀出一塊兒遞到方念唇前,微抬下巴問她,“嘗嘗甜不甜?!?/br> 方念只覺得匪夷所思,她小心翼翼地退后了一步,“我不吃蜂蜜?!?/br> 宗越垂眸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怕我下毒?” 方念說:“對。” 宗越的臉有些綠,他把勺子收了回來塞進(jìn)自己嘴里,早知道加□□了。 外面暴雨如注,嘩啦啦一停不停廚房內(nèi)只有砂鍋紋絲不動地端坐在爐火上,偶爾冒出幾聲沸響,咕嘟嘟,咕嘟嘟,宗越站在原地沒動,內(nèi)心一點點平靜下來。 很久不曾感受到的溫馨和寧靜,很懷念。 她微垂著頭,有幾縷發(fā)絲貼著臉頰滑了下來,唇線抿的緊緊的,像極了小河豚。 他的小河豚。 宗越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去,想摸一摸,想抱一抱她,想對她說三個字、四個字、五個字,還想吻她,沒完沒了,剛觸到她肩側(cè),方念往旁躲了躲,警惕地看著他,“干嗎?” 宗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手臂自然而然地垂下捏起一塊兒胡蘿卜丟到一旁,“我不吃這個?!?/br> “煲湯用的。” “不吃,挑出來。” 他總說胡蘿卜有股怪味,難吃的要死,她是用來配色的,只有西洋菜和排骨,不好看,方念喜歡每一樣菜式里面的色調(diào)是均衡的,吃不吃沒關(guān)系。 宗越見她沒搭理,又來了句,“我不吃菜心,也不想吃菠蘿?!?/br> 方念蹙眉都準(zhǔn)備好了不早說,“你愛吃不吃,不吃自己做?!?/br> 這不吃那不吃餓著算了,說完才察覺語氣有些過分,想開口道歉又忍住了,道什么歉,都是陌生人了還管他怎么看她。 宗越摸了摸鼻子,唇角微彎轉(zhuǎn)身走了,她總算不再冷冰冰的,還敢吼他了,“我睡一會兒,做好了叫我?!?/br> ☆、債主(6) 雨一停不停,反正也無處可去。 制作調(diào)味汁、腌制、切菠蘿,方念手起刀落,做起這些是無比的嫻熟,她爸爸是警察mama是醫(yī)生,忙起來天昏地暗根本就顧不得她,小的時候家里有阿嬤照顧,阿嬤很會做菜,方念就是跟著她學(xué)的。 不過也不常做,要不是宗越,她都快忘了她還有一身廚藝了。 方念雙手撐著大理石臺面,靜靜地等待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湯快煲好的時候回頭看了眼,宗越躺在沙發(fā)上雙手交握扣在腹部,真睡著了。 他睡覺的時候很規(guī)矩,是個安靜的美男子,因為閉著眼睛,臉部的線條也柔和了不少,密密的長睫毛像是粘上去的一樣,漂亮的讓人嫉妒。 方念走過去輕輕碰了下他的胳膊,“喂?!?/br> 宗越一動不動,連眉頭都不曾皺下。 方念又伸出一根指頭戳了下他的臉,“宗越?” 宗越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