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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山壁上立著一只體型龐大的白色獸形獸人,他的個頭比白轍略小,一樣的長毛垂地,金色的眼睛盯著白轍,似乎是憤怒又帶點無奈的意思,神似看白轍耍兒子的亞爾。這是一個獸人。白轍左看右看,確定他說的不是亞爾而是自己。于是他抬起爪子指向自己,一臉迷茫:“我?”白色的野獸揮著翅膀沖下來,很憤怒的樣子,瞬息之間就到了白轍跟前要扇他一翅膀,白轍護著亞爾做好格擋的準(zhǔn)備,不知道為什么他對這只白色的獸人有點熟悉,生不起半分和他打架的意思。白色野獸沖到白轍跟前,卻陡然停了下來,收起翅膀,面帶疑惑地輕嗅他們夫夫的氣味:“你不是白清,你是誰?”“我本來就不是什么‘白清’?!卑邹H說,他看出來這個獸人并沒有交惡的意思,于是放開尾巴好讓亞爾自由活動,“我叫白轍,我是北方大陸的獸人?!?/br>“白-轍。”這個獸人倒是一次就發(fā)音對了,他的表情有些好奇,又有些茫然,“你明明是我伴侶的同族,為什么會是北方大陸的獸人?可是我伴侶這個種族每一代都只有一個雄性獸人。你比我的伴侶年紀(jì)小,又比我的兒子年紀(jì)大。這不對?!?/br>嗯?嗯嗯?為什么他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懂,連起來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反而從小聽著獸神的傳說長大的亞爾,腦子里浮起早已有之的猜測。傳說獸神居住在南方大海的小島上,他是碧眼金白毛的巨獸,他的伴侶是白發(fā)金眼的雌性。如果眼前這個獸人是個雌性,那就完全對上了。也許這么想很荒唐,但是亞爾無法控制自己不去這么想。白轍晃一晃長長的胸毛:“可是,我就是北方大陸的獸人?!苯又肫饋?,他沒在北方大陸見過他的生母的任何蹤跡——說不好他娘真的是南方大陸的……?☆、親媽? 一番簡單地溝通交流之后,白轍和他的同族終于交流清楚了,他面對的這個獸人名字叫做白河,白河的伴侶的確是神獸。整個神獸族每一代只有一個獸人,且一個獸人出生就意味著發(fā)生了神格(雖然這個東西并沒有什么卵用)轉(zhuǎn)移,因此必然有上一代獸人去世,所以除了伴侶之外,整個神獸族同一時間最多就兩個人。神獸的伴侶不論是獸人還是雌性,都有生育功能(聽到這里亞爾的耳朵不由得尖尖地豎起來)。白河的伴侶白清是他們這一代的第一個獸人,白河是白清的近似族的孩子,這個獸人族群人數(shù)比神獸族略多,不過整個部落也就二三十人。每一代神獸的伴侶都是白河那族的人,有時候是獸人,有時候是雌性,偶爾有意外,不過不多。一百多年前,白清帶著白河出去玩耍,在北極玩雪玩過頭了,耽擱了許久時間,回南方時白河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懷孕了——這時候白清他爹還沒有魂歸大地,這個孩子就是生下來也活不了,于是心寬的夫夫就沒管,后來白河果然早產(chǎn)生下了一個一看就病歪歪的孩子,養(yǎng)了一段時間之后,有一天晚上白河發(fā)現(xiàn)兒子沒呼吸了,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就了無掛礙地和伴侶飛走了……飛……走……了……白轍被雷了個半死。白河倒是很無所謂的樣子,似乎他們這個種族的人都有點兒眼中除了伴侶容不下別人的意思。和白轍對了一陣來歷發(fā)現(xiàn)白轍可能是自己的兒子,白河也就是“噢”了一聲,露出帶有“你不是沒活下來么咋突然蹦出來了”的有些詫異的表情。亞爾于是似乎明白了為何白轍情話十級能把任何場景變成甜言蜜語的情景并且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把他帶出來過二人世界,這就是他一直念叨的“遺傳”吧?白轍和“生母”相認(rèn)的場景非常淡定,大概是因為所謂雙親和他預(yù)想的情況差不多,白轍對于白河和白清兩人沒有太多興趣,他對南大陸的情況更感興趣一些。在白河口中,南方大陸就是“爪子那么大”的一塊地方,上面的野獸很多,和北大陸的物競天擇不同,南大陸相當(dāng)溫情和平,不管什么品種的野獸都能和睦相處,以至于白清那個“毫無戰(zhàn)斗意識的大蠢貨”剛剛北上時差點干不過一群巨蜥……想到剛才白河迎面而來的那一翅膀,白轍深深地為自己親爹的家庭地位感到擔(dān)憂。白河介紹了一番南方大陸的情況,終于想到要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可憐的兒子了:“這么多年你在北方大陸好像過得很好,你長得和你父親一樣高大??墒悄銖哪睦镎业降撵`石來讓自己長大呢?據(jù)我所知,北方大陸并沒有靈石礦,沒有靈石,神獸族人不可能長大?!?/br>“靈石?那是什么?”白轍覺得相當(dāng)?shù)哪涿睢?/br>白河隨手從身邊的獸皮袋里摸出個拳頭大的亮晶晶的東西:“就是這個,你是獸神,不是獸人,沒有靈石根本活不下去。這也是為什么神獸一族只有兩個人的緣故。因為靈石生長緩慢,它養(yǎng)不起三個人?!?/br>白轍看看那個石頭,這不就是巨大版的靈珠嘛!白河把一口袋靈石拋給白轍:“也沒什么好東西送你,就這一些零食你留著吃吧。”白轍抓起一顆天藍色的嘎嘣嘎嘣吃掉了,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和北方野獸身體里頭的靈珠一個味道,就是個頭大點兒。我捉野獸吃里面的小珠子,感覺挺好?!?/br>白河以前不曾注意過野獸身體里頭有石頭,最小的靈石也有他的巴掌那么大,而野獸身體里頭的只有拇指大小,白河就是看到了也不會注意,何況南方大陸的野獸體內(nèi)并沒有什么靈石,他根本想不到這茬。白轍嚼著石頭,暗暗想,難怪三天不吃rou就渾身沒勁兒,想長翅膀想長爪子都得捉有靈珠的野獸吃才行,原來他這個種族靠石頭活,他邊嚼邊挑出個圓球形的丟給亞爾玩耍。白河這時候才看到亞爾的存在:“這是你的伴侶嗎?”白轍很警惕地豎起耳朵:“沒錯,他是我的伴侶,是一只可愛的小豹子?!?/br>亞爾直直地面對上白轍的雙親,忍不住一陣心虛。他聽到了,白轍的族人大多數(shù)都和白河的族人結(jié)為伴侶,雖然對白轍的節(jié)cao很有信心,可是還是擔(dān)心被他的親人挑剔啊……白河打量亞爾一陣,突然變成人形,隨手抓來一片獸皮擋在腰上,然后朝亞爾招招手:“你過來,讓我看看你?!?/br>亞爾于是忐忑不安地上前兩步,連尾巴都有些緊張地垂下來。噫,他可是一國首腦,多少年處變不驚,卻因為一個陌生人而覺得緊張。白河半蹲在地上,朝亞爾張開手示意亞爾再上前一些,亞爾于是又小心地走上前兩步,然后被白河捉住下巴一頓猛揉耳朵撓脖子揉得亞爾直咧嘴,白河邊揉邊感嘆說:“你的這身毛不錯,唉,自打你伴侶的弟弟長到二十歲他就再也不讓