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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親近楊啟深的好機會,忽然反手拽住了楊啟深的手:“哎,咱別回去啦。我們宿舍現(xiàn)在沒熱水,不如我現(xiàn)在去外面開個房,反正啟深你也沒地兒可去——”說到這兒,本來心里有鬼的人頓時卡殼了。楊啟深倒是沒起疑心。他皺著眉上下打量一眼趙文佩那身泥泥水水,覺得也確實看不下去了,便讓趙文佩帶路去賓館。走到中途,楊啟深忽然停下了腳步。趙文佩心里一慌,順著楊啟深眼神看過去,看到了一家小藥店。趙文佩的心思頓時旖旎起來。大學(xué)附近的成人用品顧忌到學(xué)生們的臉皮,基本上不是走淘寶就是走自動售貨機,而自動售貨機,想也知道只能是放在藥店了。這一家藥店恐怕有很大一部分營業(yè)收入都來自杜蕾斯和杰士邦。趙文佩作為一個常年在室/在柜男,雖然沒有光臨過這家店子,卻在兄弟們的傳說中摸清了底細,自然浮想聯(lián)翩起來。還沒等他收束起心神,楊啟深便開口了:“你去買點藥吧?!?/br>什、么?趙文佩驚疑不定地摸了摸落到自己臉上的雨點確定這不是天上下紅雨了。楊啟深看他一臉呆樣兒,覺得有點奇怪:“愣著干嘛?去啊?!?/br>趙文佩眨眨眼,忽然詭異一笑,笑得楊啟深都有點兒發(fā)毛了。他皺皺眉,剛想發(fā)話,趙文佩就已經(jīng)以難得的敏捷性于泥水中嗖嗖嗖跳出好幾米,領(lǐng)命而去了。結(jié)果這一去就去了小一刻鐘。楊啟深是不明白為什么買個藥還得花這么長時間,只當(dāng)是店里人多排隊了。只有趙文佩自己知道,他以平素目測的楊啟深的尺寸,挑了好久才挑到合適的,一想又不太對,按著自己的尺寸也買了幾個,滿心粉紅色的泡泡戳都戳不完,這才耽擱了時間。開`房途中趙文佩保持著微妙的笑容,美名其曰要住的只有楊啟深一個自己還要回學(xué)校,便果斷地拿身份證要了個大床房,也不等楊啟深反對便收了總臺小姐遞過來的鑰匙,用難得的強硬來武裝那一點點羞澀的小心思,直到進了房間,才終于端不住了,訥訥地翻來看去的,就是不與楊啟深對視。楊啟深自然不明白他的腦補,雖然注意到了趙文佩那別扭的表現(xiàn),也沒想清楚來由,直接把人推進了浴室便返身出了門,留趙文佩一個人在浴缸里想入非非。等趙文佩洗好并有備無患地做好了前后的準(zhǔn)備擴張之后,楊啟深也回來了。他看起來比剛才更濕了,手里拎了兩個飯盒,還冒著熱氣兒,想來是剛剛出去買的。趙文佩忽然覺得眼眶有點熱,匆匆低下頭去,半晌,又下定決心似的,磨磨蹭蹭地坐到了床沿兒上。楊啟深放下東西也去洗澡了,趙文佩一個人坐在房間里想東想西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一會兒就想到了楊啟深今天的異狀。他情商不高,但智商很是不低,被打岔這么小半天,還是想明白了這回的來龍去脈。楊啟深曾對他說過自己的職業(yè)理想,他現(xiàn)在還記得那個平素總板著一張臉的男人在談起自己的理想時充滿希望與信心的表情。想來現(xiàn)在,楊啟深應(yīng)該是很難過的。趙文佩這樣想著,很為楊啟深難過,心里卻又有些難以言說的開心,來源于楊啟深能第一時間想起自己。他是很樂意幫忙的,他只怕楊啟深不愿意向他求助。趙文佩還記得,第一次聽說楊啟深的難題時,自己說起提供資金包養(yǎng)他們的時候,楊啟深以為他是開玩笑而回以的一記老拳——好啦,那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楊啟深對他施以家暴了嗚嗚嗚……雖然他明明是認真的。現(xiàn)在,既然楊啟深主動開口了,還說起了咳咳,那什么,藥的,是不是說明自己能夠付諸行動了?楊啟深裹著一條浴巾出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床邊呆呆看著自己的趙文佩。他用紙巾擦了擦手背,反手探上了趙文佩的額頭,眉頭不自覺又蹙起了來:“果然有點發(fā)燒,你真從來不長記性。退燒藥呢?”趙文佩呆呆地“啊”了一聲,這才想起來,好像上個月去啟深家的時候也是淋了場雨,結(jié)果當(dāng)晚就在他家發(fā)燒了,折騰了大半宿。特別烏龍的是因為溫度高,楊啟深打算給他用栓劑,趙文佩寧死不從,爭辯老久才獲得了將藥從栓劑換成了口服藥品的許可。他其實體質(zhì)不算差,就是容易發(fā)點低燒什么的,睡一覺就好,唯獨那一回,因為前晚熬夜寫作業(yè)騰出時間來跟楊啟深見面兒累著了,又淋了一場雨,才燒過了39°沒想到就給楊啟深記著了。思及此,趙文佩心里更是暖暖的,朝楊啟深咧嘴笑起來。“嘖,傻笑些什么。”那笑容太傻氣,楊啟深看得臉上一抽,隨手揉上了他的臉,“問你話呢,藥擱哪兒了?”趙文佩一愣:“什么藥?”“不是讓你去買退燒藥了嗎?”楊啟深懷疑地挑起一邊眉毛。退、燒、藥?趙文佩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悲劇了,面子里子掉了一地。他摁了摁自己藏在枕頭下的特殊“藥品”,努力掩飾起不自在的神色,若無其事道:“我那什么……忘、忘前臺了吧。”趙文佩不咋擅長撒謊,尤其是在楊啟深這么個冤家面前,說出的話盡量平和了,還是坑坑巴巴的,楊啟深閉著眼都知道這廝沒說實話。他也不耐煩問了,眼睛一掃,就看到枕頭邊上露出深色塑料袋的一角。他作勢敲了敲趙文佩的頭,便側(cè)身去拿那袋子藥,順便批判趙文佩躲躲藏藏的行徑:“出息。又沒讓你用栓劑,喝個藥,至于這么如臨大敵嗎?”“不行!”趙文佩以堵槍眼的氣勢沖上去牢牢捂住了那一袋子的特殊用品,堅決不給楊啟深任何接觸的機會,就差撒潑打滾了。楊啟深哪兒知道,袋子里的玩意兒可比栓劑重口多了。饒是楊啟深,也被趙文佩的氣勢攝住了,動作一頓,趙文佩便趁機將袋子緊緊揣進了浴袍里,抬頭朝楊啟深笑得一臉諂媚:“啟深我們先吃飯好不好?”楊啟深沉默了一秒,也跟著笑起來,直笑得趙文佩心里打鼓,才斷然答道:“不好。”體格差距擺在那里,趙文佩三兩下就被楊啟深推倒了,浴袍被扒下了大半截兒,護在懷里的塑料袋也被楊啟深使蠻力拽了出來。聽到楊啟深打開塑料袋的聲音時,趙文佩覺得世界都灰暗了,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如果說楊啟深作為一個直男,在看到那瓶潤滑液的時候還沒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的話,那么明晃晃躺在塑料袋底下的兩盒保險`套,已經(jīng)再明白不過地向他昭彰了趙文佩的狼子野心。再一聯(lián)想趙文佩訂了這么個大床房的舉動,以及他幾天前那番被自己當(dāng)成胡話的表白,楊啟深掐死這傻玩意兒的心都有了。他按著額頭上突突跳動的經(jīng)絡(luò),側(cè)眼一橫直挺挺躺在身邊裝死尸的趙文佩,覺得自己根本就沒話說了。……壓根兒沒法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