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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完全亂了,領(lǐng)口也被扯到了一邊,當他坐起身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褲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被解開了。“抒發(fā)我的嫉妒。以及,我也被你勾引了?!?/br>海利撐著腦袋望向窗外,聲音里有幾分陰測測的意味。“你說什么?”伊恩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衣領(lǐng)。他的身上仍舊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海利殘留的溫度以及他的力量。當時被壓制的時候,伊恩只想要反抗。而此刻,伊恩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恐懼。他甚至有種錯覺,當時海利是想殺了他,毫不留情。“為什么要對謝爾曼擺出那樣的姿勢?”“哈?”什么姿勢?伊恩完全一頭霧水。“為什么要對他露出那種表情?”“什么表情?”在伊恩的印象里,自己對謝爾曼主編始終保持著距離,連笑都沒有笑過。“還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別的男人?”說出這句話時,海利已經(jīng)可以算是咬牙切齒了。伊恩愣住了。他認識海利這么久,知道這家伙有多么善于隱藏自己的情緒。這還是第一次,海利如此明顯地表達出他的不悅甚至于憤怒。“我只能說,眼神這種東西是主觀的?!?/br>伊恩也側(cè)過頭去望向窗外。與海利探討這些東西,根本沒有意義。他們一路沉默。伊恩甚至不用看向海利也能感覺到這家伙散發(fā)出來的寒意。當他們來到紐約警局時,伊恩沒有打算從靠近街道的那一側(cè)下車,因為那邊坐著海利。在他正要打開自己這一側(cè)的車門時,海利開口了。“如果不是因為克里夫也在,我會上你?!?/br>第54章盛宴06后半句話,海利的咬字很重,仿佛不壓垮伊恩不罷休。伊恩沒有理睬他,顧自走進了紐約警局,來到了觀察室內(nèi)。玻璃另一面,是死者奈德的妻子以及潔西卡。奈德太太很悲傷,但這種悲傷與其說哀悼她的丈夫,不如說只是在哀悼她的婚姻。“奈德太太,我們知道現(xiàn)在請你來問話是不合適的。但奈德先生死了,而且這還是一場謀殺,所以……”潔西卡試圖安慰奈德太太。奈德太太只是扯了扯唇角,“想問什么,你們就問吧?!?/br>海利則借助藍牙耳機對潔西卡說:“不用那么委婉地表達你的意思。這個女人并不痛苦,她不需要同情。你可以直入主題了?!?/br>潔西卡收起了自己的憐憫神色,用公式化的口吻問道:“奈德太太,我們想要知道奈德先生最近有沒有什么正在追求的對象?”“他追求的對象一直很多。但從來不包括我。如果你們想要一個名單,只要看看如今當紅的國際名模是哪些就行。意大利的、荷蘭的、法國的、俄國的,各式各樣應(yīng)有盡有?!蹦蔚绿穆曇衾飵е鴿庵氐闹S刺意味,“我和他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他唯一做得好的就是給了我花不完的錢?!?/br>“那么關(guān)于這個娃娃呢?也是奈德先生定制的嗎?你知道在他交往的對象中,有什么人對這種娃娃感興趣嗎?”奈德太太只看了照片一眼,就扯起了唇角。“其實他一直很喜歡這種娃娃,也花了不少錢去定制,但我并不喜歡,因為娃娃什么的放在家里總覺得陰森恐怖。前幾個月,他還向我抱怨他看中了一款,但已經(jīng)被人提前訂走了??墒蔷驮趲字芮?,同一款娃娃被寄到了家中……他拆開包裹的第一眼很驚訝……”“奇怪?”“就是……好像娃娃不是他訂的一樣。但是幾天以后,他的心情大好。開始在家中使用馬鞭草的精油,甚至還將向日葵帶回家里。”觀察室里的伊恩皺起了眉頭,“潔西卡,問問奈德太太,向日葵和馬鞭草精油之類的東西到底是奈德先生買的嗎?”潔西卡收到之后,向奈德太太問出了這個問題。“……我覺得像是他某個情人送給他的。他難道會買花送給自己嗎?”“這根本說不通……”伊恩低下頭。他們所接手的第一個案子,受害者史密斯,他的家中布滿了玫瑰花、薰衣草的香薰蠟燭、紅酒晚餐、以及他床頭的精裝巧克力。而奈德的案子里是定制款的娃娃、馬鞭草精油、向日葵花等等。一開始他們懷疑這些東西都是受害者用來討好他們的情人,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不是這樣。“海利。”伊恩等著海利說點什么,或者像從前一樣高深莫測地提醒他什么。但是海利一直沉默。伊恩側(cè)過臉,這才發(fā)現(xiàn)海利保持著幾分鐘前自己見到他的姿勢,雙手揣在口袋里,微微低著頭,目光望向奈德夫人的方向,只是此刻,他的眼神空洞,沒有了伊恩所熟悉的洞察力。“海利?”伊恩再度喚起他的名字。海利仍舊是那個表情。伊恩按了按眼角,無奈地說:“下次在你去另一個世界的時候,能麻煩你提醒我一聲嗎?”伊恩上前,將觀察室的門鎖住,免得自己迫不得已得把這家伙揍醒的時候被其他警察看見。潔西卡對奈德太太的詢問結(jié)束了,但海利仍舊沒有“回神”。伊恩干脆地在椅子上坐下,閉目養(yǎng)神。直到幾分鐘之后,海利的呼吸變得沉重。伊恩猛地從椅子上坐起,來到海利的面前。他的表情因為痛苦而扭曲,臉色開始發(fā)紅,仿佛困在自己制造的環(huán)境里不得解脫。“海利?”就在伊恩觸上海利身體的瞬間,他用力捂住自己的腹部,向一側(cè)癱倒下去。伊恩好不容易扶住了他,將他挪向椅子前。他的喉間發(fā)出痛苦的沉音,手掌用力地摁住下身,他的身體向前彎曲,腦袋埋進了伊恩的懷里。他真的很痛苦。每一寸骨骼都在顫動。這時候,伊恩的手機響了,是伯恩醫(yī)生的電話。“喂,伯恩醫(yī)生。奈德的尸檢這么快就出來了嗎?”“你們不是很急著要確定他的死因嗎?他和史密斯死于同一種兇器。根據(jù)傷口的形狀以及深度,兇器并非刀具,而是更像是刺錐之類的東西,長度約為十二至十五公分。史密斯被刺中了二十二下,而奈德更加嚴重,三十多下。他的下身幾乎被刺成了馬蜂窩。而且多集中在他的下腹以及老二附近!我猜想,他們兩個死之前一定痛到連吼都吼不出來了!”伊恩看向懷里的海利,心臟莫名揪了起來,“謝謝,不過我想請你趕來一趟。我需要腎上腺。”“……”“伯恩醫(yī)生?”“不好意思,我很忙?!?/br>“你是在計較我上次向你開槍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